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沂回家之後看著滿草坪的鮮花和小串燈都快驚呆了。
楚曼文還在高高興興的指揮著家裡的傭人:“這裡不要放白荔枝,看起來不好看,放粉邊洋桔梗更搭配一些……是粉邊洋桔梗,不是粉色洋桔梗,你又拿錯了。”
“哎——今天晚上準備了什麼酒?”
“小張,蛋糕都做好了嗎?做好了我去看看。”
“……”
淩沂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向楚曼文:“媽媽,你要做什麼?”
楚曼文開心得簡直想親淩沂一口,她抬手揉了揉淩沂的腦袋:“外麵太熱了,小心中暑,快去房間裡休息休息。”
淩沂有些懵。
雖然楚曼文一直都對他很好,但眾所周知楚曼文是個蠻嚴肅的人,很少有這麼高興的時候。
到底發生了什麼?
淩沂沒有想太多,他今天早上就出門了,孟西華暑假來B市旅遊,拉著淩沂和他去一個遊樂場玩了一下午,現在確實精疲力儘,想回房間洗個澡休息一下。
淩沂衝涼後隻穿著一件浴衣,因為實在勞累,所以他趴在床上不願意動,閉上眼睛打了個盹兒。
封楚從外麵走了進來。
他摸了一下淩沂半乾的頭發:“不吹頭發睡覺對身體不好。”
淩沂順勢趴在了封楚的腿上,下巴蹭了蹭封楚冰涼的衣料:“封先生,你不是出差了嗎?助理說你們後天才回來。”
封楚不知道小朋友是不是都愛撒嬌,但淩沂確實是這樣,儘管現在已經恢複了視力,還是喜歡很依賴的靠著他。
封楚拿了吹風機給他吹乾頭發:“想早點回來見你。”
前幾個月封楚給淩沂辦好了學籍,讓淩沂在封家開設的中學就讀,因為淩沂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讀書,封楚上半年的工作又多,所以兩人平時碰麵的機會很少。
淩沂高考之後封楚就在外麵出差,這邊淩沂的時間空出來了,封楚卻沒有空閒。
現在封楚手中的工作基本上都完成了,下半年的時間會寬裕好多。
“媽媽為什麼突然回來?”淩沂好奇的道,“今天晚上要在這裡辦宴會嗎?”
楚曼文前幾天本來在封老夫人那裡,淩沂剛剛回他和封楚的彆墅,意外發現她忙來忙去讓人布置個不停。
“你的高考成績出來了,這次是省狀元,”封楚揉了揉淩沂已經吹乾的頭發,“咱媽給所有的朋友都打了電話,現在老夫人和老爺子也在給他們的朋友打電話。”
淩沂:“……所以媽媽是在為我慶祝?”
封楚低笑一聲:“是啊。”
淩沂想從床上下來:“那我陪媽媽一起布置。”
“有管家有傭人,你去湊什麼熱鬨,”封楚把他拉回自己懷裡,“你沒有看見有兩個傭人是從老宅帶來的?他們兩個專門設計宴會,你什麼都不懂,媽是暴脾氣,對任何事情要求都高,做錯事她肯定會訓你。”
淩沂被封楚壓在了身下,浴衣都被扯開很多。
封楚若有若無的在淩沂脖頸下方親吻著,淩沂在家裡剛洗過澡,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衣物,封楚卻是剛出差回來,哪怕夏天也西裝革履的,就連領帶都沒有摘下來。
淩沂說話聲音很輕,認真的提醒封楚:“封先生,你不要親能看見的地方。”
夏天穿的輕薄,想遮蓋都遮蓋不了,如果晚上真的請來很多客人,淩沂的形象不能太狼狽。
封楚一個多月沒有和淩沂親近了,夏天又是燥熱的季節,他看到淩沂就想把淩沂給狠狠……封楚深吸了一口氣,強行握了淩沂的手腕過來給自己將拉鏈拉開。
兩人結束的時候已經天色擦黑了,該來的客人這個時候都來了。
按理說封楚應該和淩沂一起出來招待的,但楚曼文想起封楚這麼多天都在外麵出差,兩個年輕人多日不見親近親近也很正常。
她猜出其中內情,所以沒有讓傭人去打擾,自己招待著過來的客人。
封楚和淩沂結婚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少,但楚曼文的朋友年齡偏大,這些人不怎麼看網上的新聞,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而且封家一直都很低調,淩沂的照片、年齡、學校什麼的都不主動往外公布,一些媒體畏懼封楚和楚曼文不敢亂發八卦。
淩沂身上都是封楚的味道,封楚的精力旺盛到嚇人,差點把淩沂給弄暈過去。
封楚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外麵傳來賓客說笑的聲音。
淩沂渾身汗濕,身下的浴衣都被打得透濕,封楚意猶未儘,但今天顯然不是合適的時機,他攔腰將淩沂抱起來去洗澡。
楚曼文正和幾位夫人聊著天,這幾位夫人前幾次擠兌過楚曼文,把楚曼文鬨得心裡特彆不舒服。
今天她們幾個照例過來和楚曼文說話:“曼姐,過年之後就不見你了呀,你這幾個月很忙?”
旁邊的杜夫人用手中精致的貝母寶石小扇子扇了扇風:“唉,我真羨慕曼姐,有自己的事情做,雖然成日裡忙忙碌碌的,但生活多有意思呀。不像我,成天在家裡閒著沒事做,隻能買買東西做做美容打發時間,我老公和兒子特彆煩人,前幾天和保姆出去逛街,就因為我不想讓保姆給我拎包,我老公心疼得不行,回去就把保姆給開除了。”
楚曼文嘴角抽了抽,隻想把她手中閃閃發光的小扇子折斷扔遊泳池裡。
和杜夫人玩得很好的李夫人歎口氣道:“對啊,我們都很羨慕曼姐。聽說封楚結婚了?和一個一十歲的小孩兒?對方怎麼樣呀?”
楚曼文挑了挑眉:“長得挺俊的,十萬個裡麵都找不出他這麼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