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2 / 2)

妄與她 曲小蛐 6817 字 7個月前

林青鴉走過去。

“你怎麼了?”林青鴉握住唐亦的手,在他膝前微微蹲身,和他視線對著。

唐亦近本能地抬手,勾住林青鴉的長發,免得發尾落地,然後他笑了下:“沒什麼,公司裡有點忙,是我情緒不好被你發現了麼?”

林青鴉安靜幾秒,輕聲:“如果你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不結了,外公外婆那邊我去說。”

唐亦麵上笑色一滯。

過去好幾秒他才回過神,慌忙將麵前的人拉起來,抱進懷裡:“我怎麼可能不想?我做夢都想。”

相戀至今,林青鴉不必分辨也能聽得出唐亦說的真假,所以她露出了一點困惑的神色,抬起身不解望他:“那為什麼你好像很排斥年底結婚這件事?”

“誰跟你說的,”唐亦又氣又無奈,“我怎麼會排斥和你結婚,我被小亦踢了腦袋嗎?”

“……”

林青鴉自然不好把唐紅雨和程仞供出來。

在她沉默的空隙裡,唐亦也忍不住抱緊她腰身,將她更深地抵進懷裡。

“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渴望名正言順地得到你的人了――就算得到我也還是渴望,甚至更渴望。”他輕輕吻青鴉的頸,語聲也沉淪,“所以你永遠不必擔心我會排斥與你有關的任何事情,青鴉,你就像是我的癮症,在你身上,我的欲.望沒有儘頭。”

瘋子從不羞於表達自己那些露骨又汙黑的欲念,即便時常也不能叫臉皮薄的小菩薩習慣,她還是很輕易就會被他的話語和親密的雙重攻擊弄得土崩瓦解潰不成軍,連原本在說什麼都會忘掉,隻記得軟啞著聲請他彆這樣。

是請沒錯,小菩薩天生頂好的教養,書香禮數熏陶了二十多年,陽春白雪式的高雅又溫柔刻進骨子裡,在情.事上被瘋子“折磨”得哭了,也都不會罵一句或者說狠話的。

每次聽她帶著哭腔請他慢點,還要本能加問一句“好不好”,唐亦都覺得整個人被推到萬丈懸崖邊上,一不小心就要徹底瘋掉。

而那也成了他的惡趣味,小菩薩不知道,每次她越是那樣求,他越瘋得厲害,要撞得她帶哭腔的尾音都像雪沫一樣碎掉。

然後他攫走她的呼吸,將那些碎掉的白雪全部化在唇間。

如他所說,他渴她成癮。

今天也一樣。

他最近很喜歡折騰她在上,看她烏黑的長發像海浪一樣在雪白上晃蕩。她哭的時候他會去吻她,又帶她去更高的浪峰上。

但這個格外磨人。

瘋子更磨人。

所以風平浪靜的時候,林青鴉窩在家裡烏黑的軟被裡,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

連纖細的指節上都有某人狗一樣的牙印。

“……”

林青鴉不小心看到,看得生惱,又沒力氣動,隻能闔上睫毛。

她唇色被他折磨得豔紅,膚色還是白得像最珍貴易碎的瓷器一樣。唐亦給她放下水杯,又忍不住低頭吻了吻。

林青鴉往旁邊躲開了一點,也隻有力氣躲開這一點,她不理他了。

唐亦啞然失笑。

他也上去,進被子裡從後麵抱住她,輕輕吻她的長發,“對不起。”

林青鴉不說話。

她其實也習慣了,他每次做.愛都像瘋掉一樣,林青鴉淡情寡欲的根本吃不消,所以就嚴格限製著他碰她的次數。

但這好像雪上加霜。

林青鴉在心底歎氣。

然後她就感覺那人微灼的呼吸已經從發尾吻上來,到她耳旁。

漫長的一吻結束,他啞聲歎氣,像笑:“我不是怕結婚,我那麼渴望你,我隻是怕婚禮。”

“?”

林青鴉終於有了一點反應。

再累得困了也要努力撐起一點眼睫。

唐亦低聲說:“我想要每個人知道你是我的而我也是你的,可我又怕他們知道。”

林青鴉張了張唇,“怕什麼。”聲音喑啞勾人。

唐亦深吸了口氣才慢慢抑下。

“你說怕什麼,”他俯到她耳旁,“…若得阿嬌,願築金屋以藏之。”

林青鴉慢吞吞糾正:“金屋藏嬌《史記》未載,不知真假。”

“無論真假我都理解,而且感同身受,”唐亦抱緊她,近喟歎地闔眼,“他們以為重要的是金屋,可不是,是‘藏’。”

林青鴉怔了好幾秒,淺淺失笑。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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