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劉護工平常住在療養院內,她送淩沂回房後就離開了。
淩沂覺得身體微酸,他將兩枚戒指穩妥放好,去浴室裡洗澡。
房間裡的暖氣開得很足,淩沂被熱水熏得渾身發熱,隻套著一件薄薄的T恤和長至膝蓋上方的短褲便出來了。
因為冬日房間內有些乾燥,淩沂肌膚有些敏感,他回去把浴室裡的身體乳帶了出來,之後接了一杯清水,打著哈欠在客廳沙發上塗抹身體乳。
門猝不及防的被打開了,淩沂轉向了門的方向:“是誰?”
封楚本以為淩沂睡著了。兩人已經領證結婚,回家可以省略按門鈴這個步驟,卻沒有想到淩沂此時正穿著很單薄的衣物坐在沙發上。
“是我。”封楚道,“給你帶了夜宵。”
淩沂感覺封楚走到了自己麵前,封楚的身上還帶著室外的凜冽冷氣。
他帶來的是甜酒湯圓,淩沂喜歡酒卻不能多喝,甜酒湯圓無疑是最適合他的食物。
淩沂剛剛洗漱過了,他現在並沒有什麼胃口去吃東西,漫不經心的問:“什麼食物?”
封楚打開了食盒,一股撲鼻的甜酒釀香氣彌漫。
今天晚上封楚有應酬,他在宴上喝了不少酒,回來時讓酒店大廚給做了一份甜酒湯圓。甜酒釀裡飄著很細的桂花,雪白的小圓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淩沂聞著香氣,忍不住接過勺子舀了一點點湯入口,甜米酒的味道清甜柔和,與桂花的香氣完全交融在了一起。
封楚看到了一旁的身體乳,他擠了一泵在手心,一股淡淡的白茶氣息彌漫,搓化之後覆蓋在淩沂雪白細滑的小腿上。
淩沂有些不好意思:“封先生,等下我自己來。”
“你慢慢吃,我幫你。”
封楚眸色一暗,低頭在淩沂線條優美的小腿上輕吻一下。
淩沂並不知道封楚吻在此處,因為這一下著實很輕,蜻蜓點水一般。
封楚將手臂襯衫袖子挽起,他的小臂肌肉線條分明,比淩沂修長的小腿更為結實,他的深膚色與淩沂白得幾乎半透明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淩沂喝了幾口甜酒釀,清甜的滋味在口腔裡彌漫開來,讓他整個人心情都要好很多,壓根注意不到封楚看他的目光占有欲有多深重。
糯米做的小圓子軟軟綿綿,同樣帶著米酒的清香,淩沂先前很少吃到甜酒湯圓,現在覺得這種食物十分可口。
小腿處被封楚捏得印上了鮮明的指痕,封楚倒不是有意為之,實際上封楚也想不通為什麼淩沂的體質這麼脆弱,像是先天不足後天又沒有調理好。
淩沂咽下一口酒釀,雖然沒有感受到封楚的親吻,但他感受到封楚在捏自己小腿,他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封先生,我的小腿有些疼。”
封楚突然鬆手:“抱歉,我力氣太大了。”
淩沂輕輕搖了搖頭。
封楚道:“其他地方要不要塗抹?”
衣服覆蓋下的肌膚並沒有塗抹,剛剛淩沂隻給自己塗抹了手臂,前腰後背都未塗上。
“等下我自己來吧。”淩沂覺得眼下時機不錯,他拿了抽屜裡的兩個戒指盒,摸出皮質的那個戒指盒遞給封楚,“封先生,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在這裡。”
封楚接過淩沂遞來的盒子。
他將寶藍色的盒子打開,白色的金屬在燈下發出微光,裡麵是一枚設計簡約的男戒。
淩沂道:“如果有需要佩戴它的場合,封先生可以留著佩戴。”
封楚突然握住了淩沂的右手,將戒指塞在了淩沂的掌心。
淩沂被迫握住,堅硬的鉑金戒指硌得掌心疼痛,封楚道:“給我戴上。”
淩沂觸碰到了封楚的無名指,慢慢的將戒指套了上去。
完美契合。
封楚也沒有想到這麼合適,他方才還在想,如果戒指太小了就配條鏈子當成項鏈:“你怎麼知道我的指圍?”
淩沂微微一笑:“我猜的。”
“你的戒指呢?”
淩沂拿了出來自己的戒指,這枚在天鵝絨盒子裡:“我平時不太喜歡戴東西。”
封楚將這枚小小的戒指套在淩沂的無名指處,淩沂這枚戒指更為纖細,內鑲著一小顆鑽石,燈光下細小的鑽石閃爍若星辰。
淩沂隻試戴了片刻便摘下來,他眼睛失明,戒指這麼細小,倘若掉落在什麼地方很難找到,與其這樣不如從一開始就放在盒子裡妥善保存。
其實昨天晚上淩沂入睡之後,封楚曾悄悄測量他的指圍,並請了珠寶設計師去設計婚戒。兩人結婚實在匆忙,封楚未能在一開始準備好這些。
封楚又擠了一泵身體乳揉化在了掌心:“腰上塗了嗎?”
淩沂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之後寬大的T恤被撩開,封楚的掌心貼在了他的腰側。
淩沂沒有想到封楚會碰自己腰上,刹那間他身體一軟,往沙發的另一側躲了躲。
他很怕癢,自己碰自己的腰可以,彆人觸碰萬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