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抱著自己的醜兒子還不到一刻鐘,英落便伸手上來:“您現在身子還虛弱,彆抱太久了。”
衛嘉樹看著還在酣睡的醜肉肉,罷了罷了,這麼丁點兒大孩子,硬件還沒發育完全,估摸著也不具備跟人交流的能力,還是養一陣子再說吧。
竹韻則端著一碗苦藥汁走了過來,“這是胡太醫專門給您開的補養身子的藥,小主快趁熱喝了吧。”
良藥苦口,衛嘉樹也隻得捏著鼻子灌了下去,又一口氣乾掉兩盤蜜餞,這才稍微好受了些。
坐月子的日子甚是辛苦,不能洗澡洗頭就罷了,更痛苦的是每天都要喝苦得要命的中藥,更更痛苦的是,照料她坐月子的文嬤嬤每日都要來給她按摩腹部,以促進惡露排除。
那滋味,痛得她嗷嗷叫。
不過想想生產之痛,這似乎也不算什麼了。
就在這樣的日子理,肉肉小崽子度過了洗三禮。
這小崽子每日就知道呼呼睡大覺,餓了就嗷嗷哭兩聲,立刻便有移動奶庫上去哺乳。
衛嘉樹是生了孩子才知道,小幼崽每隔一兩個時辰便要吃一次奶,還動輒拉了尿了!
真是多虧有這些乳母、保姆輪流侍奉。
想想現代那些產婦,剛生完孩子,身上痛楚未消,就得每天白天黑夜不間斷、七八九十次地喂奶,以及不曉得多少次給嬰兒換尿褲、擦屁屁!
我勒個去的,這豈不是要折騰死人?!
當媽真不容易啊。
因有這些乳母保姆,衛嘉樹免去了這份辛苦,孩子有人替她喂、尿布有人替她換,到了夜裡,也能睡個好覺——雖然偶爾還是會被孩子的哭聲吵醒,但很快就會有保姆乳母去照料,基本不影響她的睡眠。
至於什麼勞什子親身哺乳孩子的權利——拿去!拿去!老娘真的一點都不介意自己崽子吃彆人的奶水。
反正乳母在孩子斷奶之後都要離開皇宮,倒是保姆嬤嬤反而可以留下一部分。
據說這是宣太祖定下的規矩,為了避免出現明朝奶媽客氏那種禍患。
一轉眼已經是正月十五,衛嘉樹醒來後,先叫竹韻扶著去了一趟衛生間,給自己換了姨媽巾。
這產後排惡露,就跟姨媽期差不多,隻不過血量更大、血塊更多。
不過這幾日已經有所減少了。
饒是如此,衛嘉樹還是因為失血,小臉蒼白如紙,端的是楚楚可憐。
這姨媽巾自然是加長加厚版的,但還是不可避免地時常出現側漏問題,衛嘉樹忍不住低聲感歎,“得用紙尿褲啊……”
“啊?什麼?您……尿褲子了?”竹韻震驚。
衛嘉樹黑線,她咬牙切齒道:“我說的是紙尿褲!!”
這個死丫頭!
竹韻雖然不懂紙尿褲是什麼意思,但婕妤沒有尿褲子就就好……
回到床榻上,衛嘉樹立刻叫竹韻取來了紙和筆,打算立刻繪製出紙尿褲的圖紙,這玩意兒不隻是她需要,小嬰兒也需要啊!
介時送去健康館,又是一筆新的財路!
健康館雖然生意做得不張揚,但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據說已經出現了山寨貨了呢!隻是質量沒法跟溫氏健康館相提並論,一時間尚且未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