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淩沂還是能夠分得清自己的幻想和自己要麵對的現實。
儘管封楚讓他感到輕鬆閒適,他卻不能一直待在封楚的身邊,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家的話,淩樺一定會追問原因。
封楚抱著淩沂在車上睡了一個多小時,等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淩沂的唇角被封楚咬得略有些腫,脖頸處的吻痕更多更醒目。但因為他今天穿的是高領毛衣,所以旁人不會發現他身上的吻痕。
淩沂提前給徐姨打了個電話,詢問徐姨家裡是否有人。
家裡的人基本上晚上八點之後再回來,果不其然現在隻有保姆在家裡。
封楚送淩沂回家。
徐姨上次見過封楚,現在再看到她已經不會感到很驚訝了。
對這兩個人的關係她心裡也有了答案。
在此之前,淩沂隻會讓孟西華隨意來淩家,並允許孟西華進出他的臥室。淩沂的其他朋友並沒有這種待遇,與淩沂的關係如果沒有到很好的程度,他不會願意對方隨意進出自己休息的空間。
平時淩沂給人的感覺就是修長乾淨的少年形象,但封楚的個頭實在太高,肩膀寬闊一雙腿特彆長,淩沂在他身邊居然顯得十分單薄脆弱。
封楚摟著淩沂的肩膀進了他的臥室。
“我把這些藥放在床頭櫃子裡?”淩沂這件臥室的麵積雖然不小,但可以用來儲物的空間並不大,“不要忘記吃藥,每天飯後都要吃一丸。”
淩沂點點頭:“我記得的。”
封楚發現旁邊有幾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他打開看了看:“你昨天去購物了?”
“沒有。”淩沂不太喜歡逛街或者購物,他像大多數男生一樣隻有在需要某些東西的時候才會去購買,而且從選擇到下單這個過程不會超過十分鐘,“這些包裝袋裡是我朋友送我的生日禮物。”
封楚突然想起自己給淩沂準備的生日禮物,淩沂忘記帶走,所以那顆藍色的鑽石一直都在封楚的手中。
封楚現在感覺自己準備的東西太草率了,淩沂無法戴在身上,也沒有更多的用途,或許回頭可以讓人設計成吊墜送給淩沂。
淩沂出去讓徐姨泡了兩杯紅茶,封楚喝了一口茶水。
中午發生的事情現在差不多有結果了,封楚看到了助理發來的郵件,有關韓蘭茹和她丈夫的所有信息都在郵件裡麵。
封楚對韓蘭茹隻有厭惡,對她一把年紀也要拈花惹草拋棄發妻的丈夫更沒有好感,韓蘭茹的丈夫是一個化妝品公司的老板,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破產對封楚來說輕而易舉。
淩沂把門從內鎖了,封楚看他一眼,有些好笑的道:“你擔心你家裡的人突然回來?”
“他們回來看到不太好,”淩沂道,“封先生,你在做什麼?”
“看手機,有些事情。”
淩沂十分好奇的湊過去:“在找工作嗎?”
“這兩天就是除夕了,哪有公司招人?”封楚揉著淩沂頭發,“就這麼想讓老公去上班?”
“也不是……”淩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趴在封楚的腿上,“隻是擔心封先生會因為找不到工作而焦慮,會整天在想這件事情。”
封楚把淩沂往上抱了抱:“我現在隻想一件事情。”
淩沂好奇的道:“什麼?”
“你什麼時候喊我老公。”
淩沂覺得自己被封楚隨意的抱來抱去,對方就像在抱布娃娃似的輕鬆,他推了推封楚強壯有力的手臂:“封先生,我要喘不過氣了。”
封楚稍微鬆開一點點。
淩沂很好奇的去摸封楚的身體。
封楚捏捏他的手:“現在彆亂摸。”
淩沂懵懂的抬頭:“封先生,你是不是想——”
封楚聲音沙啞低沉,總讓人覺得意亂情迷:“對。”
淩沂手上的擦傷還沒有好,指腹和掌心處的皮肉未完全恢複。
其實中午在車上的時候封楚就在想這件事情,因為淩沂在這件事情上並不能放得開,所以封楚一直都沒有任何表示。
三十多歲的男人,有這麼好看的伴侶,且伴侶就在身側,卻隻能看不能吃解決任何事情都要借助雙手,封楚心中沒有不滿是不可能的。
所以淩沂被他按在懷裡狠狠揉捏了一頓。
天色很快就暗了,冬天入夜比較早,封楚看著熟睡的淩沂,並沒有再把淩沂叫醒去洗澡,他去洗手間洗了洗手,將被子給淩沂蓋好,離開了淩家。
淩沂睡到了淩晨四點鐘才蘇醒。
身體還有些疲乏,男人厚實的手掌和胸膛雖然不再貼著自己的身體,卻仿佛能夠感到對方的存在。
他伸手拿了旁邊的手機,等確認時間後淩沂去洗手間洗了個澡。
洗過澡後淩沂裹著浴袍出來,他有點口渴,出去廚房裡接了一杯冷水,坐在沙發上慢慢喝。
這個時候淩波出來了,他想從冰箱裡找點東西吃,一出來就打開客廳的燈,結果發現沙發上有人。
他被嚇了一跳,之後才意識到是淩沂坐在那裡。
淩波抱著手臂走過去:“哥,爸爸說你昨天都沒有出來吃晚飯,怎麼,你看到新聞後生氣了?”
淩沂抿了一口水,現在沒有心情和淩波說話。
淩波惱火的是昨天的新聞悄無聲息的被刪除了,而且消息一直被壓,除了喜歡他和周知遠的一些粉絲外,大眾都不知道這條消息。
他本來想鬨得更大一點,讓淩沂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