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你,個,流,氓!(1 / 2)

關於高考

初十一,北堂靖站在瑟瑟的寒風裡排隊,這是他今天第一場考試,北堂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最難得一個學校,他倒是想看看自己的水平,和北堂靖一個考場的,還有他的玩友陳述。

對於陳述,北堂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個少年將自己從神壇上拉下來之後,他在專業課上,似乎就成了老二的位置。

不對,老二這個詞不太好。

看著報名的號,北堂靖皺起眉頭,明明和陳述不是一起報名,電腦選號,他們竟然在一個考場,而且是在一起。

北堂靖很難說自己沒有受到影響。

昨天報名,會展中心,有人在發考點高校曆年考題,按理來說,原本這個東西,他應該是不屑一顧的,不知道為什麼,當冊子發在他手上的時候,他情不自禁接過手,沒有扔掉。

這個學校,這三年考題都沒有多少變化。

按照老班的推斷,今天的考試,還會考一樣的內容。

“北堂靖,你緊張麼?”站在自己前麵,背著畫包,拿著畫架的陳述,回頭問道。

北堂靖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道:“你呢。”

陳述笑了,他從口袋裡拿出揉的不成樣的準考證,準考證上竟然有水漬,陳述苦笑,“你真淡定,我已經緊張的出汗了。”

“為什麼緊張。”北堂靖忍不住問道,該講的老師都講了,最重要的是,陳述學得相當不錯,北堂靖找不到對方緊張的理由。

但見陳述苦笑,“因為你啊,你要不在身邊,我就不緊張了。”

“哼。”北堂靖不以為然。

陳述看到北堂靖的樣子,就知道對方肯定沒有聽進去,於是他說道:“你在我後麵趕得很緊啊,第一的滋味真好,我真不想讓給你。”

說著陳述露出了笑容,“包括這一次考試。”

北堂靖心裡一緊,眼睛眯起來,身上散發著濃鬱的殺氣,“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陳述深吸一口氣,目光中充滿著挑釁,北堂靖不禁想起每次和陳述做任務,對方都是出手最快最猛的那個,和他組隊很爽。

陳述,以前在北堂靖心裡隻是個玩友,但是從這一刻起,北堂靖決定,將這個人破格當成對手。

他看著陳述,一字一頓地說道:“那就試試看。”

第一鹿死誰手,尚未可知,藝考的戰火,這才剛剛開始!

陳述看著渾身燃燒著鬥誌的北堂靖,心裡有些發酸,無論他多麼優秀,在學校總是默默無聞的那個,沒有人會注意到他,任何人,和北堂靖南宮玨站在一起,都會淪為陪襯,他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陪襯,他喜歡畫畫,喜歡設計,喜歡第一,喜歡壓在北堂靖上麵的感覺。

但是這些,彆人無需知道。

他似乎已經做到了,班裡的同學已經很習慣的叫他第一了,在專業課上,他是不折不扣的第一。

但是平時和高考還是不一樣的,陳述希望藝考的時候自己還是第一。

真正的第一。

想到這兒,陳述也忍不住笑了,他重複了一遍北堂靖的話:“那就試試看。”

當帶隊老師拿著牌子,帶著學生到考場的,監考老師檢查準考證和身份證後,學生依次進入考場。

陳述和北堂靖,一左一右,兩個人的座位緊緊地挨著。

支起架子,拿出工具,考試第一遍預備鈴打響,陳述和北堂靖接到了監考老師發下的紙張。

和他們平時用的相比,紙張粗糙了很多,考試前,時貝貝已經讓學生練習過了考試的標準紙張,並且叮囑,一定不要提前交卷子。

藝考有的時候並不是絕對公平的,經常被征用的考點,監考老師也懂得欣賞哪幅畫比較好,到時候,恐怕有換卷子的現象,就算是和大家一起交卷子,也免不了試卷會被換。

除了這個,還有就是替考現象,有些人你看著畫的很好,不要有壓力,他們說不定是複讀很多年的,或者是替考的,按照平時發揮就沒有問題。

以前覺得老班聒噪,真考試的時候,卻心裡發虛,還想老師再聒噪聒噪。

可惜,沒機會了,已經上戰場了。

考題,沒有出乎老師的預料,和往屆一樣,這個學校並沒有多少變動,“二本綜合類大學出題考試總是懶得很”這是老班的原話,現在看來一點都沒錯。

這些題目,都是平時練習的,素描並沒有多大困難,最開始的走神過後,很快北堂靖就進入狀態,也忘記了身邊的陳述。

時貝貝畫畫快,所以要求學生們畫畫和她一樣快,先鋪調子,最後摳細節。

務必在有限的時間,讓畫麵達到最大程度的完整。

考試是兩個小時,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什麼時候,考場安靜的環境變得浮躁。

北堂靖甚至有錯覺,自己是在畫室,而不是在考場。

察覺到身後有人,他忍不住回頭,發現監考老師站在他身後,不僅僅是監考老師,他身邊,另一側,並不是陳述的學生,已經停下筆,看著他的畫,神色充滿了挫敗感。

說不驕傲,是不可能的。

或許,給予他挫敗感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陳述。

“複讀生吧……”

“說不定是替考的……”

耳力記好的北堂靖,聽到了身後傳來議論聲。

嘴角微微上揚,這應該是最好的褒獎。

他繼續畫畫,不一會兒,考場又發生了狀況,北堂靖身後的一個男孩,一腳踢開畫架,折疊畫架發出咣當的響聲。

“乾什麼呢!”兩個監考老師忍不住訓斥。

男孩臉漲得通紅,目光盯著不知道是陳述還是北堂靖,“靠,不考了,考什麼,都是複讀的!”

男生口氣充滿嘲諷,似乎有我是應屆,我驕傲。

男生叮叮當當收拾畫架子,氣衝衝地衝出考場。

北堂靖突然想起來很久之前,老班講得考場趣聞,說當年她參加考試的時候,把一個女生嚇得收拾了畫架子走人了。

原以為是老班吹牛,原來真有這樣的事情。

這是不是可以代表,他畫的不錯,北堂靖嘴角露出笑容。

當收卷鈴打響的時候,北堂靖和陳述停下筆,北堂靖看了一眼陳述的畫,陳述的畫風和自己完全不一樣,自己用調子更細膩,陳述則粗狂一些。

無論老師怎麼想,北堂靖還是覺得自己畫得好,他不信自己照片似的素描,比不上陳述的畫。

想到這裡,北堂靖心裡有種勝利的感覺,嘴角微微上揚。

卻見身旁陳述盯著自己的畫,片刻後,他說道:“你素描果然很厲害,畫得跟照片一樣……”

還有什麼比對手表揚,跟讓人開心。

可是下一刻,陳述又說:“可是考試不僅是素描,還有色彩。”

北堂靖心裡咯噔一下,忘了,還有色彩,他色彩比起素描來,確實有些一般。

於是這場第一爭奪戰,花落誰家,尚未可知。

出了考場,北堂靖重重鬆了一口氣,身後緊跟著陳述。

天明明很冷,考場既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但是偏偏覺得熱的上,尤其是手心,都已經出汗了。

“再也不想和你一個考場了。”陳述半抱怨半玩笑地說道。

北堂靖吐了一口氣,心裡默默地說,我也是。

雖然同在一個班級,又在一間畫室裡畫畫,和陳述在一起的感覺,還是不如和小玨他們來的輕鬆,以前北堂靖覺得南宮玨挺聒噪的,現在倒是有些慶幸,幸好他的朋友是南宮玨。

“明天你還考麼?”陳述問道。

北堂靖點點頭,一個年過的,手都有些生了,還是要考兩場訓練一下手感。

陳述點點頭,向上提了提畫架,“我先去會展中心報名了,有空聊。”

“嗯。”北堂靖沒有挽留,點頭和對方作彆。

雖然是好朋友,但是南宮玨並沒有打算和北堂靖上一所學校的打算,不報考一所學校,就是考試的時候,也很難在一起考試。

這次是趕巧了,在約定的地點,等了沒有兩分鐘,南宮玨背著畫架笑眯眯地出來了。

“考得怎麼樣?”南宮玨問道。

“不錯,你呢。”

南宮玨笑了,哇哇叫道:“本天才豔驚四座!”

兩人打車到會展中心,隨後和西門風還有東方泓會合。

雖然幾人是朋友,但是卻已經好久沒有在一起了,若不是藝考,四個人可能還要躊躇一陣子。

明明林月兒的事情已經成為過去式,可是北堂靖和東方泓還是回不到過去了,所謂的一笑泯恩怨,隻是裡存在的情節,至少現在他們都做不到。

原本應該很熱烈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直到東方泓說他要出國的事情。

“你要出國?不會吧,國外有什麼好的啊,到處都是洋鬼子!”南宮玨不可置信,國外的孩子比較獨立,到了國外,恐怕會有打工什麼的,他原本就是個享樂主義讓他吃苦是不可能的,離開了國內,就算是父母有再大的本事,那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東方泓搖搖頭,“出國見識見識也挺好的。”

他雖然是對著南宮玨說的,眼睛卻在看著北堂靖。

片刻,北堂靖悶聲說道:“注意安全。”

“嗯!”東方泓笑了,很大力的點頭,在南宮玨和西門風有心撮合下,四個人再次氣氛濃烈,有說有笑,但是事實上,少年們都有感覺,他們回不去了。

接下來三天考試,北堂靖無一例外,選擇了當天報名學校,最難考的那所,北堂靖沒有按照時貝貝給他開具的參考意見考試,連考四天,陳述都hold不住了,北堂靖還想考。

時貝貝忍不住有些擔心,北堂靖選的這些學校都不錯,不是985就是211,或者又是985又是211,對於老師來說,這是好事兒,依照北堂靖的水平,這些學校八成能拿下,但是北堂靖文化課成績並不高,時貝貝注意到,這四天考試除了第一天北堂靖報考的學校,沒有限分,其餘的,都有限分,甚至有一所是過了專業分數線,按照文化課從高到低錄取。

藝考拿到證,也隻是證明專業拿到證,高考通知書,才是實打實的。

“北堂靖,要給自己留個保底的學校。”時貝貝皺眉說道,“覺得手不生了,可以休息一天,不需要天天考試。”

藝考這才開始,好學校都在中後段,不值當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北堂靖沉著臉不說話,事實上,他隻是不想輸,不想輸給陳述,也不想輸給任何人。

他知道老班說的是對的,連續四天考試,每天起得那麼早,而且剛來,床和平時也不一樣,他休息的並不好,雖然身體不會出現什麼異常,精神卻不如最初感覺好,北堂靖聽進去了,卻不想給老班什麼反應,於是他心情很好的轉身走人。

時貝貝懊惱地撓牆,太囂張了,這學生太囂張了!

第二天,北堂靖考完試,沒有再去會展中心報名,而是找了一家高檔網吧,和陳述一起打遊戲,兩個人打到七八點,老師召集學生開會,才匆匆趕來。

“你說,這幫子小鬼要搞什麼,不在酒店支架子畫畫,還玩遊戲!”

散會後,時貝貝氣憤不已,在房間裡捶床,江雲翻了一個白眼,老師所在的房間是可以上網的,一台台式機,一台筆記本。

“時老媽子,您有這個精力管閒事兒還不如去和白校醫約會!”江雲看著視頻,閒閒地說道。

時貝貝噎住了,來到酒店當天晚上,江雲就告訴時貝貝自己和胖子李戀愛了,但是處於害羞以及和白子君的地位差異種種原因,時貝貝還是選擇了保密。

隻是沒有想到,第二天下午,,時貝貝和白子君一前一後離開酒店,到了一個隱蔽的小吃街,兩人牽小手吃東西,正好讓同樣尋求隱蔽約會地點的江雲胖子李撞到。

人算不如天算,戀情大白,江雲火了,覺得時貝貝不仗義,這兩天得空就刺兒她幾句。

時貝貝也知道這事兒自己做得不地道,也忍著,不過這會兒她不想忍了。

於是惡聲惡氣地反駁,“你彆是想把我擠兌出去,和胖子一屋吧!”

江雲一聽笑了,她轉身,愉快地看著時貝貝:“你說對了,你耽誤我們戀愛了,你個一千瓦電燈泡!”

吐血!時貝貝非常想要吐血!

“你的矜持呢!你的矜持呢!”時貝貝快要瘋了,彆那麼彪悍好不好,你剛確定關係不久吧,不久吧,那麼急乾什麼!

江雲一臉鄙視的看著時貝貝,“你想哪裡去了,我們是純潔的男女朋友。”

終於,時貝貝忍無可忍,對著江雲扔了一個枕頭,“純你大爺!”

少玷汙老娘純潔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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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是確定了戀愛關係,時貝貝也甚少主動找白子君,主動告白什麼的,已經是超出極限的事情了,說來說去,還是她自卑缺少安全感,總害怕不知什麼時候,青春不再這張好皮相不再,白子君這樣的就不要自己了。

江雲聽了時貝貝的顧慮隻覺得好笑,“得了,你還真以為男人四十一枝花,過十年,你才三十幾歲,他快四十,有了啤酒肚,臉也鬆弛了,你看不看得上他還是一回事!”

時貝貝聽後沉默,江雲自從和胖子李在一起,越發犀利了。

忍不住將白子君的臉按在胖子李身上,聯想了一番,時貝貝發現,若是白子君長成胖子李那樣,她還真不一定稀罕這個人,畢竟她也是外貌協會的。

想著,時貝貝有些愧疚,原來自己還有出軌的潛質。

結合東方冉和白子君失敗的經驗,時貝貝決定主動一把,於是她給白子君打了一個電話,我們約會吧。

白子君欣喜若狂,麻利地下樓,兩個人好歹是顧忌著學生,沒有做出特彆明顯的舉動,隻是商量著要不要看個電影。

兩人剛到電影院門口就愣住了,手是鬆開也不對,這樣牽著也不對,為毛呢,因為碰到熟人了,不是同事,而是學生。

同樣是時貝貝班上的,一個叫徐歡的女生,屬於方亞雲那個小圈子,愛打扮,愛漂亮,愛看時尚雜誌,帥氣的男生路過會發出吃吃的笑容,沒覺得有彆的什麼不一樣的地方,讓時貝貝沒有想到,此刻,她心裡沒什麼特彆的學生,在沒有考試的空閒日子,正拿著一個板子,在電影院門口畫畫。

她畫得很認真,沒有注意到自家老班就在附近,時貝貝看到徐歡身邊圍了很多人,拉著白子君的手,也圍在後麵看,隻一眼,時貝貝就明白了。

“是場景速寫。”徐歡畫得不是某個人,是一個場景,電影院旁十字路口的人群和車輛。

白子君側頭看著時貝貝:“這孩子挺有前途的,沒有想到你班還有這麼認真的女生。”

時貝貝也沒有想到。

她班女生少,都挺講究的,小姑娘年紀不大,卻喜歡打扮,清一色的畫著精致的妝容,每一個畫著小煙熏,看起來都超級成熟。

作為老師,她其實打心眼裡抵觸這種裝扮,可以理解,但是並不大代表會欣賞會支持,在成年人眼中,自然的學生樣才是最美的。

時貝貝甚至犯了和很多人一樣的錯誤,認為愛打扮的學生等於不努力的學生。

徐歡還是那個徐歡,一身名牌,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頭發也非常講究,要有造型,看上去就跟拍電影一樣,但是在時貝貝眼中似乎又多了一些彆的東西。

原來愛美麗和愛漂亮和品質並無多大的關係,愛漂亮愛打扮並不代表她不努力或者不願意努力。

隻是她偏見了。

“看來我還是不夠了解自己班的學生。”時貝貝側著頭看著白子君,作為老師她將更多心思放在更有天賦的學生身上,比如北堂靖,比如陳述,關注的學生太少,而忽略了很多同樣在努力,隻是天賦所限,不顯山不露水的學生。

老師也有自己偏愛的學生,比如袁素喜歡教北堂靖,孫露喜歡教陳述,時貝貝則更多喜歡指點南宮玨和方亞雲。

同樣是學生,在看到女生的那瞬間,時貝貝甚至猶豫了一會兒,她在回想女生叫什麼。

白子君沒說話,隻是微笑,其實聽了這話,他心裡咯噔一下,想的是,時貝貝不會拋下他和學生相親相愛吧。

這一瞬間,白子君莫名想到了工作狂東方冉,他真的不想再找一個工作狂女友。

太傷人了。

猶豫了一會兒,白子君忍不住問道:“你要留下來指點嗎?”

聽了這話,時貝貝詫異地抬起頭,“啊,為什麼要指點?她這樣不是挺好麼?我又不是老媽子!”

白子君啞然失笑,自己果然是被嚇怕了。

他沒有說什麼,隻是摸了摸時貝貝的頭發。

“我們進去吧。”時貝貝說道,“還沒有買電影票呢。”

“嗯,好。”白子君心情極好,兩個人牽著手,肩並肩走進電影院。

電影院門口,女生還在低頭畫畫,她既不知道老師來了,也不知道老師走了。

**************

平均每個學生考了四個學校的時候,重頭戲來了,八大美院和N所設計名校開始報名。

最引人注目的大概是央美,沒有一個美術生不想上央美,在很多人眼裡,那所學校值得付出青春為之拚搏。

時貝貝數了一下畫室的學生,她滿打滿算,自家學生能拿到有效名次的,不超過五個。

不是學生們畫得不好,而是大家都畫得很好,隻是有的時候,這是個運氣。

也不是時貝貝妄自菲薄,央美這樣的學校,真不是你自以為你畫得不錯,人家就給你有效名次的。

之前時貝貝就給學生做足了功課,不要一股腦的去報考央美,央美要是那麼好上的話,就沒有那麼的多複讀十年還考不上的,縱然這樣說,央美報名那天,高三七班幾乎所有學生都跑去考央美了,無論適合不適合。

央美,時貝貝給出的建議是建築係,根據所報的係彆,考得內容也不太一樣,絕大多數學生都報名的是建築係,唯有北堂靖,報考的是油畫係。

時貝貝心裡搖頭,北堂靖估計要栽,就算他拿到了有效名次,北堂靖的分數都是一個問題。

比起那些假了吧唧的名次,時貝貝更希望,學生們通過自己的努力,真正考上他們理想的學府,儘管,也許這對他們來說,隻是錦上添花,日後他們從事的,也許是和美術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工作,就像時貝貝,當年她也不是師範類大學畢業的,當年她也想不到,自己會當老師。

“你什麼都給學生想好了,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時貝貝送學生離開酒店,白子君幽幽地說道。

時貝貝一愣,疑惑地看著白子君:“我們怎麼了。”

“作為你的男朋友,我覺得自己被忽略了……”白子君滿臉控訴地看著時貝貝。

時貝貝:……

“你抽得這是哪門子的風?”時貝貝嘴角抽搐。

“你不知道我的生日,你從來沒有對我噓寒問暖過,你剛才都沒有問我吃飯了沒有,你隻顧著問那群學生吃沒吃早飯……”白子君絮絮叨叨,“作為女朋友,你不溫柔,對我不好,你忽略我,無視我,欺負我,你仗著我喜歡你,吃乾抹淨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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