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一淮,你彆鬨了。我現在身體有些奇怪……”洞內充沛的妖氣也讓他身體迅速恢複著,可他體內的那個大妖丹居然還不停歇,緩緩地轉動著、吸收著周圍的妖氣。
嚴清看不到自己本體內的情況,還想讓耿一淮幫忙看看。
他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回耿一淮的舊傷複發居然持續了這麼久。
他方才剛剛生了孩子,花苞都處於完全張開的狀態,先前渾身疲倦還沒感覺,此刻恢複過來,被耿一淮這樣碰著,嚴清一下子就被撩撥了起來。
他滿臉緋紅,趕忙拉下耿一淮挑著他下巴的手。
男人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俯身下來,喃喃自語道:“我說過……我要弄死孩子的父親。”
他的語氣太過低沉,還帶著難以抹去的偏執。
嚴清:“……你快醒醒!”
耿一淮完全湊了過來。
他沉著臉,繼續自己理清著邏輯:“你是孩子的父親。”
“我要弄死孩子的父親……你是孩子的父親,所以我要弄死你。”
嚴清:“……”
他感受到對方的氣息灑在他的臉上,渾身枝椏都在顫動,本體展開的花朵更是戰栗得厲害。
耿一淮那已經變成漿糊的腦子此刻轉不過彎來,他手中已然浮現出龐大的真龍妖力,帶著一點都不開玩笑的森森殺氣。
可當他目光停留在嚴清臉頰上,瞧見那帶著緋紅的麵容時,他手中動作一頓,妖氣頓時散逸了個乾淨。
他腦子裡似乎有個潛在的意識告訴他,他現在的做法是錯的。
耿一淮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躺在自己麵前的嚴清,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好像麵前這個青年……弄死的方法是和彆人不一樣的。
嚴清完全不知道此刻正腦子有病的耿一淮心中的糾結。
他隻是被耿一淮這樣似有若無地抓著手腕,整個人便燒起來了似的。
他似乎後知後覺地想起,自己登記妖族那天,妖族長輩告訴他的最淺顯的花妖族常識中,其中有一條似乎是……
花妖族如果剛剛繁殖完,還會出現一次的動情,必須正麵舒緩才能解決。
至於怎麼正麵舒緩……
嚴清已經不想思考了。
他從被子裡伸出雙手,不由分手地還上耿一淮的脖頸,主動回應了這人毫無章法地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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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因為那上古時期挖出來的妖丹已經緩緩融入體內,妖力流通愈發順暢,居然講這沉珂多年的舊傷緩緩修複了!
耿一淮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又好像渾渾噩噩地經曆了兩天的現實,待到他意識徹底恢複正常時,嚴清正緊緊地抓著他的手,本來十分陶醉的神色猛地一變——
“不對!我身體的情況不對!耿一淮,我們快回去!”
耿一淮此刻已經完全恢複了意識,他心下一緊,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把嚴清打橫抱起。
那本來裹著嚴清的被子早就掉在了洞穴的地上,還帶了點潮氣。這海底不易生火,烘乾被子要好長時間,耿一淮直接使了個障眼法便一路帶著嚴清回去了。
或許是因為沒有什麼遮蓋物的原因,即便是知道彆人看不到自己,嚴清仍然緊緊地抱著耿一淮,臉都快全埋進耿一淮的胸膛裡。
他大喘著氣,聽到耿一淮問他:“怎麼樣了?”
“……”其實最開始惹火的是他,但嚴清臉皮太薄,扭捏地將鍋推到了自家耿先生身上,“我現在全身都是你的真龍妖氣!”
耿一淮下意識便輕笑出聲。
正常狀態下的耿先生自信而沉穩,縱然是笑,那也是八方不動、雲淡風起的笑,若是放在妖族,隨便站在那,都能勾得小妖怪們神思不屬。
嚴清也是個小妖怪,他也不例外。
他隻覺得臉頰熱得愈發厲害,體溫不斷攀升,體內流轉的真龍妖力更是使勁往妖丹的地方衝去。
以往和耿一淮做這檔子事的時候,一開始耿一淮還會可以壓製,但是後來他也覺醒成了大妖,他和耿一淮的妖力就會互相往對方身上灌。
隻是終究妖力不同源,和其他妖族一樣,伴侶做那些事的時候妖力會交互,最終在對方體內流轉幾圈又回跑出去。
可是這一次卻莫名其妙的沒有。
耿一淮的妖力居然在他的體內越積越多,迅速地朝體內的那顆大妖丹彙流而去。
嚴清根本控製不住,這才讓耿一淮帶他回去。
此刻兩人都不似剛剛同黑妖戰完的時候那般狼狽,神誌也沒有問題,耿一淮剛在自家門口落下,嚴清便道:“你剛才換妖丹是不是會有什麼影響?我現在感覺……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和剛才我們的孩子沒出生的時候一樣……”
他分明剛剛生完孩子!
“沒有,”耿一淮心下焦急,直接衝進門,“妖丹都是我的,沒有任何區彆。”
屋內,懵逼的一眾妖族長老、陶寧、李穆山還有哄著孩子的大樹妖全都擠在客廳的大金龍旁,混亂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