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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氣溫已經升高了些許,嚴清還是圍上了圍巾。
脖子上的印子不止一道,他一個都不舍得去掉。
耿一淮親自開車將他送到片場,臨了,在他即將走下車之前,他聽到耿一淮說:“我還是希望你回家休養。”
他們之間似乎有什麼橫亙其中的東西驟然斷裂,嚴清一點都不怕他家耿先生的要求了:“我……我不想回家。”
耿一淮看了他一眼。
嚴清堅持,卻一點都不像之前一般低聲下氣:“我、我想在片場。”
“你還懷著我的孩子,”耿先生也很堅持,“先等孩子生下來,我再讓劇組開工。”
“劇組不是我說了算,不太好吧……”小花妖低著頭,突然想到了什麼,“而且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是我們的孩子,劇組我可以說了算。”
“都開一半了,突然停下再開,彆人都是因為什麼不可抗力,我們劇組突然這樣,其他人怎麼辦?”
嚴清軟綿綿地看了耿一淮一眼:“而且……要是影響到劇的質量怎麼辦?”
耿一淮:“……”
再說下去就要被花刺甩了,耿一淮沒有繼續,對走到車前來接嚴清的林笑說:“照顧好他。”
嚴清下車的時候動作大了點,正巧圍巾動了動,林笑不細看都能瞧見青年脖子上被打上的痕跡。
都是妖,這點表麵的印子,眨眼就能去掉。還留著,圍著條圍巾遮擋,說明是刻意不去掉。
耿總這是什麼趣味?
控製欲強到不給零花錢就算了!還不讓人去掉這種印子!
林笑埋怨地看了一眼她的老板:“好的。”
耿一淮:“?”
怎麼林笑一副他對不起嚴清的樣子?
“耿一淮!”小家夥在車外揮了揮手,“今晚見啦!”
“嗯。”
小花妖站在外頭,親眼目送著黑色轎車消失在道路遠處,這才和林笑一起來到片場。
今天是陸遠星和花尋的對手戲,還沒開始拍,陸遠星正在和導演說著什麼,花尋似乎沒有到。
嚴清遙遙就聽見吳導在陸遠星麵前破口大罵:“花尋是怎麼回事?他還甩大牌起來了?和我說什麼被家裡長輩綁著去相親要遲一點到,這是什麼破理由?當我傻嗎?”
陸遠星笑了笑:“對啊。”
吳導瞪他:“你對什麼?”
“當然不是說您傻啊。”陸大明星的回答十分掩耳盜鈴,奈何他笑的眼帶桃花,引起場外粉絲雞叫,震得吳意開不了口。
吳導就是個炮仗,不樂意就懟人,拿起大喇叭就喊:“叫什麼?片場不準吵,不然我清場了!”
陸遠星的粉絲立刻安靜如雞。
嚴清走進圈出來的工作區域,瞧見了幾個配角演員。賀景這種小鮮肉雖然沒有戲,也被吳導要求跟在旁邊看。
瞧見嚴清來,捧著杯奶茶的賀景笑了笑:“小哥哥你來啦!”
嚴清剛從自家耿先生的高冷範裡走出來,猝不及防間被賀景軟聲軟語地打招呼,直接同手同腳,差點沒有平地摔。
他徑直往前走,走到賀景的斜對角,隔了個最遠的距離坐下——不然要是耿一淮知道,還不知道該怎麼吃醋。
他家的耿先生吃起醋來……嗯,技術會更好。
就是心情會不好,還是算了。
眼睜睜地看著嚴清找了個離自己最遠的地方,賀景眼神委屈,端起奶茶喝了一大口。
他的經紀人去了個衛生間回來,就瞧見這貨捧上了奶茶,凶巴巴地就湊上來:“賀景你放下!不準喝!保持身材!”
賀景更難受了。
他眼巴巴地看了一眼才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奶茶,在經紀人帶著殺氣的目光下,不情不願地放下。
嚴清卻被勾起了食欲。
他好像很久沒有喝奶茶了。
“林笑,”嚴清側過頭,乖巧地說,“我也有點想喝奶茶了,圍巾有點熱,我想喝加冰塊的。”
林笑睜大了眼睛。
“你想喝奶茶?”她又驚又喜,“那我馬上去給你買。放心,我請你——”
“怎麼能花你的錢?本來就是要給你工資的。你記賬上就好,賬單……嗯,給耿一淮吧。”
林笑:“???”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難道耿總良心發現,終於願意給自家的小情人一點零花錢了?
那還算不是那麼大豬蹄子吧。
嚴清這麼多天第一次主動要彆的東西,林笑雖然驚奇,但她生怕嚴清後悔,立刻站起身來去買奶茶。
反正花的是富得流油的耿總的錢,林笑心疼嚴清,除了奶茶,她直接一口氣買了好幾個蛋糕甜心之類的東西,陪著奶茶一起讓人送來。
賀景看著嚴清麵前一堆甜食,露出了怨婦一般的眼神。
“小嚴老師,小嚴哥哥,”他哀求著,“偷偷分我一點唄?我用我的身體和你換好不好?”
嚴清嚇得勺子都掉了,趕緊拉著林笑手忙腳亂地將外賣搬到了離賀景更遠的地方,躲瘟疫一樣地跑了。
他其實隻是想喝奶茶,但林笑一片好意,嚴清心下感動,最終把這些全吃了。
結果林笑這邊隻是出於好意,在彆人眼裡卻有了彆的意味。
劇組開拍以來,嚴清就一直很節儉,突然這麼奢華,耿一淮開著豪車送他來片場也沒有避人耳目,結合在一起就不一樣了。
次日嚴清一早來片場的時候,幾個配角演員和工作人員看他的眼神都有點非同尋常的意味。
嚴清想問問怎麼回事,卻被林笑攔了下來。
“小嚴老師,”先到的林笑早就打聽到一些,她偷偷把嚴清拽到一邊,神情很是不悅,“劇組裡有人說你背靠金主帶資進組,劇本怎麼寫怎麼拍都是你的一言堂。這話能到我耳朵裡,就說明已經不避諱你了,恐怕早就傳出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