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沂覺得封楚身上真的好暖,他慢慢的往封楚身上湊。
封楚垂眸看著淩沂粘人的舉動,一隻手搭在淩沂的後背上:“還習慣?”
淩沂搖搖頭:“不太習慣,封先生,這張床有點搖晃,它會不會撐不住我們兩個人的體重突然倒下來?”
“不會,快睡覺。”封楚用下巴蹭著淩沂濃密漂亮的卷發,“我在身邊陪著你。”
淩沂將封楚摟得更緊了,他抱著封楚很快就有了睡意,半睡半醒間淩沂覺得自己被撞到了,朦朧中下意識的便伸手去觸碰。
還沒有碰到就被封楚握住了手腕,緊接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淩沂,你想摸什麼?”
不得不說封楚男人的本錢真的很大,大到讓人感到震驚的程度,與他的身高完全成正比。
封楚雖然想過和淩沂發生關係,但哪天真的要付諸行動,他真擔心淩沂承受不了這個。
淩沂不好意思再和封楚麵對麵睡覺了,這個時候電熱毯已經完全變熱,睡袋裡暖意融融,他平躺在了床上,一隻手輕輕握住封楚的中指。
可能睡在封楚身邊真的很安心,淩沂這一整晚都沒有做夢,第二天早上六點就蘇醒了。
他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封楚比淩沂醒得更早,他在外麵抽煙。趙醫生想讓趙夫人多睡一會兒,他起一大早來煮粥,出了帳篷就看見封楚,忍不住打趣道:“封總,怎麼不繼續在床上膩歪?”
封楚淡淡的道:“在家天天膩歪,出來玩就不用了。”
趙醫生:“……天天膩歪,封總前不久是不是還問我為什麼淩沂不願意和你上床?”
封楚臉色一黑。
趙醫生哼著歌兒從熱水壺裡倒了水去刷牙洗臉。
他帶了不少餐具和食物過來,早上喝點粥暖和,所以趙醫生煮了八寶粥。
淩沂醒來後穿好自己的衣服,出來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清晨的氣息十分凜冽,冷氣吸進肺裡之後,整個人都清醒了起來。
封楚走了過去:“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不著。”淩沂道,“可能昨天睡得早的緣故。”
淩沂洗漱後和封楚一起去找昨天堆的雪人,封楚過了一會兒才明白淩沂是想兩個人和雪人合照。
這麼幼稚的行為封楚七、八歲時就不做了,但淩沂年齡小,封楚隻能縱容著淩沂。
他沒有帶照相機過來,中午回市區可以順便帶個來這裡,眼下隻能用手機拍照。
封楚“哢嚓”“哢嚓”拍了兩張,儘管淩沂照片遠遠不及本人,看起來仍舊是很好看的。
封楚道:“等下吃完飯你們去爬山?”
淩沂點了點頭:“握兩三年沒有爬山了,蘭阿姨說可以坐索道上下,山上有一座寺廟,香火很旺的,聽說很靈,蘭阿姨和趙醫生都要許願,我也想許願。”
“想許什麼願?”
“想看見封先生。”淩沂想了一下,“還有,希望封先生能升職加薪。”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淩沂發現封楚對工作是很看重的,平常對工作沒有隨隨便便敷衍過,隻要工作需要,即便周末和假期也要抽出時間去做。
他想事業在封楚心中應該極為重要。
封楚把淩沂從雪地裡拉出來:“這些心願肯定會實現。”
用過早餐封楚就要離開了,趙醫生本來想著封楚開個房車來回跑不太方便,以為封楚會打車回去,沒想到那個房車構造奇奇怪怪,不僅能變寬變高,後方居然還有個小車庫,裡麵裝了一輛保時捷。
趙醫生目瞪口呆,一回頭看見趙夫人特彆淡定的在戴手套。
趙醫生看向趙夫人:“你不覺得震驚嗎?”
趙夫人:“封楚開輛飛機過來我都不覺得奇怪,因為這輛房車車頂上能停直升機,最上方的陽台就是設計來停直升機的,我見過一個影後也有類似的房車,不過沒有封楚這輛豪奢。”
說著趙夫人看向了遠處和封楚告彆的淩沂:“他不帶直升機過來,可能是怕露餡,畢竟能借直升機的朋友很罕見,會開直升機更罕見。”
趙醫生:“……”
趙醫生道:“你說小沂如果發現封楚的真實身份會怎麼想?”
趙夫人愣了一下,接著搖了搖頭:“難說,如果容易糊弄過去的話,封楚這麼聰明的人,不可能不儘早告訴淩沂。”
謊言拖得越久也就越難揭開,封楚肯定明白這一點。
阻礙封楚向淩沂坦白身份的肯定不是家世,而是更深層麵的東西,比如他的本性。
能執掌那麼大的集團,封楚不是淩沂心目中良善溫和的伴侶,封楚骨子裡強勢霸道,甚至還有些傲慢,與淩沂的行事作風完全相反。
而且對愛人說謊真的不是一件可以輕易釋懷的事情,這些裂痕無法用任何東西彌補。
趙醫生:“今天拜佛的時候你記得求菩薩保佑他倆感情順遂,小蘭你不要忘了封楚如果是欺騙主犯的話咱倆就是從犯。”
趙夫人:“……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