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深吸口氣平複了情緒, 然後眯眸笑道:“你要是這麼喜歡露出,我可以臨時給你加幾場戲,讓你在電影裡露個過癮, 怎麼樣?”
鬱羨撇了撇嘴, 立即將衣領收緊, 再不見一絲露出。
“那可就不行了,給姐姐一個人看才行。”他嘟囔著, “姐姐一定要這麼破壞氣氛嘛。”
岑念失笑:“我看是你彆有用心。”
她本來以為單純來吃飯的, 原來竟然還藏著後招。
鬱羨眉眼彎彎地看著岑念,然後大方承認:“是啊, 可是姐姐竟然一點都不上當。”
“我上當後,你想做什麼?”岑念有些好奇。
鬱羨眨了眨眼睛:“當然是要姐姐負責, 都把我看光光了。”
岑念:“……”
她緩和了一會,然後決定吃飯不理會鬱羨。
鬱羨也安靜了下來, 乖巧地吃著飯,這倒是讓岑念心裡鬆了一口氣。
飯後,岑念想起剛才看到的劇本,也就說道:“我看你做了很多筆記, 看來一直在認真準備。很多人說你隻是運氣好,要是看到這個估計會閉嘴了。”
鬱羨微愣, 隨即展顏一笑:“沒關係,隻要姐姐知道我努力就好了。”
岑念看著他直歎氣,卻又不由叮囑:“這部戲有不少打戲,你記得注意安全,不要受傷。”
可說完又怕鬱羨誤會,她補充了一句:“你受傷的話會拖慢進度,對拍攝不利。”
“姐姐這麼關心我, 我一定注意安全!”鬱羨自動忽略後麵一句話,隻記著前麵的話。
岑念拿他沒辦法。
第二天一早,鬱羨便出發去機場,而岑念早早地就已經醒了。
她也收到了鬱羨發過來的信息:姐姐,我們打的賭不要忘記哦。
“姐姐,我們打個賭吧。”
“什麼賭?”
“你肯定會喜歡上我的。如果我輸了,我就再也不會纏著姐姐了。”
岑念隻要一想到那天的對話,就覺得頭疼。
***
鬱羨低調進組拍戲一個月,因為太忙,趁著休息的時候才能和岑念聯係,而且每次都聊得很短。
隻不過每次都會在結尾問上一句:姐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看我。
岑念偶爾會從許立誠那裡得知劇組的進度,隻不過聊著聊著,許立誠就開始誇鬱羨。台詞動作表情敬業,從各個方麵誇著鬱羨,儼然成了鬱羨的迷弟一樣。
“在陽市這邊的拍攝很快就結束了,剩下的戲份會回到定海拍。”許立誠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可以過來探班。”
岑念應了下來。
再次去初夏咖啡廳的時候,店裡倒是比以往安靜多了。
岑念這才發現擺放的簽名全都不見了。
“怎麼把簽名收起來了?”
尹初夏揉了揉肩膀:“還是讓我一個人欣賞吧,我突然覺得店裡清閒一點人更舒服。錢夠用就行,太多了也累。”
岑念笑她:“你要是站在大街上說這樣的話,估計會被群毆。”
“所以我隻敢跟你說。”尹初夏嘿嘿笑道,“話說你今天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岑念神色平靜地回:“想你了唄。”
她最近過得太糾結了,所以想出來散散心,順便找尹初夏聊聊天。
尹初夏將橙汁端給岑念,然後在她對麵坐下,“怎麼覺得你有心事一樣?”
“你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啊。”岑念抿了口橙汁,“我哪有什麼心事。”
尹初夏指著她的臉便說:“你的臉上就寫著四個字呢,我有心事。”
岑念心虛地轉過眼神,嘴裡還否認著:“沒有。”
尹初夏知道,岑念要是不願意說誰也撬不開她的嘴,但還是勸慰道:“不管你遇到什麼煩心事,按照你心裡的想法來吧。”
“心裡的想法……”岑念默默念了一遍。
尹初夏點點頭:“你真正想要的。”
***
劇組回到定海拍攝的第二天,岑念決定偷偷去探班。
這是她深思熟慮過的,也是下了好久的決心。
當然,這事並沒有告訴鬱羨,隻有許立誠一個人知道。
今天的拍攝是在一個廢舊的倉庫,是一場打戲,陸昇的第二重人格陸笙出現。這是一個與主人格完全不同的叛逆人格,他陰鬱狠毒,隨心所欲,視世間禮法於無物,卻又掙紮著不想隻成為附庸品。
這是一場重頭戲,劇組為了保證拍攝的順利進行,早就將周圍清場,隻為完美呈現。
岑念對於這場戲的拍攝也很好奇,所以提前要到了地址,決定去看看。
等她坐車到達現場時,沒有看到拍攝的工作人員,倒是看到了三個鬼鬼祟祟的女生。
她擰了擰眉,因為這幾個人她見過。
“我收到消息說鬱羨今天會在這裡拍戲,果然沒錯吧。”
“不枉我從陽市跟回定海,終於能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