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2 / 2)

彆人一番好意,況曼沒有不領情的道理,雖然,那兩夫妻是監視者的事,她早已經知道,但該感謝,還是要感謝。

說著,況曼從懷裡摸出一把銅錢,請張勇喝茶。

張勇推搡了兩下,拒不了況曼熱情,笑嗬嗬地將銅板收了。

收了銅板,張勇又低聲道了句:“況娘子,兄弟們從那兩人嘴裡還撬出點東西,那倆東西說,咱東義縣城外的大山裡,可能有個倫山蠱後的藏身之地,我看你接了三次懸賞,應該也和東福客棧的老板娘一樣,是想走這條路,你要是想要那一千兩銀子,可以去瞅瞅。”

張勇是個有眼力勁的,這況娘子雖才搬來縣城沒多久,長得又嬌滴滴,但能一出手,就廢掉那火焰老二的手,隨後還能抓住周政明,就這兩件事,就足夠讓人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哦,那兩人真這麼說?”況曼聞言,好奇地眼著張勇。

她很想知道,這衙門裡的捕快,是怎麼撬開那兩人的嘴,問出這些消息的。

張勇點頭。

況曼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勇:“一千兩銀子呢,張捕頭就不想要?”

東義縣外的大山裡,有沒有倫山蠱後的藏身地,她比誰都清楚。

要說藏身地嘛,肯定是有。不過,那是上任盟主穆元德的,和倫山蠱後可沒關係。

“一千兩,誰不想要,想要也得看有沒有命要。我是看況娘子有幾分本事,才把這消息透露給你,況娘子乾不乾這一票,自己拿主意,我能告訴況娘子的,便是前幾日,我們查到的一些線索。”

況曼聽到張勇這賣關子的話,又摸了幾個銀板塞給他,然後道:“啥線索?”

張勇若無其事地將銅板揣進衣兜裡,縮頭縮腳,低聲道:“前兩天,我兄弟們進山了一趟,在一處懸崖上,發現了一具屍體,那屍體,被殺的時間有些長了,屍體上有中過毒的痕跡,身上的衣服,和前段時間來東義縣的那群赤陽堡人穿的衣服一樣。”

說到這裡,張勇眼裡倏地浮起些膽寒,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況曼後,就不再多說了,轉身,回了縣衙。

一千兩銀子啊!誰不想要,他要能拿到這那一千兩銀子,他馬上辭職,不乾衙役這活了。

可是,銀子再怎麼誘人,那也得看有沒有命拿。

他們發現的那具屍體,死狀極為淒慘,不但身中奇毒,頭骨蓋還被打成了幾塊,看過他的死狀,誰還敢眼饞那千兩銀子啊!

況曼得了張勇的消息,柳眉微擰,沉思著回轉了東城。

懸崖上的屍體……

她第一次和倫山蠱後交鋒,便是在懸崖之上。

那時倫山蠱後正在追擊一個男人,說話是是而非,讓人浮想聯翩,她當時,還以為他們……最後,那男人被倫山蠱後殺死在懸崖上。

張勇嘴裡說的屍體,應該就是那個男人。

那處懸崖離蒼山有段距離,但是再遠的距離,那一片山域都是在東義縣外,赤陽堡弟子的屍體在山中被發現,那山必定會引起赤陽堡人的注意。

等赤陽堡的人抽出手,肯定會派人那座山查看,到時候,拔出蘿卜帶出泥,萬一他們在那山上發現穆元德……

罷了,回去把這事告訴童川,讓童川把消息傳遞出去,鬱方在蒼山上,他知道消息後,應該會有所安排。

回到東城,況曼看了一眼對麵,生意明顯比以往清冷許多的東福客棧,收回視線,推門進了屋。

院子裡,童川手提大斧,精神熠熠地正在劈柴。

那劈柴的姿勢,仿佛他斧頭下砍的不是柴,而是人般。

聽到院門打開的聲音,童川赫然回頭。

見進院的人是況曼,他眼中警惕一散,放下斧頭,趕忙迎接上去:“夫人,你回來了。”

況曼頷首,問:“童川,對麵東福客棧是怎麼回事,咋都沒幾個人?”

她這才出去幾天,生意興隆的東福客棧,這麼快就要倒閉了?

童川道:“嬌掌櫃和阿莽哥在夫人出門第二天,就出遠門了,最近咱城裡沒什麼江湖人出入,客棧裡生意自然就差了些。”

況曼聞言,眼裡閃過了悟。

也對,最近江湖人都往興遠府去了,來這東義縣的自然就少了。

嬌黛黛出遠門……這女人該不會也嗅到腥味,跑去興遠府淌渾水去了吧。

嘖嘖,那池渾水可不好淌,一個不小心,淹了自己都有可能。

知道了原因,況曼便沒再問東福客棧的事了,轉頭,將剛從張勇嘴裡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童川,讓他把消息傳回去,讓蒼山那邊早做打算。

童川聽到消息後,當即便出門,去了平順布匹店。

而況曼則伸了個懶腰,回臥室,補了個眠。

從興遠府回來的路上,她就沒合過眼,一路都防著周政明。好在,沒穿越之前,兩三天不睡覺是常有的事,要不然,她怕還熬不住。

*

翌日,晨曦初露。

況曼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起床稍梳洗了一下,童川就把早飯端上了桌。

早飯隻有幾個餅子。

況曼不挑食,幾個餅子也照樣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飯,況曼叮囑童川看好家,說自己要進山修練,歸期不定,便出了孟宅,準備入山修煉。

這段時間事太多,她都感覺自己好像很久沒有修煉過了,最近沒什麼事,抓緊時間,將異能提上去才是正事。

她異能儲存已至巔峰,現在差的,便是靜下心,將之升級。

沒出東義縣之前,況曼覺得,自己的四級異能足夠自保,等興遠府走了一遭後,她才發現,她——自大了!

這個江湖很危險,而她因為一直沒有遇上可以對她造成危險的人,所以,一直在小瞧武林人。

但是,那晚緊追不舍的金天堂,卻給她上了一課,讓她清楚認識到,真正的江湖高手,其實並沒有她認為的那麼差勁。

況曼向來很會反省,認清自己的實力,第一時間,便想著提升自己。

今兒街上似乎比昨日要冷清一些,出了家門,以前好多在南城擺攤販賣東西的小攤,都沒出攤,吆喝聲也比平時少了許多。

況曼看著冷清不少的街道,眼裡閃過疑惑。

這東義縣,該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吧?

就在況曼疑惑之際,住她家隔壁的一個大嬸,提著一塊新鮮豬肉,從街頭三步一頓的走了過來。因為,她每走兩步,就會被熟人拉著,嘀嘀咕咕幾句。

況曼也沒把這大嬸當回事,畢竟隻是臉熟,名字都叫不出來。

可是,她沒把人家當回事,卻不見得彆人也沒把她當回事。

這不,況曼正打算出城,剛走到這大嬸身邊,便聽那大嬸小聲說:“那況娘子可凶了,我天天聽到他們家轉出吆喝聲,那鞭子呀,舞的虎虎生威,我那天爬上牆頭一看,你們猜,我看了啥。”

悠噠噠往前走的況曼,剛走進,就聽到這大嬸提到了況娘子。

一聽況娘子三個字,況曼就知道,她肯定是在說她。

她眨了眨眼,側著耳朵,想聽聽這大嬸要說她啥。

這個大嬸背著著況曼,而另外三個女人,則都埋頭著聽大嬸說話,所以,沒一個察覺到況曼已經走到她們身側,並支起了耳朵,在聽她們談八卦。

“看到了啥?”另一個女人好奇問。

大嬸一臉唏噓,道:“心狠哦,你們不知道,那況娘子當時正提著她的鞭子,在抽孟秀才的書童。那抽鞭子的勁可大了,我瞧見,她把她家那根木凳子給抽成了兩半。”

況曼懵逼:“……!!!”

她什麼時候抽鬱戰了?

她明明是和在和鬱戰對招……

況曼眼睛一瞪,擼了擼袖子,準備好好和這大嬸說道說道。

她到底是哪得罪她了,這麼敗壞她名聲。

“這麼凶,那豈不是個母夜叉。”問話的女人咽了咽口水,一臉震驚。

她腦袋下意識地抬起來,往孟家看去。

一抬腦袋,恰巧就看見站在她們旁邊,正在擼袖子,一副要乾架模樣的況曼。

兩人視線一對上,這女人就被嚇得一個哆嗦,脖子猛縮。

“可不就是母夜叉。”大嬸搖頭歎氣,又追回了一句:“孟秀才文文弱弱的,怎就娶了個這麼凶的媳婦,回頭大夥多留心留心,給孟秀才說個溫柔點的吧。”

那看見況曼的婦人,聽到這大嬸的話,眼睛抽筋似的猛眨,提醒大嬸趕緊閉嘴。

娘哦,說人閒話還被正主聽到了……

另一婦人:“我看還是算了,彆禍禍人家小閨女,那況娘子這麼凶,連殺人犯都能捉到,哪家閨女敢進孟家的門,彆咱們把人送去了,沒兩天就被況娘子給收拾沒了。”

況曼:“……!!!”

聽不下去了,聽不下去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她捉殺人犯,怎麼就牽扯到了要禍禍彆人家閨女身上了。

還有,這群女人是吃飽沒事乾,還是怎麼著。

聽聽,這都在琢磨著給孟九重說小了。

等等……殺人犯?

那啥,她捉回周政明的事,這些人都知道了?

不對啊,他捉周政明關這些大嬸大媽什麼事了,還莫名其妙給她安個母夜叉的身份……這也,太那八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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