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大姨媽,好疼-一更君(2 / 2)

不同於時老師的焦躁不安,考場裡,藝術班學生的心態都很好。

天高的學生,不是普通公立學校,對於普通家庭的小孩,高考,可能是唯一改變他們命運的出路,但是對於天高的學生,他們家庭太優越了,一個好成績,隻能是錦上添花,就算是他們考得一團糟,也有家長為他們鋪平道路。

現實,就是那麼讓人無奈,這是一群不屑作弊的孩子。

他們不需要。

一個考場三個考試監考,一個老師站在前麵,一個老師站在後麵,一個老師巡場,在不到三十個考生的考場,幾乎可以說百分之百無死角。

監考是個力氣活,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交卷鈴打響,老師和學生都鬆了一口氣,終於結束了。

這是最後一場考試,從考場出來,時貝貝頭暈目眩,原因無他,大姨媽來了。

每次大姨媽對時貝貝都是一次折磨,疼痛難忍,吃藥都不行,穿越之前也沒見這毛病,想來是這具身體自己的問題。

時貝貝疼得抽筋,原想到醫務室拿點藥,隨即一想,醫務室老師是白娘子,時貝貝又慫了,還是彆去了,忍著疼痛,時貝貝齜牙咧嘴回到辦公室。

“咋了姐們兒,被人煮了?”孫露一看時貝貝這德性,樂了,一看這慫樣就知道,生理期!

時貝貝白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孫露:“有藥沒,我疼得難受。”

“姨媽來了去醫務室啊,找白子君開點藥,芬必得、散列通、益母草顆粒……醫務室多著呢,我上次去,大姨媽的藥十幾種。”江雲毫不避諱的插話,辦公室胖子李還未來,所以說話沒啥顧及。

聽江雲提到白子君,孫露笑得特彆猥瑣,辦公室彆人還不知道白子君和時貝貝這事兒,她算是知情人,想到自己知道彆人不知道的事兒,孫露就特彆高興。

“就是,去找白子君啊,校醫妙手回春,一定給你治好!”孫露那個“回春”咬得格外清楚。

時貝貝那個惱啊,抽出最厚的《藝術鑒賞》衝著孫露砸去,孫露一躲,那本書衝著門砸去,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袁姐出現在大家視線中,時貝貝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我去,鬨人命了!

還不等時貝貝嚷嚷,說時遲那時快,袁素伸手擋在腦袋上,一把抓住那本超厚的《藝術鑒賞》,麵不改色,環視辦公室,“誰的書?”

孫露江雲目瞪口呆,然後齊刷刷看著蝦米一樣弓著腰的時貝貝,時貝貝縮了縮腦袋,舉起手,弱弱地說道:“報告袁老師,是小的……”

袁素拿著書,徑直走到時貝貝麵前,將書放在時貝貝的桌子上,然後虎摸了一下時老師的狗頭,“下次再亂丟,就把你從樓上扔出去。”

時貝貝身體一抽,疼得更厲害了。

“貝貝,我說你這不行啊,還是去看看吧,你要是不行我陪著你去。”江雲看著時貝貝的慫樣,感覺老可憐了,原本時貝貝臉上還有點血色,現在全白了。

時貝貝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你去醫務室給我拿點藥,散列通就成,我吃芬必得不管用。”

“行。”江雲答應的挺利索。

三步並作兩步,飛快衝出辦公室。

月考完畢,其實他們就可以下班了,藝體組其他老師都走了,就美術辦公室還沒走人,袁素孫露兩個看著時貝貝疼的難受,就怕她暈過去,此時江雲還沒來,孫露看著時貝貝疼的實在是難受,忍不住說道:“貝,要不去醫院吧,我送你到我家醫院。”

時貝貝一聽,猛地搖頭,“不去不去,為了一個大姨媽去醫院,丟人,不去!”

疼的要個人命,時貝貝都想撒嬌讓父母來接了,此時按著肚子的時貝貝桌上手機響了,拿起手機,竟然是江雲。

“喂,江雲,你到哪裡拿藥去了?”時貝貝有氣無力的問道,疼啊疼,散列通上哪去了。

“貝,你下來吧,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見得那個白子君的師兄不,那個老外,他對這個有研究,我和白校醫都說好了,讓他帶你去看看!”江雲那邊口氣很嚴肅認真。

時貝貝聽了差點吐血:“你乾嘛給他說啊,拿個止疼藥,他是個男的!”

“男的咋了,你不能歧視男人啊,醫生不分男女!”江雲渾然不覺哪裡錯了,反而覺得時貝貝“諱疾忌醫”。

時貝貝的電話漏音,江雲的話孫露袁素聽得是一清二楚。

孫露眼珠子一轉,“貝貝,去吧去吧,白子君的師兄,醫術一定高超,藥到——嗷——”嗷嗷嗷,腿肯定紫了!太狠了,這娘們兒太狠了!

時貝貝狠狠地扭傷孫露的大腿,讓你使壞,讓你幸災樂禍!

不管怎麼說,在孫露和江雲的雙重魔音下,時貝貝最終還是被幾個人架上了白子君的奔馳車。

更讓時貝貝氣憤的是,也不知道孫露對江雲袁姐說了什麼,幾個女人就這麼將時貝貝丟給了白子君,各玩各的的了。

時貝貝那個惱啊,偏偏還不能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因為白子君就在旁邊呢。

“再忍一忍,一會兒就到了。”駕駛座上白子君聲音比平時溫和很多,可是時貝貝疼得眼冒金星,進氣兒少出氣兒多,捂著小腹直哼哼。

“謝謝……”時貝貝有氣無力地說道,白子君剛才說什麼,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時貝貝靠著車門,閉著眼,白子君一看對方又沒係安全帶,歎了一口氣,停車彎腰,動手給時貝貝係上安全帶,動作很輕。

疼痛讓時貝貝感覺都比平時遲鈍了半拍,若是放平時,貝貝早就推開白子君了,但是眼下,她閉著眼,皺著眉頭,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自然也不會有啥感動。

係好安全帶,白子君看著滿頭冒汗,可憐兮兮縮成一團的時貝貝,突然覺得很好笑,他也不介意對方腦袋上被汗浸濕的頭發,揉了揉貝貝的腦袋。

時貝貝昏昏沉沉,意識慢慢地剝離,隻覺得有個人在耳邊絮絮叨叨,也聽不清楚說得什麼。

從考場到辦公室,折騰了這麼久,她真的是累了,捂著肚子,慢慢地,就這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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