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秦黎心有不滿,孟西華擔心秦黎壞淩沂好事兒,一把將秦黎拽走了:“我給淩沂介紹朋友,你彆瞎攪和。”
“啊?是嗎哈哈,我不記得了。”辰千想趕緊糊弄過去,“可能在什麼地方見過吧。”
淩沂已經記了起來:“在我先生的公司,你是他的朋友,我先生是——”
辰千擠出一個笑:“我想起來了,真巧。”
淩沂知道孟西華的訂婚對象是個千金小姐,這位千金的哥哥當然來曆非凡,他總覺得不太對勁,但比起封楚欺騙他,他更覺得可能是哪裡有誤會。
辰千給封楚發了一條信息:“我見到你媳婦兒了,他和好多帥氣的男孩子在一起。”
不到三分鐘,封楚回了消息:“哪裡?”
辰千將具體的位置發給了封楚:“這是你媽開的酒店吧?有個男的好像很喜歡他,一直往他的方向看。”
封楚給淩沂發了一條消息:“你今天有沒有空出來?我發現一家很好吃的餐廳,想帶你去吃。”
淩沂戴上耳機,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聽到封楚的消息後,他很快回複了封楚:“今天和朋友在一起聚餐。”
“你父親不禁足你了?”
“他很信賴我的朋友,不過我晚上必須回去。”淩沂慢慢的回複,“今天隻能在外幾個小時。”
封楚知道淩沂的性格。
淩沂在感情方麵專一,並不是濫情的人,就算真的有好幾個帥哥在他周圍,他也不會對這些人產生任何興趣。
但封楚隻相信淩沂,並不相信其他人。
退一萬步,就算其他人對淩沂沒有任何想法,封楚強烈的占有欲依舊不可能容忍淩沂與其他人長久的待在一起。
“你在什麼地方?”
淩沂問了一下身邊朋友酒店的名字發給封楚。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封楚發了一條消息:“我過來了,在這裡開了一間房。”
淩沂知道孟西華和這幾個朋友喜歡講排場,這家酒店消費挺高的,最便宜的房間也要四五千一晚。
但封楚一直都沒有刷過自己的銀行卡,淩沂擔心這樣下去封楚的積蓄會花完。
這個時候孟西華過來提醒了淩沂一聲:“秦悄快到酒店了。”
秦悄是秦黎的妹妹。
淩沂對孟西華道:“我讓服務員帶我去樓上露台上避一避,你告訴她我已經走了。”
孟西華讓服務員帶淩沂出去,秦黎趕緊跟上去:“淩沂,你去哪裡?”
淩沂道:“出去吹吹風。”
“我陪你一起吧,包間裡挺熱的。”
這個時候露台上沒有什麼人,淩沂向服務員要了瓶酒,他喝了一口。
秦黎看著淩沂:“你是在躲我妹妹?”
“長時間見不到,她就慢慢忘了。”
“不可能,她那麼顏控,除非找到比你還好看的人,不然她不可能忘記你。”秦黎道,“你對她太冷淡了,不喜歡她也沒有必要一口拒絕。”
露台上很冷,淩沂裹緊了自己的大衣,他眼睛輕輕闔著:“如果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想讓對方覺得有希望而傻傻等待。”
“這種希望說不定是好事,至少她不會傷心。”
淩沂但笑不語。
他知道這不是好事,淩沂等了十三年,希望隻會慢慢變成絕望,甚至會讓人心理扭曲。
“我想,比你你妹妹的愛情,你更應該操心蘇佩晚的事情,”淩沂道,“解決掉她對你家裡有莫大的好處,如果這件事情做的足夠漂亮,你們也會從我這裡得到相應的好處。”
秦黎又偷瞄了淩沂幾眼。
他們這個圈子並不大,來往並不密切甚至可以說得上冷淡。隻有孟西華過分單純搞不懂情況,幾個朋友都是因為利益而互相幫助,和淩波那群人相比,他們過早的成熟。
從幾年前起秦黎就知道淩沂病態且隱忍,總是雲淡風輕的麵對家裡的一切,溫文爾雅的微笑,從來沒有太大的反抗。實際上不反抗隻是因為淩沂羽翼未豐滿年齡太小實力不足。
淩沂溫柔且漂亮,卻不是誰都能捏一捏碰一碰,他就像一支雪白的玫瑰,但周身長滿了尖刺。
“你眼睛失明了,能提供多少好處?”秦黎嗓音喑啞,“淩沂,你已經看不見了,無論怎麼改變,都無法像兩年前一樣隨心所欲做各種事情,如果你需要幫助的話,我——”
“淩沂。”
一道低沉冷冽的嗓音突然傳來,秦黎回頭就看到名高大英俊的男人。
這個男人氣場太強,足足比秦黎高了半頭,這讓秦黎多少感到不舒服。
淩沂有些驚訝“封先生。”
封楚上前將淩沂手中的酒杯拿走,低頭在淩沂唇角處親了一下:“怎麼又偷喝酒?”
淩沂道:“隻是一點點。”
“一點也不行。”封楚脫下身上的大衣,旁若無人的將淩沂裹在自己懷裡,淩沂在他麵前顯得脆弱且無力,隻能被他緊緊包裹住。
秦黎看得不太舒服,他心裡有些生氣,緊接著封楚冷厲的目光掃向他,語氣卻平靜如水:“淩沂,這是你朋友?”
淩沂點了點頭。
封楚不會將這個半大孩子當成情敵,他把淩沂抱起來就走:“這裡太冷了,帶你回房間暖一暖手,和你朋友告彆。”
秦黎沉不住氣,直接掉頭走了。
剛進電梯封楚就低頭去親淩沂的臉,一邊親一邊道:“背著我和其他男人約會?”
“不是約會,在談一些事情。”
這家酒店總統套房空著,封楚帶著淩沂進去。
淩沂被封楚放在沙發上。
淩沂手指冰涼,呼吸間帶著很淡的葡萄酒的氣息。
過了一會兒淩沂的手機響了,是秦黎的來電:“你該回來了吧?大家都等著你切蛋糕。”
淩沂道:“等下——”
話未說完,封楚給他掛了電話,不由分說的將淩沂按在了懷裡親吻。
淩沂看不見,隻能感覺到自己被強壯有力的手臂桎梏,壁壘分明的滾燙胸膛貼了上來,就像被一座山壓在了下麵。
封楚握著淩沂的手給自己拉開了衣鏈。
淩沂修長雪白的手指被深色映襯得近乎透明,他的手骨骼分明本來不算很小,在封楚的對比下卻顯得很小。
漫長的時間之後,淩沂坐在沙發上,封楚拿了濕毛巾給他擦了擦臉,眉毛和臉頰都細細擦拭,之後擦乾淨每一根手指。
淩沂指腹和掌心有些破皮,看起來腫得很厲害,封楚用冰袋給他敷了敷。
淩沂捧著冰袋:“封先生,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
封楚挑了挑眉:“不可以?”
當然不是不可以。
淩沂就是覺得有些吃不消。
除了強勢之外,封楚在淩沂心中可以說得上完美無瑕——也不對,淩沂現在手指疼痛,封楚異於常人的能力也讓淩沂感到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