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從嗓子眼裡發出的低沉悅耳的笑容。
白子君側頭看著渾身處於一級戒備的時貝貝,輕輕吐出三個字:“騙你的。”
時貝貝:欺負人真的會陽|痿的!
和時貝貝的坐立不安相比,白子君是相當愉快的。
這種愉快的心情裡,夾雜了“占了便宜賣乖”的竊喜感。
他承認,這位時老師的感覺是敏銳的,這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他對她的興趣從來都沒有減少,這也就是他的師兄史密斯一晚上和孫露說話,和江雲說話,甚至和袁姐說話,就沒有和時貝貝說話的原因。
他的師兄,看著很大大咧咧,事實上比誰都敏感,他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表達著“朋友妻,不可欺”。
師兄大概以為,恢複單身的自己打算追求她。
想著,白子君將眼神瞟向時貝貝。
不是所有的女人,將嘴巴鼓成包子臉都會非常好看,比如自己身邊作者的時老師。
有一張女人羨慕的錐子臉,尖尖的下巴,鼓起的腮幫隻會讓她顯得像青蛙。
可惜對方現在在生氣,一點都不知道她在破壞自己的美感。
而白子君卻覺得,她這樣也挺有意思的。
他曾經開玩笑地對東方熙說,要追求這位時老師。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和東方冉分手。
無論是東方熙還是他自己當時都認為他和東方冉不會分手。
可就是說過那話短短一個多月,他和東方冉分道揚鑣。
任誰也想不到,第一個分手的晚上,曾經將手機放在褲子口袋裡,調成振動等了一晚上。
若是當時東方冉給他打電話說和好,他不會拒絕的,每次都是他低下頭去哄東方冉,他知道東方冉很驕傲,但是男人也是要哄的。
白子君甚至覺得,若是東方冉給自己打一個電話和好,他就能鼓起勇氣再次向她求婚。
第一個晚上沒有,第二個晚上沒有……
第三個晚上,星期一,也就是今天。
白子君覺得自己似乎,真的不願意等了。
就這樣吧。
到了目的地,將車停下,時貝貝看到熟悉的建築物,鬆了一口氣,一路上,她的心都是提到嗓子眼裡的。
那種被野獸盯上,如砧板上的肉的感覺,真不好。
“謝謝你!”時貝貝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
白子君挑眉,“不給一個擁抱?”
看著時貝貝僵硬抗拒的臉,白子君笑了,眼神很溫和,他側頭看著手忙腳亂解安全帶的時貝貝,“下次若是不喜歡你可以拒絕的。”
時貝貝動作一滯,呆呆地看著白子君。
白子君歎了一口氣,“在天高,大家都是同事,沒有必要委屈自己,沒有人會因為一點小事兒為難你。”
貝貝茫然地點點頭,事實上她不知道白子君為什麼對自己說這些。
白子君搖頭,果然,年紀的差距,他看過時貝貝的檔案,這位年輕的美術老師似乎上學比普通人早一年,縱然有一年多的工作經驗,但是也沒有辦法掩蓋她的青澀。
年輕真好,情緒可以自由地寫在臉上。
這一刻,白子君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自己和這位時老師,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算了,以後不再逗弄她了。
“還不回家?”白子君已經開始趕人了。
時貝貝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趕緊點頭,開車門,邁出腳,閃人,就在要關車門的時候,時貝貝彎下腰,笑容燦爛地對白子君說:“謝謝你!晚安!”
什麼都不用解釋,這聲“謝謝”足夠了。
說完,時貝貝關上車門,在白子君明亮的車燈下,一路小跑向家的方向衝刺。
白子君看著時貝貝的背影,直到對方閃進一棟樓,自己徹底看不見,才開始向後倒車。
這種老式小區,白子君隻在小時候見過,時貝貝住的這一帶,都是老城區。
房子不會超過六層,□十平方米的中等戶型。
白子君認識的,除了離開家自己住單身公寓的,就再也沒有人住這樣規格的房子裡了。
他們這樣的人,從出生就沒有為錢發愁過,他們一生下來,就被父母安排了光鮮亮麗的未來,他可以站在父母的肩膀上,看到更廣闊的天空,有著更為巨大的目標。
他們從來不需要為一套房子一輛車去奮鬥。
也許一輩子,他都不能理解那位時老師的世界。
不理解就不理解吧。
白子君笑了,將車從並不寬暢的街道倒出來的時候,白子君踩著油門,離開這片堪稱S市古老陳舊的小區。
今天,權當是做了一場光怪陸離的夢。
回到家已經十點半了,時貝貝鮮少這麼晚回家,時家保持著中國最規範最古老的生活作息。
若是單位不加班,九點多,時家人一般就睡了。
時貝貝的父母還算是開明,他們沒有那麼強的控製欲,他們覺得貝貝是個成年人,就算是回來的晚一點也沒有什麼,甚至隻要在可以保持安全的前提下,容許一晚上不回家。
若是貝貝長得不那麼讓人擔心的話,或許可以給予更自由的時間。
時貝貝小心翼翼打開門,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動靜。
按下客廳的燈,貝貝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已經冷卻的包子還有牛奶。
一張硬卡紙,上麵是時爸爸的筆跡:
包子牛奶放微波爐裡熱一分鐘,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去吃晚飯啦,第三更就不要等待了,大概會是很晚很晚!
說不定要等到淩晨了,因為我現在還沒有吃晚飯!
嗷嗷,去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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