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瑪菲亞還有些沉浸在剛才的連串意外中沒能回神,手下意識捏著製服的前襟,慢吞吞的向後退了一步,勉強給對方留出了站起來的空間。
“還要考試呢,我們不能隨便交頭接耳。”
她很認真的這樣告誡了一句。
那邊廂,金毛保持著淚眼汪汪的表情趴在地上,聽到這話,居然短暫的忽略掉了自己疼痛不止的大舌頭,仰著脖子乖乖的“哦”了一聲。
乖順的甚至都不太對的起他俊秀掛的長相了!
白川瑪菲亞:……
白川瑪菲亞滿眼都是他蓬鬆柔順的金色頭發,和一雙波光水潤的大眼睛。
“你好可愛啊。”
女孩子捏著衣服的手指緊的骨節都開始發白了,語氣顫抖中夾在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夢幻。
“我能摸一摸你的頭發嗎?”
她又自言自語似的小小聲重複了一遍理由,說:“因為你真的……好可愛啊。”
“唉?”
男孩子第二次疑惑的歪了下腦袋。
在白川瑪菲亞的視覺世界中,這區區一歪頭的動作,被夢幻般的濾鏡鍍上了閃著光暈的小星星。
他每一根發絲的運動軌跡,都飄逸順滑的仿佛撒了金色糖粉的白巧克力。
超可愛的!
曾經做夢都想養隻金毛的貧民窟少女,不止一次蹲在“家”的二樓白日發呆,信誓旦旦的在心裡自我保證:
如果給她個機會,能得到一隻屬於她的小金毛——那她哪怕是餓死了自己,也不會拿它當儲備糧的!
不對。
像是有什麼未知的枷鎖突然打開了鑰匙孔,白川瑪菲亞盯著眼前這人性大金毛般軟綿綿的男孩子,久違的想起來說:這間學校……
貌似不反對養寵物哦?
她裹著食物充足的生活,上著一間允許養狗的學校——那她為什麼不乾脆去養隻真的小狗呢?
雖然做下了這樣的決定,滿腔熱愛眼見就要有地方傾訴,但鑒於她現在還是個沒狗的無產階級,眼前這氣質蜜汁犬係的金毛男孩子,依舊從她這裡得到了規格極高的友善待遇。
白川瑪菲亞甚至一直是微笑著的。
那表情,豐富柔軟的估計能把噩夢纏身的斯誇羅嚇出一哆嗦。
她耐心十足的扶著男孩子重新站起來,幫他單腳跳著坐回椅子上,然後以“我能揉一下你的頭發嗎?”為交換,用隨身攜帶的止血噴霧和紗布,幫對方進行了雖然仔細、但明顯十分業餘的傷口包紮。
包紮了整整一刻鐘。
等大概隻是為了走過場的監考老師,夾著一本嶄新的雜誌走進教室時,這建築內部,已經看不出半點教室的樣子了。
擺的較為鬆散的桌椅倒了一地,玻璃窗戶上濺著新鮮的血液。
空空如也的止血劑瓶子和散亂的繃帶,以堪稱資源浪費的狀態扔了一地。
唯二健在的兩把椅子,整整齊齊擺在中央。
金發的小男孩端端正正的坐在左邊,膝蓋並攏雙腳著地,兩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死死的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捆好的繃帶上還帶著點滲出的血跡。
他的肩膀緊緊的繃著,臉頰幾乎要埋進自己夾克衫寬大的領子裡。
垂下來的劉海同樣擋住了小半張臉,隻能從發絲的間隙裡看到一截柔軟的耳廓,在金發的映襯下,紅的像是隨時能滴出血來。
他對麵,或者說腳邊,正蹲著個同樣姿態端正的小女孩。
她被修剪過的頭發隻得短短的一截,發尾甚至蓋不住耳垂,末端柔軟蓬鬆的打著小卷。
原地一蹲,觀感輕柔的仿佛一株迎風飄搖的蒲公英球球。
女孩子安靜的抬著手臂,掌心正慢吞吞的在男孩發頂磨蹭著。
她的表情安詳的甚至有些夢幻,抿著的嘴角全是軟綿綿的笑意,隨著金色的發絲從指間一點一點滑過,周身愉悅的像是飄起了一朵又一朵的小紅花。
她越磨蹭,表情就越沉醉,原本還好好蜷在身側的左手,也隨著逐漸滿足的表情,慢慢向前移動著,最終不自覺的放在了男孩子的膝蓋上。
那小男孩的耳朵此時已經紅出了新高度,整個人也在下意識的往前傾。
他包著繃帶的手掌曲起又展開,膝蓋像是在發著抖,不小心碰到女孩子壓上來的小拇指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耳朵上的紅色一路流遍了全身,像是連指尖的部位都要害羞的冒起煙來了。
但哆嗦完了之後,偏偏沒有再把手移開。
監考老師麵無表情的扔掉了雜誌,勢如猛虎的舉起雙手一頓揉眼,最後角膜都要搓出紅血絲了——再看室內,還是這幅鬼樣。
我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幻覺。
老師認真的想到:不然怎麼會在執行監考工作的半路上,誤入這麼一個仿佛童話戀愛劇場的迷之空間呢?
他看著室內無端毛茸茸又軟綿綿的氣氛,不可置信的再次折磨起了自己的眼睛。
——還是一株蒲公英球球,愛著一隻超害羞的金毛。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一位小學五年級的男孩子,和一位小學四年級的女孩子。
身高一米五和身高一米三。
請誇獎他們可愛,謝謝。
為什麼前弟弟沒有這樣的待遇?
請記得瑪菲亞曾聲稱自己前養母有個【巨煩人】的小兒子。
巨煩人是重點。
我總覺得環幼年可能類二哈,無論內心是否敏感脆弱,他畢竟能鬨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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