得一奧雕(最美軍嫂,用火紅的辣椒為...)(1 / 2)

“明天, 晨會完了咱們就去。”徐勇義笑著問幾個娃:“你們想吃喜酒嗎?”

“吃席嗎?可以呀,我可喜歡吃席啦。”蜜蜜搶著說。

但王果果說:“酒就不辦了,扯個證吧, 扯了證我就搬你那兒去住。”

徐勇義倒沒堅持,畢竟他的身份要真辦酒,有違組織紀律, 他說:“行。”

一轉身, 他就看見侄子徐鑫站在門口, 手裡拿了一遝稿紙。

“徐鑫,你關於甜蜜酒樓的報道呢,拿上樓, 讀給我們聽聽。”徐勇義說。

“叔, 我先讀一下標題吧, 《最美軍嫂,用火紅的辣椒為戎裝增光添彩》, 怎麼樣?”徐鑫笑著說。

徐勇義接過稿紙看了看, 說:“不錯, 上去讀給大家聽。”

王果果是個爆脾氣,不知道徐鑫怎麼來了,但因為城管今天拖行陳玉鳳的事特彆生氣, 差點就要跳起來,可陳玉鳳摁住了她,目送徐鑫上樓了。

“你上樓去找領導們, 告訴他們, 徐鑫在抹黑咱們。”王果果說。

“媽, 稍安勿躁,咱這趟要在報紙上出名了, 真的。”陳玉鳳笑著說。

這下輪到王果果懵了,悄聲說:“你不是說他一肚子壞水,隻想害咱們?”

“那是領導不知道的時候,但現在領導們要提前審稿,他那麼做就是犯傻。”陳玉鳳忍不住了,簡直笑的肚子疼。

幾個孩子吃著米粉,卻究竟不知道媽媽在笑啥。

事情是這樣的,徐鑫拿陳玉鳳當小傻瓜,所以想汙蔑她,這事如果領導們提前不知道,陳玉鳳又簽了字,既成事實,汙蔑她的報道就是她的責任,因為領導們會以為,那是她授意寫的。

但她把事告訴了馬琳,而馬琳把這事告訴了軍區所有的領導們,現在領導層主動提出審稿,如果他還汙蔑她,這事就是他不對,因為領導會認為,他在損害部隊形象層。

試問徐鑫還敢隨意用小乾媽,寂寞軍嫂一類的詞汙蔑她嗎?

他心裡萬般不情願,但他用的是最美軍嫂,火紅的辣椒和戎裝這種褒義詞。

畢竟他既能被稱之為是社會名流,這方麵當然特彆圓滑。

果然,樓上時不時有歡笑聲傳來,羅司令嗓門最大:“今天可謂雙喜臨門,韓超在廣州軍區為咱們軍區贏得了榮譽,這是一喜,徐鑫作為文化工作者,離開部隊還不忘宣傳軍區更是一喜,來,咱們敬這倆位既有誌,又有勇的年青人一杯。”

“不敢,還是韓超厲害,瞧他,羞的跟大姑娘似的。”這是徐鑫,也在笑。

此時大娃和二娃回家了,甜甜蜜蜜跟著周雅芳上樓睡覺了。

王果果和陳玉鳳守在一樓,等著客人走。

作為一個剛正利落,向來憑力量,憑勤奮服人的中年婦女,王果果還真沒見過像徐鑫一樣對上一套,對下一套,圓滑到滴水不漏的人,回頭看兒媳婦,說:“鳳兒,要不是你是我媳婦兒,我信你,我都要拿徐鑫當個好人的。”

主動為軍嫂寫報道,還寫的詞藻華麗,極儘吹捧,在領導麵前又謙虛恭敬,試問,領導怎麼可能不喜歡他?

“媽,徐鑫為人的藝術我也正在慢慢學,你儘量彆在徐師長麵前說他,那人城府深著呢,不信你看。”陳玉鳳說。

這時樓上一陣腳步聲,是羅雄,說:“辛苦阿眯和玉鳳,這麼晚還在等咱們。”

“是啊,明天王阿姨還要跟我叔去扯證呢,等這麼晚,還要刷盤子洗碗,可真辛苦啊。”徐鑫不動聲色,可一句話戳了他叔的老底。

偏偏領導們喜歡聽啊,馬雍頓時說:“不錯呀,枯木逢春,咱該辦個酒吧?”

“政策原因就彆辦了,但私底咱們必須吃一桌。”羅司令則說。

王果果沒想公開,而且她是個很要麵子的人,此時還戴著圍裙,徐鑫雖然說的是好話,但讓她很尷尬,可領導們聽了,不就覺得徐鑫是在孝順,體貼她。

這時王果果才發現,徐鑫之城府,果然深。

好在徐師長看出王果果的尷尬,說:“就不聚餐了,大家也儘量不要往外傳,我們低調一點。”

領導們當然有涵養,大家一起說了句恭喜,就要走了。

但徐鑫的挑釁還沒完,這時大家都出門了,他忽而止步,說:“哎,羅叔徐叔你們看,韓超這是高興的吧,臉紅成這樣,羞的跟個大姑娘似的?”

大姑娘幾個字是韓超的逆鱗,他長的俊俏,麵容肖女,但從小,誰要說他長的像個姑娘,他非冒火,揍那人兩拳不可。

當初麵對徐耀國的挑釁,韓超多沉穩,臉色都不變,可對上徐鑫,他兩目厲光,拳頭都捏緊了。

陳玉鳳雖不知道韓超曾在越南真當過大姑娘,但她知道這時該為丈夫打圓場,所以笑著說:“徐記者,你是不是寫稿子太多眼睛近視啦,我男人混身陽剛之氣,哪點像大姑娘?”

一幫領導們是知道韓超女裝過的,他們倒不拿這當時,對視一眼,也得笑笑。

而韓超呢,那麼好麵子的人,怎麼可能叫妻子知道他曾經穿過女裝。

他在此刻隻差拎著板磚,拍開徐鑫的天靈蓋了。

可他要打了徐鑫,剛剛才立了的功不但得給折銷,還得關72小時的禁閉。

此時滿場皆笑,但也暗伏殺機。

陳玉鳳不理解丈夫的憤怒,但她對徐鑫認的很清,此時隻想打擊徐鑫:“徐大記者,報道我可就拜托你了,是後天見報吧,後天我能看到報紙吧?”

說起這個,徐鑫簡直想哭,周二是報紙銷量最好的一天,一個頭版他至少能賣到五千,可他這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報陳玉鳳了,這叫賠錢捧對手。

“保證周二,周二就見報。”徐鑫說著,騎上了他的小摩托。

“周二一早我親自去買報紙,見證我們的最美軍嫂登上《商報》的時刻,軍民商和諧,社會大家庭才能安定嘛。”羅雄笑著說。

徐鑫心裡帶火,天又冷,一腳踏下去,居然把排氣管給踩掉了,這下摩托車騎不成了,得推著走,眼看領導們乘車揚長而去,韓超被陳玉鳳拉回了酒樓,就他地凍寒天要推個摩托車,就說他氣不氣,他要氣炸了。

且不說他。

平房太冷,而且既然事情已經挑開了,王果果索性坐上徐師長的車,去師級家屬樓了,酒樓樓上就有床,這屋子還是帶暖氣的,雖說床窄,但夫妻不需要那麼寬的床,今晚就歇這兒。

雖說平常也隻能周末見一麵,但這回紮紮實實半月未見,倆口子當然得好好聊聊,韓超先拉行李箱,刺啦一聲拉開,陳玉鳳以為自己是看錯了,但隨即就捂起了臉:“你怎麼搞這麼多?”

行李袋裡隻有兩件衣服,剩下的一盒盒,全是避孕套。

不過不對,還有好些化妝品,居然不止有擦臉的,還有粉和洗麵奶。

對了,首都市麵上,目前有的衛生巾隻有美爾樂,也不知道是廠家生產的時候就不好,還是商家壓貨壓的厲害,經常買回來,打開一看就是餿掉的。

而韓超從廣州給她帶來的衛生巾,上麵印著英文,居然包裝上麵就印著生產日期。

這狗男人,陳玉鳳原來沒發現他體貼,一直拿他當塊木頭。

可沒想到出門一回,他居然帶來這麼多東西。

尤其是一支口紅,管兒細長,光看包裝就特彆漂亮。

陳玉鳳還沒化過口紅,估計韓超選的顏色特彆柴,是給麵子才想塗點的,但一上唇,看了看鏡子,立刻說:“哥,你可真有眼光,這口紅真好看。”

吧唧一下唇,她說:“味道也香,這叫啥……得一奧雕?”

“迪奧。”韓超抿了抿唇:“這回獎金現發,800塊,我全給你買成東西了。”

上回從戰場上回來,他帶了好多姑娘家的玩藝兒,口紅頭花啥的,但那時候的陳玉鳳連欣賞的眼光都沒有,東西全扔在桂花鎮了。

不過陳玉鳳記得韓超原來土土的,最喜歡大紅大紫,為了迎合他,床單被套,不論啥啥都搞的特彆豔,可這管口紅叫她覺得,這男人好像很有點審美眼光。

當然,她是個女人,就繞不開那個話題,他在越南結的啥婚,女方是個啥人?

青梅竹馬的關係叫他們能有話就說,但陳玉鳳牢記書裡自己和韓超的矛盾,說話也得學著講點策略:“哥,你在越南的時候,給那邊的媳婦也買過化妝品嗎。”

“我隻有你一個媳婦,再哪來的媳婦?”韓超語氣不太好。

陳玉鳳簡直想掐死男人,丟了口紅開始胡扯了:“那你在越南咋結的婚,沒媳婦,難不成跟你結婚的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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