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蘇童搖頭道:“我以前在橋頭鎮租了個一個舊廠房,租期為三年,可剛才看門的給我打來電話,說是那個廠房明天要拆遷了,讓我們趕緊把東西搬走。”
“明天拆遷,現在才通知你?”一旁的陳之禮皺起了眉頭,“這不對勁啊,按照規定,拆遷需要提前三個月甚至半年通知,怎麼可能都準備拆遷了才臨時通知的,這不符合規定啊。陳軍,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陳軍問道,“蘇童,你是在橋頭鎮的龍橋村那邊租的廠房吧?”
“是的。”
陳軍想了好一會才有些疑惑道:“不對啊,我好像聽說過,龍橋村那邊的拆遷早在半年前就定下來了,通知肯定也早就發下去了,你怎麼到現在還不……啊……我明白了。”
蘇童此刻要是還不明白自己被那個姓楊的老板給騙了那他就是白癡了。
“哈哈哈……”
屋裡靜了一下後,蔣玉東率先笑了起來,緊接著是陳軍,陳之禮更是指著蘇童大笑起來,“哈哈……蘇童啊蘇童,沒想到你聰明一世,也有走眼的一天,居然被人給耍了……哈哈哈……實在是笑死我了……”
“好吧我不說了,不過蘇童啊,你需不需要哥幾個出手幫你啊?”看著蘇童越來越黑的臉,陳之禮終於不再刺激他了,而是忍著笑問道。
“不用,這點事我還是可以自己解決的。”蘇童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後這才冷笑道:“放心吧,既然敢騙我的錢,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蘇童說這話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蔣玉東三人似乎感覺到一股冷意縈繞在四周,陳軍甚至還打了個噴嚏。
不過這件事眾人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以他們的身家,十幾二十萬的隻能說是小意思,甚至隻夠他們在覃家菜館吃幾頓私房菜而已。
這段飯一直吃到了傍晚,直到送走了陳之禮三人後,蘇童運了一下功,將體內的酒氣全都逼了出去,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這才驅車來到了橋頭鎮的舊廠房。
當他的車子駛入廠房時,便看到老程哭喪著臉迎了上來,並遞上了一張通知單。
“老板,這是那些人剛送來的通知,他們說明天就是最後的日期,讓我們趕緊將東西搬出去,否則他們就要強行拆除。”
蘇童結果通知,一目十行的掃了過去,發現果然不出所料,通知上清楚的寫著,他們第一次通知是在半年前,而且補償款也已經發了下去,現在已經是最後通知了。
“這家夥,居然騙到我頭上來了。”蘇童怒極反笑,有些人為了錢還真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啊。
蘇童隨手將通知單塞進了口袋,對老程道:“通知你也看到了,這裡隨時都有可能被拆掉,你還是趕緊回家吧。”
老程也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這時候吭吭哧哧的問道:“老板,這個月我可是乾了大半個月了,那我的工資……”
“嘿……”
蘇童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這位棺材裡伸手死要錢的老頭,無奈的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數了數遞給了他,“喏……這裡是兩千五百塊,算是你這個月的工資了,你還是趕緊走吧。可彆睡到半夜,讓人家用推土機給推埋了。”
“這個我知道,待會我收拾好東西就走。”老程也連連點頭,他在這裡呆了大半輩子,非常清楚那些承包商的心都黑著呢,他這老胳膊老腿的可禁不住人家的三拳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