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結束以後,無情寫了一封信,將趙城發生的事一一告知丁尚書,並把金蛇行者的認罪手印交給官府,命人送往定州結案。
七日之後,他帶玉夫人回了神侯府,去見世叔諸葛正我,由於鐵手等幾個師兄弟在外地辦案不在汴京,暫時隻見到了嚴魂靈。
嚴魂靈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會欣賞美人的女人,一見到玉夫人的小兔子本體,雙重暴擊之下,簡直被可愛到神經錯亂,兩眼泛紅,道:“無情大爺,你可真是好豔福!”
她的心中有一絲異樣,感覺這一句話怎麼有點耳熟,莫非從前對什麼人也說過麼?
諸葛正我撫著銀白的胡須,神態十分悠閒的一笑,道:“想不到無情你的緣分,會在趙城之中,原來天上真有月宮姮娥,看來武道極致、破碎虛空也不是一句虛言了。”
他看向玉夫人,神色十分和藹,像是看到了一朵美麗的花,溫和的道:“…可惜鐵手幾人不在京中,不過再有一個多月,他們也該回來了,老夫翻看過黃曆,知曉今年九月十六是嫁娶的吉日,不如定在此日如何?”
玉夫人眼波一轉,仙姿玉色,端雅如掠過雲端的白鶴,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羞意,溫柔的道:“一切聽憑世叔做主。”
她是一隻小兔子,小兔子自然不在意人類的名分,不過無情十分在意,在誤會玉夫人已經嫁人之後,就對名分二字過於執著。
他的薄唇緊抿,濃而黑的眉峰蹙起,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對諸葛正我道:“……世叔可否將婚期再提前一個月,我已命人飛鴿傳書給幾位師弟了,成親一事越早越好。”
嚴魂靈不明所以,道:“這是為何?”
諸葛正我也有幾分訝異,不過沒多久他就明白了為什麼,在吃晚膳的時候,分明是十分清淡的口味,連一滴油都沒加,玉夫人卻忍不住扶著桌乾嘔了一陣,頭暈的不行。
無情一手摟住美人的肩膀,讓她依靠在懷中,喂了一口蜂蜜水,神色有一點心疼又有一點期待,十分不安的樣子,道:“喝一口,壓一壓……現在怎麼樣了,還想吐嗎?”
玉夫人臉色不太好,下意識用手撫了下小腹,有點嗔怪的橫了他一眼,眸子裡的水霧朦朧極了,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種母性的輝光,柔聲道:“還有一點,不過沒關係。”
諸葛正我忍不住一臉複雜:“…………”
徒兒,儘管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這個進度是不是太快了?對於女子而言,生育是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就是妖怪也少有例外,你們才認識不久,怎麼就已經懷孕了。
嚴魂靈看無情的眼神也變了,斟酌了一下詞彙之後,十分欽佩的道:“不愧是你。”
她還以為無情這樣的處子,有了心上人之後也會進展純潔,一個月牽手,兩個月相擁,半年親個小嘴兒,成親之後再行魚水之歡,萬萬沒有想到,有了老婆就一步到位!
無情一臉無奈,心知二人想錯了什麼,輕咳一聲,道:“……世叔,你聽我解釋。”
玉夫人是一隻小白兔,小白兔的背被人摸一摸,就會渾身癱軟,久而久之出現懷孕的征象,他先前不知道,對小白兔上下其手rua了十幾遍,回來的路上美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的腰肢本就纖細,豐盈之處更加豐盈,顯得整個人豐腴誘人,身上還帶有一股軟甜的奶香氣。
而且,玉兔與尋常的小兔子不一樣,由於在月宮中搗了幾百年的藥,身上也染了一絲藥香,血液可以做藥引子,對人身體也有效用,服下可以強身健體,拓展經脈。
為了讓玉夫人少放一點血,無情被迫解鎖了七八種新知識,美人的母性光輝、女子情態,讓他癡迷不已,深陷於溫柔鄉之中。
這樣的閨房之樂,不足為外人道也,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隻是簡略的提了一下兔子的生理知識,諸葛正我和嚴魂靈就明白了。
諸葛正我撫了一下長須,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惋惜,道:“人與玉兔,能有一段情緣已是上天恩賜,此生無子也不算什麼了。”
他本來還以為,自己可以有一個長著毛絨絨的兔子耳朵,皮膚雪白,和無情小時候一樣俊俏的徒孫呢,如今一看,白高興了。
嚴魂靈也歎了一口氣,一臉“真遺憾”的表情,幽幽的道:“神侯說的是,隻是有點可惜,我還從沒見過兔子耳朵的小孩子,要是長得像玉荼就更好了,一定非常可愛。”
玉夫人咬唇一笑,道:“也不是不行。”
她可以把自己變小一點,讓係統改一下建模,這並不是什麼難事,還有她在這個小世界的任務,在成親之時說給無情,他一定會一輩子記住——氣運之子就是這麼忠誠。
夜裡,無情與玉夫人回到小樓,距離第一次服藥已經過了十幾天,理論上來說,他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隻是還需要時間練習。
一個殘廢了十幾年的人,要重新站起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的心理問題要遠遠大於身體,不過好在無情的意誌力十分堅定,如今已經可以扶著牆,慢慢的行走了。
玉夫人伏在一張軟榻上,香汗淋漓,幽幽的道:“練習結束了,就擦一擦身過來幫妾身,不把……吸出來,會脹痛一整天,都說過不可以摸我的背了,你總是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