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嘉樹微笑著道:“這邊的蓮花剛剛開了,所以嬪妾過來采了些。”
隻見身後宮女手裡正拎著個籃子,籃子裡是各色含苞的蓮花,白蓮紅蓮,相映成輝,卻都不及衛氏那張臉蛋粉白嬌嫩。
衛嘉樹打量著謹妃眼底的血絲,“娘娘……昨晚好像沒睡好。”
謹妃老臉尷尬,許久沒侍寢了,自然沒睡好,隻是這樣的解釋之詞,說出來,丟的是她的老臉。
可是……良嬪眼神曖昧,怕是誤會了。
謹妃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宣政殿偏殿的床榻有些硬了,本宮不怎麼習慣。”
這種事情,若是深問,彼此都尷尬,衛嘉樹訕笑,“是嬪妾唐突了。”
謹妃揉了揉眉心,方才在宣政殿伺候皇上更衣洗漱,她還能打起精神,可以送走了皇上,便困意襲來了。
“良嬪不必介懷,本宮先回去歇息了。”說著,便叫抬肩輿的太監再度起轎。
衛嘉樹忙再度屈膝一禮,恭送了謹妃。
英落低聲道:“娘娘方才的話的確唐突,好在謹妃娘娘似乎並沒有介意。”
衛嘉樹抬眼看了看已經有些灼熱的日頭,淡淡道:“回吧。”
如今天氣愈發炎熱,衛嘉樹也隻在每日清晨傍晚出來溜溜彎——主要是肉肉喜歡出來玩,看見這些個花花草草,肉肉喜歡得不得了。
一想到肉肉在世界樹上掛了不知多少年,此番投胎過來,就是為了見識一下外麵世界的精彩,衛嘉樹就不忍心把他憋在殿中。
采摘回來的蓮花花苞修修剪剪插滿了兩隻大花斛,養在清水中,想必不幾日就能綻放了。
寬闊的羅漢榻上,肉肉手腳並用啊呀呀便爬到了榻另一頭的衛嘉樹的身上,開始撕扯她衣襟。
衛嘉樹黑線,她連忙道:“沒有了!”
麻蛋,才喂了沒幾個月,而且隻是白天偶爾喂一喂,居然……沒了!!
肉肉似乎聽懂她的意思,小嘴又撅了起來,眼睛裡還滿是淚花。
衛嘉樹:你苦個毛線球?我才該哭好伐?
因為生娃,杯罩好不容易漲到B,現在居然又縮回去了!
衛嘉樹有氣無力地吩咐乳母:“抱六皇子去裡頭喂奶!”
看著乳母那壯碩的胸脯,衛嘉樹就充滿羨慕妒忌恨!這些個乳母,目測杯罩至少有D,甚至E!
簡直是奶牛啊!!
英落笑著端了補藥進來,自產後,她就一直吃著太醫開的藥,這藥方子也時常有所更改。
但最近這一次換的藥,有點過於苦澀了。
往常都隻是略作增改,這一次,似乎是徹頭徹尾換了新方子。
衛嘉樹忍不住犯嘀咕:“好像就是喝了新藥之後,就沒奶水了……”
英落低下頭,不吭一聲。
“回頭叫太醫給我開個催奶的藥吧。”衛嘉樹忽的道。
英落神色一緊,若是喝了催奶藥,那這幾日藥豈不是白喝了?
英落連忙勸慰:“娘娘本就奶水少,如今既然儘了,又何必強求?強行催奶,控對身子不好。您不如趁此機會,好生將養身子。”
這話,倒也有道理。
衛嘉樹惋惜地歎了口氣。
英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