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中水月·其二(2 / 2)

神棍不配有愛情 龍頭鍘 20543 字 8個月前

說起來,斯誇羅手腕上的紅痕,也是之前做配適時留下的,下一次來被抽血的,可能就是他了。

年少的劍帝把小東西放回原地,心想下次再來的時候,讓她也對自己笑一下好了。

緩解眼疲勞嘛。

“這種感染,一個月一次就可以了。”

研究員遞給了瑪菲亞一張表:“常規治療一周一次,相關的配適血液需要一定的時間籌集,第一次治療在三天之後,我們會負責接送您的。”

“常規治療?”

“是的。”

研究員標準說明腔:“這種能量轉移,其實適用性非常高,我們破解了波形統一的技術,就等於可以將兩個個體間的能量任意轉移。”

“XANXUS閣下的這次療程,是為了讓您的身體習慣火焰的力量,而剩下的常規療程中所使用的的血液原體,是為了提高您的身體素質用的。”

這點,其實也是瓦利安聯係艾斯托拉涅歐時專門提出的要求之一。

瑪菲亞:……

瑪菲亞:“那用的是誰的血,不是,用的是什麼玩意兒的血?”

研究員示意她低頭看表。

瑪菲亞隻能看到LEVEL D這個詞組。

這……什麼玩意兒?

和XANXUS猜測的一樣,她歪頭真的是習慣了,有疑問就做這個動作,效果比耗費能量說話差不到哪去。

研究員從一開始就跟個機器人似的,自控能力相當出類拔萃,但現下叫著直衝門麵的一歪腦袋打的有點措手不及,捏著文件夾的手瞬間露出了青筋。

“某種下位的吸血鬼罷了。”

這句話就明顯帶著個人語氣傾向了,而且在瑪菲亞低頭慢吞吞的“這樣啊”感歎出聲時,還不厭其煩的又回答了她一句“是的”。

但是白川瑪菲亞的用戶體驗並沒有因此上升。

她今天第三次揪了XANXUS衣角,拽的力道都練出來了,舉著表仰頭問他:“吸血鬼是存在的?”

研究員愣了一下。

這個問題不該直接問他嗎?

然而下一秒,彭格列的少主紅眼一眯,斜斜的瞥了過來,他下意識避開了之後,才對上那白發小女孩煙青色的圓眼睛。

原本就不知哪來的那一點彆扭,瞬間便被這顏色蒸騰的灰飛煙滅了。

要斯誇羅說,這個艾斯托拉涅歐的家夥,還真該謝謝小東西的本能——雖然至今為止斯誇羅都沒搞清楚她的運行機製——但顯然,要是她一門心思盯著你追問,混賬BOSS臨走前怕是得反手賞你一下。

比起被憤怒之炎糊臉,少被她看兩眼也不算什……

不對。

劍客敲了敲自己的額角,看著研究員的神色反而好笑起來:說不定人家覺得值呢?

那邊廂,關於吸血鬼的說明卻是已經到了尾聲。

吸血鬼確實是存在的。

而且在始祖大都遠渡之後,留在歐洲的都非常好抓,因為天生身體素質和恢複程度都相當優越,對於艾斯托拉涅歐來說,是絕對優秀的素材。

至於喝了吸血鬼的血也會變成吸血鬼這回事——事實上,讓人感染的,是對方血液內蘊含的血統因子,但艾斯托拉涅歐的這種“輸血”,確實沒有任何生物層麵的接觸的。

它純粹是把血液中蘊含的力量打碎,呈波動狀漫出來,然後在短暫的頻率一致期內,讓另一個生物體吸收掉其中的一部分。

所以不止好用,來源還廣泛:彆說LEVEL D了,這種血液,LEVEL E都可以提供。

“當然,短期內會有一點後遺症,比如討厭太陽,體溫變低之類的事情,但三到五個小時就會消失。”

“這是完全無痛且無害的。”

這種治療的逸散程度一如既往的大,甚至有時候連百分之三都不到,所以帶來的體能增長相當有限,就她手上這份計劃表來看,這種“輸血”需要分十個療程,每周一次,耗時整整八個月,才能把她的體質提到超凡準線上。

依照她之前給森醫生科普時的說法,超凡準線是四倍於普通人的身體素質,但那是最低限,一般情況下的要求,是在五倍左右。

也就是說:“八個月以後,我就要變超人了?”

“不然呢?”

斯誇羅作為一個基礎素質都有她六倍高的存在,是真的不覺得這能算是超人——不過是能自保罷了,能乾個啥?

但基礎鍛煉,必然會浪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如果說之前,她可能還有十年二十年的時間慢慢練著,讓他們有機會培育一個屬於瓦利安的預言家,但在沢田家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力的檔口,她成長的必須越快越好!

有限的時間,肯定得拿來想辦法提升精神力,好讓她能靈活使用自己的能力,趕緊開門接客(×),站在瓦利安的立場上來擴展人脈,並賺錢,並賣人情,並擴大聲名。

事情一大堆呢,哪還有空讓她一花倆小時,每天吭哧吭哧跑圈去?

“但安全問題也確實需要考慮。”

這也是XANXUS的意思。

想要完全不鍛煉根本不可能,但這種在某種程度上改變生物體征的方法雖然同樣需要適應性訓練,但痛苦程度隻有人家腳踏實地鍛煉時的二十分之一。

“這樣不好嗎?”

白川瑪菲亞愣了愣,說:“當然好呀。”

——能少乾遭點罪,為什麼不好?

被人灌了一腦子曆史使命之後,白川瑪菲亞重新穿了隻拖鞋,跟著研究員七拐八拐的,去做第二項檢查了。

那在很深處的一個屋子裡,整間房隻有一麵是牆,剩下三麵都是玻璃,正中央處趟了個很神奇的機器。

看大小……大概也是需要她躺進去才能檢查的。

這個過程比抽血複雜——甚至比輸血都複雜——她先是喝了點不知道什麼成分的藥水,然後帶著個頭盔嗶嗶嗶響了五分鐘,然後耳後和手腕都被貼上了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金屬片。

這時候瑪菲亞已經開始頭暈了。

她尋思著這前置步驟,大概和測散光事滴的那種眼藥水一樣,隻不過那個隻讓人目眩,這個還會讓人頭暈。

後來在機器裡躺了一圈,出來以後不止頭暈目眩——

——她覺得自己靈魂都被震蕩了。

這真的是身體檢查嗎?

瑪菲亞一步一步跟踩在棉花上一樣,覺得自己的精神和肉|體都叫它檢查的統一不能了。

想吐。

她換好了衣服,坐在準備室裡的時候臉還是白的,滿腦子都是這樣的生理衝動,奈何肉|體不配合,隻能做鹹魚裝靠在牆壁上,漫無目的的發散思維。

恍惚中,似乎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瑪菲亞的第一感想,是過去她肯定聽不出來。

但現在正在三個小時的逸散期內,她不止聽出來有人了,甚至還分辨出了這腳步聲和之前的那個研究員不同。

是小孩子吧?

費力的睜開眼睛後,白川瑪菲亞幾不可查的笑了一下:猜對了,是小孩子呢。

小孩子性彆大約是個男,長了一頭瑪菲亞分辨不出具體色號名稱的藍紫色頭發,紮在腦袋後麵跟個菠蘿葉子似的,厚厚的繃帶包住了半隻眼睛,顯的鼻梁到下巴頦就那麼一點點。

還挺好看。

犯暈的白川瑪菲亞顯然喪失了某種程度的自控能力,嗬嗬一笑,傻乎乎的。

那小男孩的眉頭猛的就皺了起來。

他的裝備(纏眼繃帶)其實不太支持他皺眉,但另一隻眼睛腫露出的痛色過於具現化,以至於雖然看不見眉頭的存在,但隻要對上那隻眼睛,你完全能想象到他紗布下大概是個什麼神情。

瑪菲亞自然也想象了,然後——覺得更好看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她傻乎乎的笑了第二下。

嗓子裡甚至不受控製的發出了點呼嚕呼嚕的聲音。

那小男孩像是被她的傻笑刺到了,或者說,他其實單純把她當成了新來的,於是在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之後,眼底本就積壓的黑暗陡然便深重了一層。

他似乎比她高一點,哪怕瑪菲亞因為暈乎坐在了高高的椅子上,小男孩隻要稍稍踮腳,就能摸到她的額頭。

手冰冰涼涼的唉……

暈到失智的瑪菲亞本能般的蹭了蹭,自覺十分舒服,於是又哼哼了兩聲。

然後她聽見了小男孩的聲音。

他問:“他們對你做什麼了?”

問的瑪菲亞非常懵逼。

一是她不曉得喝的什麼藥水,蹲的又是什麼機器,二是她現在跟魂魄離體一樣,乾不了說話這麼精細的活兒。

於是她在聽到問題愣了一下後,又接二連三的愣了有五六秒。

呆的死機了一樣。

小男孩開始還等她的答案,十秒鐘後徹底喪失耐心,抬手輕輕打了她的頭,“你怎麼這麼傻啊……”

他的聲音壓的很低,但裡麵的沉重和痛苦,卻半點不像是小孩子:“是被騙來的嗎,還記得自己之前在哪嗎?”

摸良心說那一巴掌真的沒用勁。

瑪菲亞糊斯誇羅臉的力道,都要比這大出去三五倍,但鬨不住她現在暈著呢。

於是她就更懵逼了。

因為莫名其妙挨了下打,她還有點委屈,習慣性的往後縮了一下,然後對著小男孩的方向歪了歪頭。

【打我做什麼?】

你幾乎可以從那張意外平淡的臉上,輕而易舉的讀出這樣一句話。

迷迷糊糊間,瑪菲亞像是又聽到人聲了。

那小男孩嘖了一聲,神態相當老練,說:“他們有病嗎,你這種人送到哪裡去,都比關在實驗室裡有價值吧?”

緊接著,瑪菲亞就感覺到冰涼的小手指頭點上了她的眼瞼。

因為癢癢,她下意識眨了兩下。

那隻小手立刻移走了,等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摸上她的頭,動作輕的像是在碰一塊快要化掉的棉花糖。

然後瑪菲亞又聽到了第三聲嘀咕。

“難道是你的體質非常特殊嗎?”

男孩子再次皺起了眉,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紗布。

白川瑪菲亞理所當然的回了他懵逼第三連。

那邊廂,捂著紗布的男孩子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艾斯托拉涅歐現在已經瘋魔了,如果體質真的非常稀奇的話,美麗的外形說不定還真沒實驗的誘惑力大。

想到這裡,他懨懨的嘖了第二聲,再看那傻乎乎的小白毛時,無力感幾乎要把他壓塌了。

因為時間緊迫,接下來男孩子說話的時候,不止聲音壓的很低,語速也快的不正常,主旨就是你要知道自己長的很好看。

瑪菲亞雖然這會兒失了智,但這點她還真就知道。

結果下一句,男孩的主旨遞進了一把,說:“如果你具有讓那些人罔顧這張臉也要繼續下去的實驗價值,那很可能會被研究員搶來搶去,絕對會受不了的!”

他捏住瑪菲亞的手,很用力的摳住她的掌心,希望疼痛能喚來她不知道被什麼藥物弄走的理智,警告她說:“你儘量不要出於主觀去反抗,但如果忍不住了,就立刻裝暈倒,或者大聲喊疼,實在不行,打人也可以的——”

瑪菲亞心想這句話是不是前後矛盾?

結果小男孩捧住了她的臉頰,瑪菲亞眼前虛虛的隻能映出輪廓,卻奇異感覺到了一陣緊繃和壓抑。

他直直對著女孩的臉,像是想把告誡印進她的腦子裡,斷斷續續的解釋了一長串:

前者不反抗,指的是不要做出想要逃跑掙紮的姿態,因為這樣會被懲罰和處理。

而後者,是實驗中受不住了要直說,或者適量放大自己的難受,通過過激的行為,反應給試驗人員。

這種情況下的喊疼和掙紮,隻是生理上顎受不了疼,研究員看到了反而不會生氣,甚至會出於愛惜材料的心裡,延緩實驗進度,稍微放寬一點實驗手段的嚴厲性。

“隻能是【疼得受不了】,不能是【疼的受不了想跑】。”

他的意大利語可以說是十分為難人了,一長串裡瑪菲亞其實就聽清了最後那兩句警告:“想暫時生存下來,一定要把握好裡麵的度,知道嗎?”

知道什麼啊?

瑪菲亞腦內十八跌,心說之前看的協議和告知書明明寫的那麼溫和,這會兒警告怎麼跟十八層地獄似的……

瞬間就很方。

小男孩的精神似乎異樣的敏銳,幾乎在這個念頭閃過她腦海的下一秒,就抬手拍了拍她的發頂。

“你彆怕,”他明明很小,語氣卻意外的老練和成熟:“你做的檢查我大概也做過,除了一號觀察室的那個大玩意兒,附近的這幾間都是休息室,沒什麼大規模精密儀器的,自然做不了多高深的實驗改造,大概隻是些初期檢查……”

說到這裡,男孩子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話語裡全是他自己都想要嘲諷的無力安慰。

他說:“這種程度的話,疼也不會疼到哪裡去的。”

聽的瑪菲亞都想跑了。

——她這蹲的是個什麼樣式兒的龍潭虎穴啊,安慰人居然是疼不到哪去的這種水平!?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我回來了!

本來以為是輕感冒,請假三天就好了,結果診所吊水都打不住,我最後跑去住院了,最近切記注意身體小心外賣,腸胃炎害死人!

瑪菲亞肯定會有另一隻六道輪回眼的,你要問為什麼……

大概是後期我會寫鬼滅之刃吧,眼裡有字是好文明呢o(* ̄︶ ̄*)o

今天和明天大概都是萬更,算我補償你們吧,講道理細綱我都寫完了,就是前幾天腦殼暈,我發現明天見這三個字是FLAG,有靈感能把靈感搞沒,這次明明靈感存稿都在,結果大宇宙的意誌從客觀層麵剝奪了我碼字的能力……

另,請假條貌似隻有app能看到,我文案不知道怎麼了,一修改就會被屏蔽,所以文案請假不行,以後發現沒更新,找一找評論區,說不定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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