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飛舟想去支援況曼,出手毫無保留,拿出和穆元德打架的姿勢,內力摧枯拉朽,狂如海嘯,方圓半裡之內,被他強悍內力破壞得宛如台風過境。
他這方想著要去支援況曼,青鋒亦與他同樣,想儘快解決掉手上的小嘍囉,回援況曼。
這兩人出手,宛若末日之境,把沈鎮遠那群屬下碾壓的死死的。
另一邊,主墓穴那裡,沈鎮遠與況曼夫妻戰鬥拉開,激戰得昏天暗地,內力與異能激撞之下,被隱藏在山間的墓穴承受不住強大的破壞,終於暴露在了沈鎮的眼皮子底下。
看到墓穴,沈鎮猖獗大笑。
找到了,終於找到了……
天機墓,他皇圖霸業的基石。
隻要拿到天機墓裡的東西,世間再無人能擋他皇權之路。
“小丫頭,你現在若乖乖讓開,本王事成之後,必不追究你等行為。若是……”沈鎮遠雙眼跳躍喜意,仿佛他大業已成般。
“若是什麼?本姑娘可沒傻得去相信一個陰險小人的話。”況曼身後,長鞭飛舞,如魔如魅,凜凜對準他沈鎮遠:“沈老鬼,你要的東西就在這墓裡,想拿……也要看你有沒有命拿到。”
“不知好歹,既然你這麼不識相,那就——死吧!”沈鎮遠陰惻惻地喝了一聲,利劍一挽,出手越發凶狠。
況曼長鞭一揮,擋住沈鎮遠的攻擊:“今日……死的那個,定然是你。”
沈鎮遠出手洶湧,況曼和孟九重也不遑相讓,雙方你來我往,打得草木皆飛。
隨著打鬥時間延長,沈鎮遠第一次認識到了況曼的難纏。
不,難纏的不止況曼,還有孟九重。
這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相輔相成。
當他想個個擊破,先拿下況曼時,孟九重就及時擾亂他。當他轉移目標,先殺孟九重時,況曼又會突然出現,騷擾他的攻擊。
難纏程度,是沈鎮遠今生罕見。
不但如此,四周還有數不清的草刀,這些刀草鋒利無比,一個不察,就會在他身上製造出條條傷痕。
沈鎮遠越打越心驚,出手再無保留,翻江倒海的內力,轟然而出,誓要拍死況曼和孟九重。
況曼麵冷若霜,對戰的同時,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沈鎮遠,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這沈鎮遠果不出她所料,在涇山時隱藏了實力。
眼下,他所顯露出來的戰力,能和青鋒師伯有的一比。
不過,就算他隱藏了戰力,況曼也不擔心,因為,她的實力已恢複到了巔峰時期。
現在,她等得是一個能讓他一擊必死的時機。
高手過招,生死隻在瞬間。隻要一有破綻,便能致對方於死地。
沈鎮遠雖沒在況曼和孟九重手裡討到好,但也始終沒露絲毫破綻。反倒是孟九重,隨著打鬥的時間過去,似乎有些力竭。
近身和沈鎮遠纏鬥的孟九重,也察覺到自己的情況有些不樂觀。
他一邊對敵,一邊分析著情況。
片刻後,他眸子一沉,眼神和況曼隔空對視了一下,隨即果斷拋棄雙劍,空出雙手驟然淩空而上。
淩空刹那,納氣歸元,內力聚於雙掌間,欲發掌對敵沈鎮遠。
那大開的雙臂,將胸前的空門露了出來。
這小小的一個破綻,似乎讓沈鎮遠找到了機會。沈鎮遠眼睛閃過精光,腦袋迅速分析了一下況曼與他相隔的距離。
隨即他冷冷一笑,在半空中陡然變化攻勢,猛一旋身,長劍直衝,往孟九重胸口飛疾而去。
雷霆之刻,後方,冷靜的況曼,在沈鎮遠轉身對上孟九重刹那,立即找到了破綻。
她雙眼睛一凜,嬌喝一聲,兩條長鞭子驟然而出,仿佛兩條驚蟒,猛得往沈鎮遠的後背追了去。
況曼喝聲出口同時,那個無數蔓藤交織而成的綠色龍頭,似乎受到了指揮,劃過長空,驟然出現在孟九重的身前,欲為他擋住沈鎮遠的致命一擊。
沈鎮遠的速度很快,他以為,況曼距離與他較遠,絕沒可能在他反身殺孟九重的時候,再支援孟九重。
卻不知,況曼的速度,已是世間罕見,這一點點距離,一息不到,她就能超越他。
預判出錯,情勢逆轉。在沈鎮遠劍氣剛將綠色龍頭摧毀刹那,背後的兩條長鞭,宛若驚蛇,毅然抵達。
察覺到後背襲來危機,沈鎮遠當機立斷,將內力覆於背部要害,利劍認準目標,不依不饒往孟九重刺去。
孟九重掌力已醞好,在沈鎮遠撲過來瞬間,磅礴內力從雙掌傾瀉而去,往沈鎮遠的胸前拍了出去。
與此同時,沈鎮遠的劍也已抵達了孟九重的胸前。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沈鎮遠的劍即將剌中孟九重要害刹那,他以內力覆蓋住的後背,兩股割心的疼痛,刹那間席卷全身。
這疼痛來得太突然,沈鎮遠欲取孟九重性命的劍,出現了刹那的淩亂。
一息間的混亂,為孟九重博得了生機。
那把朝著他胸口而去的劍,在近身之前,偏移了軌道,重重刺在人孟九重的左肩下側。與此同時,孟九重發出的掌力,也重重落在沈鎮遠的胸口上。
全力而出的兩掌,直接將沈鎮遠給撞得飛出三丈之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