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第 115 章(1 / 2)

青鋒與嬌黛黛為酒鬥智鬥勇,本以為這事怕得僵持一段時間,誰知藍廬書生的大舅子沐戈樓卻突然橫插一腳,楞生生把青鋒給坑得,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碰東福客棧地窖裡的酒。

沐戈樓給嬌黛黛出了個主意,把地窖的酒全給換成最普通的酒,如此還不算,還心肝黑的在酒裡放了巴豆粉。

青鋒從地窖裡把酒抱回來,聞了聞酒香,當下就知道自己拿回來的是劣質酒,好酒壞酒青鋒都能喝,倒也沒丟,隻嘀咕著今晚酒錢付多了。

結果,他一壺酒喝完後,足足跑了一天的茅廁。

跑茅廁就算了,嬌黛黛還極解氣地帶著沐戈樓上了孟家,在院子裡和況曼嘮嗑了整整一天。

嘮嗑的時候,一瞅著青鋒捂著肚子從屋簷下跑過,她就幸災樂禍的一笑。

那笑聲,彆提多愉悅。

況曼撫額,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看了一天青鋒的笑話,嬌黛黛心滿意足地帶著沐戈樓回了對麵客棧。

瞅著並肩而行,有說有笑的兩人,況曼覺得他們好事應該快近了。

說起來,嬌黛黛的目標是嫁個秀才的,沐戈樓是商人,身份和秀才完全不沾邊,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這一年多,她一直東奔西跑,倒是錯過了好多八卦。

況曼向倫山發出信後的十多天,阿月來到了東義縣。她是一個人來的,石竹月並沒有與她同行。

石竹月未來,況飛舟和況曼都有些失望。但一想到,馬上她身上的忘情蠱就能解掉,失望頓時又變成了希望。

“阿曼姐姐,忘情蠱的解藥不難製,難得是,這藥要怎麼讓小姨服下。”阿月拿著況曼交給她的四樣奇物,揪著眉心道。

況曼困惑:“偷偷給她服下不行嗎?”

阿月搖頭:“這是殺死忘情蠱的藥,忘情蠱對這藥很敏感,藥味稍現,小姨體內的忘情蠱就會反抗,致使小姨拒絕服藥。”

況曼眼睛微縮:“忘情蠱這麼霸道?”

這什麼蠱,還知道反抗?

阿月:“要是不霸道,就不會被稱忘情蠱了。”

忘情蠱和彆的蠱不同,解彆的蠱,隻需要將蠱催出體外就行。但忘情蠱催化不出來,隻能殺死在體內。彆的蠱是以寄體的血為生,忘情蠱卻是以寄體的情緒為生。

關於這些阿月也不是很清楚,真正說起來,如今已沒人清楚忘情蠱到底是憑什麼在控製人的感情。

這問題,怕是得去問石家那個弄出這東西的老祖宗才知道。

況曼垂眉思索了一下:“你先練吧,回頭我來想辦法,讓阿娘服下去。”

她不懂蠱,但卻懂毒。

實在不行,她就大逆不道一下,給阿娘迷藥。她的毒和這個世界的毒都不一樣,保準阿娘啥都不知道,忘情蠱就解了。

阿月嗯了一聲,拿著四件奇物進了客房。

沒人知道阿月是怎麼練製解蠱藥的,她不吃不喝在客房裡呆了兩天,才疲憊地踏出房間,將解藥交給了況曼。

解藥是一顆藥丸子,看著綠幽幽的,極有生機。

藥練製成功,阿月睡了一天,補足元氣,便踏上了回倫山的路。

她這趟是以閉關為由,偷偷從倫山跑出來的,隻有一個月時間,若到時候她沒現身,就要穿幫了。

阿曼沒有留她,送她出東義縣時,問了一下妮憐的情況。

當日潛龍壩大戰後,妮憐就被石竹月和百濮的人帶走了,是生是死她一直不知道。

阿月道:“妮憐被小姨練成了蠱奴,巫胥把她要去了,她現在百濮,正在接受她應有的懲罰。”

百濮私刑極重,妮憐背叛百濮欲挑動百濮內亂,此等行徑,回了百濮必是討不了好。

送走阿月,況曼兩耳不聞窗外事,優哉遊哉地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而此期間,隨著況飛舟一起來到東義縣的青蒙,也離開了東義縣。

況飛舟讓青蒙去尋魔刀仲堯,為他這個當師傅的討債。

當年他與魔刀仲堯打賭,仲堯輸了,退隱江湖,可自家閨女卻說,仲堯破誓去了百濮,還幫助回紇搶龍王血。

江湖人,就得有江湖人的規矩。

仲堯再入江湖,無異於是在打他的臉,這麵子,讓徒弟青蒙去給他討回來,完全沒毛病。

十裡亭處,況飛舟看著背影蕭瑟的大徒弟,無奈地深深地歎了口氣。

青蒙啊,彆怪師傅,阿曼已有良人,師傅不願你越陷越深,外界的好姑娘很多,希望你這一趟出去,能覓到一位心愛的姑娘。

況飛舟歎氣。

這段時間,青蒙雖然隱藏得很深,但偶然間的走神,還是將他對況曼的情愫暴露了出來。

誰不曾年少過,況飛舟看到徒弟眉間隱隱浮現的情意,便知事情麻煩了。

說起來,這也怪他。

若不是當年他生了在幾個徒弟中覓女婿的心思,青蒙也不會將心落到阿曼身上。

造化弄人,阿曼失蹤八年,再相見時已成家。若是阿曼未嫁,他或許還有希望,但是現在卻是已完全沒有可能。

隻希望他能快些走出來……

時間流逝,一晃便是來年中秋。

又是一年的府試到了,東義縣的書生們背上書箱,前往府城,準備去趕考。

在這趕考大軍中,還多了一個格格不入的沐戈樓。

況曼原以為,嬌黛黛改變了心意,不嫁秀才。結果這女人嫁秀才的心不死,慫恿沐戈樓去考秀才,並道,考上了他們就成親,到時候雙喜臨門。

薑魯對商人考功名,並沒有太多限製。功名能考,為官限製卻頗多,沐戈樓要考功名倒也不難,隻要捐些銀子,便能拿到名額。

沐戈樓為此,去書裡掛了個名,挑燈夜讀奮戰了一年。這不,等到府試時,背上書箱準備去試下水。

而就在府試進行得熱火朝天之際,況曼和孟九重又成了一次親。

這次孟九重準備妥當,拉著浩浩蕩蕩的聘禮,把穆元德親帶去聖慾天,隆重地向況飛舟提了親。

穆元德已經將外界的事情全部處理完,沈鎮遠的勢力被連根拔起,讓暗潮還未掀起風浪,就歸於寧靜。他掀掉臉上那張代表殺戮的麵具,又恢複成了儒雅居士,清舉之姿,仿佛一個遊曆山間的隱士。

他帶著孟九重上聖慾天,正兒八經向況飛舟提親。

況飛舟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親,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完全沒想到,當初自己用來為難孟九重的話,竟讓孟九重當了真,帶著聘禮上門了。

被將了一軍,況飛舟氣得臉發黑,一點都不想收聘禮。

可抬眼一瞧,便見遠處盈盈展笑的況曼,這聘禮,他不收也得收。

收下聘禮,況飛舟黑著臉應了親事,轉頭就向將聘禮連同嫁妝一起塞給了況曼。況曼就這麼在聖慾天裡,又和孟九重拜了一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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