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不高興了?”宣承熠心中甚是費解,怪不得有人說,女人心海底針。
衛嘉樹深吸一口氣,她哪裡敢不高興?
於是,衛嘉樹擠出個笑容,“沒事,隻是嬪妾有些累了。”所以狗皇帝你能否滾蛋,讓老娘好生歇息一下?
宣承熠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身側,“那就彆站著,過來坐。”
衛嘉樹黑線,她又不是站累了!
但也隻得挪了過去,淑女般坐在狗皇帝身側。
宣承熠順勢一把握住那柔軟的柔夷,“朕原本還打算複夏氏宮權,但如今看來……”
宣承熠搖了搖頭,手中無權,尚且如此欺侮嘉樹,若是恢複了六宮大權,還指不定是什麼德性呢!
聽了這話,衛嘉樹暗自一喜,六宮大權若是留在麗妃手上,自然對她更加有利。
宣承熠揉了揉眉心,“隻是,也不能讓麗妃一直把持六宮大權,她到底是溫氏的女子。”
溫氏咋了?衛嘉樹內心不滿,溫氏可是開國功臣之家,哪裡又惹了狗皇帝猜忌了?
唉,可不就是累世勳貴,所以惹了皇帝疑心了。要不然以麗妃的家世門第,怎麼都比夏貴妃更有資格當貴妃!
宣承熠默了片刻,才歎著氣道:“前日承恩侯上折子,推說年老體弱,想要辭官養老。”
承恩侯??皇後之父,按例都可以封為承恩侯。
但能讓皇帝露出如此顧惜之色的,想必也就隻有夏貴妃之父,承恩侯夏衍了。其實,夏衍是夏氏第二任的承恩侯,第一任是景安太後之父,皇帝的外祖父。
隻是皇帝登基的時候,皇帝外公便早已不在人世,因此是景安太後的兄弟夏衍直接襲爵。
這位承恩侯、國舅爺如今身居工部尚書,雖然品級不低,但也著實不算大權在握。
隻不過,好歹是尚書之職位,沒想到竟要辭官?
這位夏國舅似乎還不到五十歲呢,怎麼都不能算是年老。
很明顯,夏國舅是在用迂回的方式替貴妃求情。
宣承熠揉了揉眉心,“朕駁回了,沒想到今日他又上了一道請罪折子,說自己教導子女無妨,愧對母後與朕。”
教導子女無妨?夏貴妃也是這位國舅爺的女兒啊。
既知道教女無方,早先貴妃在閨閣之時,就該好好教導!
隻不過,隻要皇帝對母族還有情分,夏國舅的賣慘就能打動皇帝。
衛嘉樹道:“都是前朝的事,皇上為何要與嬪妾說?”
宣承熠輕笑:“看似是朝堂之事,實則是朕的後宮之事!夏衍身為外臣,自然沒膽子插手朕的內宮之事,所以才要用這樣的法子,邀買可憐。”
知道是邀買可憐,但狗皇帝還是會心軟。
衛嘉樹歎了口氣,這個夏貴妃,既不聰明也不賢惠,但人家開掛啊!
所以,隻要夏貴妃彆犯太大的過錯,她就能在後宮屹立不倒。
宣承熠道:“朕原本看在國舅的麵子上,有心恢複貴妃宮權。”
宣承熠一臉煩躁。
衛嘉樹腹誹,說到底,狗皇帝還是想複貴妃六宮大權!
就是可憐了麗妃,兢兢業業打理六宮,結果貴妃他爹賣點慘兒,分分鐘麗妃就得交權。
“所以,朕想著,不如折中一下。”宣承熠冷靜的眸子裡透著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