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被她吻的退了一步,倚到了門框上。
她主動到過分,竟然登吻入室,親得他額頭青筋直跳。
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
想把她狠狠地推到地上。
可是,那股清新純美的花香,伴隨著她的氣息,迷惑了他的理智。
她柔軟可口的仿佛是蛋糕上九分熟的櫻桃,皮薄餡嫩,輕輕一碾就……
香的讓人隻想咽進口中,不舍得放出來。
這個女人,又想乾什麼?!
他嘴唇急切而含恨。
虞濃身體本來處於極度乾涸狀態。
再抽下去,她就要成人乾啦。
虞濃是忍著羞怯,為了保命,才主動獻吻。
好在,立杆見影,親到了!
陽氣如滔滔洪流。
體內越來越乾涸的氣流,終於活了過來,就像是失了水魚,終於尾巴一甩,重新躍入水中。
全身的冰冷,像冬雪融化了一樣。
如果比喻的話,楚瑜的陽氣,就像是高高掛在天上的太陽。
她就像是地麵上的一條小河,太陽溫暖地照射在她的河麵上,河麵的冰慢慢融化,周圍開始花草叢生,蝶兒飛舞,魚兒跳躍,水花晶瑩剔透地濺起,小河在陽光下歡快的流淌著,泉水叮咚,它一路奔騰,伴著暖陽,流過山澗,融入小溪,彙入江河。
一下一上,一陰一陽,長空炙陽暖大江,江水才能奔騰不息,滋潤萬物。
循環往複,陰陽和合。
虞濃覺得自己,終於活了。
現在她無比確定,她,活下來了。
死亡危機正在慢慢消散。
這一刻,她才明白。
陰陽調和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陽氣對她又有多重要。
它把她身上所有隱藏的黑暗全部驅除。
體內一直在流失的氣流,流失速度也突然緩下來。
還在抽,但在充沛的陽氣之下,變得很慢。
虞濃為了吸到陽氣,保住小命,那真是使出了全身解數啊。
靠著她那點少得可憐的小小技巧。
橫衝直闖。
沒想到效果竟然不錯。
她好像一隻笨鵝,隻會撥清波的鵝。
好在對方顯然比她還差勁,被她紅掌撥清波撥的一愣一愣的。
震驚在了那裡,竟然倚在門框上任她為所欲為。
這麼好的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陽氣!陽氣多多的。
內眼可見,虞濃體內的氣流開始多起來。
隨著她修煉的氣流增加,她需要陽氣也在增加,每次為了陽氣都很苦惱。
就像此時,哪怕羞澀到脖子都紅了,為了能多一點陽氣,也得和他嬉戲。
本來還想著上個夢她存得多了些,可以用一段時間,但沒想到,這個夢一進來就沒了。
好似多年積蓄,一下子不見了,讓人氣憤。
但很快,這個吻就被迫中斷了,因為有人回來了。
楚瑜一把將她推開了。
分開的時候,還有一聲響,他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虞濃被陽氣激得正咬著嘴唇,眼神惺忪迷離地看著他。
看得他越發身體緊繃,心頭之火難以紓解。
這女人瘋了嗎?
他暗自咬牙,轉頭就進了宿舍,將門摔上了。
虞濃抿了抿粉紅的唇瓣。
不知道他為什麼態度這麼差。
當然她也心虛,剛才她強吻是不對的。
但生命受到威脅,也沒有辦法。
而且她剛進入噩夢中,也不了解情況,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虞濃?你怎麼會在這裡?”
一個詫異的聲音響起。
來人是個年輕男性,二十歲左右,穿著灰撲撲的襯衫短袖,灰褲子,看到虞濃站在男宿舍門邊,他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會又來訛楚哥,楚瑜耐心不多了,你可悠著點。”
說完,他搖了搖頭,也沒等虞濃說什麼,直接推開男宿舍的門進去了。
虞濃在門邊聽到他說話聲音。
“楚哥,你從軍區農場那邊拿回什麼了?”
她聽到楚瑜過了會才說話:“都在這裡,咱們知青點有人想要的話,拿錢和票來換,我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免費給他們供應這些,能搞到也不容易,最多給大家改善下生活,你們若不要,我自己留著了。”虞濃聽到楚瑜坐下了,椅子“吱嘎”一聲響。
“嗬!牛肉罐頭和魚罐頭,牛啊!還是楚哥厲害,能搞到牛肉,花錢都買不到的,香得很,到時我跟他們說一聲,肯定不能讓楚哥你白出工,女宿舍那邊,我也問問,看她們有沒有想要的……”
大概有好了東西,那個年輕男知青,驚喜過後,反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之後就聽不到什麼了。
虞濃在原地站了站,就走開了,在院子四處看了一下。
很普通的一個院,拉了幾根繩,上麵有晾曬洗乾淨衣服。
門口還有還有些散落的工具。
轉了一圈,應該是四套房子,連成一排。
兩間男宿舍,兩間女宿舍。
還有個知青食堂,在另一側,門上掛著牌子。
她再次走進醒來時的房間。
收拾的很乾淨。
醒來時的床鋪上還有未疊的被子,她先看了眼牆上的壁畫。
上麵有年曆,掐指一算,五十年前。
上個夢五年前,這個噩夢,一下子退了五十年。
一朝回到解放前,好家夥。
宿舍的窗戶開著,藍色的窗簾垂在旁邊。
她在靠窗的位置,這應該就是她的床位,她翻了翻,枕頭底下有幾本書,高中課本中間還夾著兩本詩集,她隨手翻過,沒有東西,放到一邊。
這個房間隻住了四個人,雖然四張上下鋪,但隻有下鋪有被褥,上鋪都放著行李之類的東西。
所有知青幾乎都有一個木箱子。
有點類似於現實的行李箱。
虞濃的上鋪也有一隻,是個很大的木箱,箱角包了八個銅角,她在下鋪翻找半天,到了鑰匙,打開了鎖。
裡麵是一些換洗的衣服鞋襪,件件碼放整齊,還有幾個瓶瓶罐罐,什麼白糖紅糖,衛生紙,餅乾盒,但都是空的。
然後找到了一張下鄉乘車證,上麵有她的照片,還有一張通知書,紙著寫著:虞濃同誌,你積極響應我們偉大號召,堅持走上山下鄉與工農相結合的道路……
虞濃大概看一眼,是一張下鄉通知書。
她合上了。
所以,她現在是五十年前的一名下鄉女知青?
她根據外麵曬的衣服,和她自己的衣服作對比,她的家庭條件在現在這個年代,應該是不錯的。
因為她身上穿的是一件做工很不錯的白色短袖上衣,很滿薄透氣,是能夠在商店裡出售有款式的那種,外麵晾衣繩上掛著的,看起來很多是手工縫製的衣服。
她腿上也是一條質地顏色都不錯的藍色褲子,穿在她身上很板正,有口袋,上白下藍,連腳上的係帶布鞋,都是乾淨淨淨的,不沾泥土的那種。
檢查完所有東西後,她又坐在了床上,看著這間宿舍。
剛才的那張下鄉通知書上寫明了下鄉地址。
是永新縣下麵的一個高橋公社。
時間,背景,她的身份,現在都弄清楚了。
那麼,現在她最需要搞清楚的是,為什麼這次進入夢境中,她身上的氣流,會一下子被抽乾?
這是之前夢裡從未有過的事。
到現在,她體內的氣流還在流失。
如果她蘊氣術停止運轉,積攢下來的氣流就會被慢慢抽走。
她大概感受了下,身體每產生一點氣流,就會被抽走一二分這樣子。
簡直就像個吸血鬼,關鍵是她還不知道為什麼。
這才是最可怕的。
根本不知道要害她的人或東西在哪裡!
這個夢境,到底有什麼特殊。
開局就是死局。
虞濃震驚之餘,也是有些生氣的!
她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夜的親嘴得來的……不是,是修煉得來的那點氣流,容易嗎?就說,她容易嗎?
憑什麼一下子就沒了。
虞濃氣得胸都跟著起伏,抽氣流就算了,連胸都小了,至少小了一碼。
不過她很快慢慢平靜下來,結合情況,理智分析。
無論如何,她來夢境的第一輪危機,連對手都沒見到,就這樣拖延了。
接下來,她要麵對的是第二輪。
但毫無頭緒。
好在,第二輪的時間會長一些,她還有機會把危險源頭找出來。
而那個危險的源頭,很可能來自身邊認識的人。
她呼出口氣,看向宿舍裡其它人的床位。
先從這個宿舍的人開始。
除她之外還有三個女知青住在這裡。
三人都不在。
她看了下手腕的表,對,所以說她家庭條件挺好的樣子,因為她有表,她看了點時間,早上十點整。
其它三個床鋪,上鋪的箱子和東西,虞濃沒有動,隻看床鋪的被子和幔帳,也看不出什麼。
其它人去了哪兒,她為什麼一個人在宿舍裡,也不得而知。
她看到桌子上有麵鏡子,隨手拿起來,想看看自己。
結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差點叫出聲來。
???
鏡子裡一臉憔悴的人,竟然是她?她是頂著這樣一張臉,跟楚瑜親嘴的?
天啊!她差點手一抖,鏡子掉到地上。
皮膚乾燥,嘴唇起皮,眼眶深陷。
雖然看起來仍是美的,但這幾乎是虞濃最糟糕,最糟糕的狀態了,就像是突然爆瘦三十斤,連熬三天通宵,縮水了兩圈的乾菜一樣,照虞濃自己說,憔悴的就像鬼一樣的。
怎麼會這樣!?
好像身上的精氣神,連同氣流也被抽掉了一樣。
她心裡泛起濃濃的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她現在沒空想彆的,全部精神都放在了自己的容貌上。
醜?絕對不可以!
虞濃立即站了起來。
頭可斷,命可丟,發型不能亂,皮膚不能皺。
她飛快地找到了臉盆,然後倒了水,開始洗臉,到處找也不找到洗麵奶之類,好在她的臉不油,很清爽,於是用清水洗乾淨。
然後用暖水壺裡的熱水,將毛巾浸濕,敷在臉上,熱敷是對乾皮皺紋最簡單直接的養護。
她躺在那熱敷了十五分鐘後,才拿下來,又洗了次臉,然後照鏡子看了看,皮沒了,皮膚比之前好了一點。
但這遠遠不行啊!
她照著看了看,伸手就將魔方取了出來。
進來的一瞬間抽走了不止是自己氣流,她好像連整體都抽走了一部分,因為她爆瘦了,腰更細,鏡子裡的臉瘦了兩圈,太誇張了,她本來臉就小,都瘦沒有了。
所以才會顯得她很憔悴。
胸她可是e啊,現在感覺空蕩蕩隻有c的大小。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補回來。
得把抽走的精氣神,補回來!
她飛快地點開了魔方,先是取出了參果百花水,因為這個水大長得像人參果的樣子,特彆滋潤皮膚,喝完後,會感覺整個人都清爽極了,皮膚都在呼吸,還如浸滿了水一樣滋潤。
補水對女人來說多重要啊?所以,參果百花水幾乎是她每天都要喝的,想起來都要喝一口,保持自己皮膚的最佳狀態,絕不能缺水。
她拿到桌上自己的杯子,杯子上有名字,刷乾淨後,倒入百花水,立即喝了一口。
感覺瞬間,清爽了,比喝一瓶雪碧還爽快,全身毛也打開的感覺,她立即用手摸一下臉頰皮膚,又柔又潤,再也沒有之前起皮卡粉的煩惱了。
接著她放下水杯,取出九個變異紅棗,這個棗非常補氣血,九顆就能讓人顏色極好了。
虞濃一顆顆放進嘴裡,吃完後,拿起鏡子,左右照了照,感覺到嘴唇又紅嫩到了原來的程度。
雪白的皮膚,櫻桃紅唇,美得驚豔。
很好。
她這才鬆了口氣,取出了奶凍,它可以讓皮膚下麵的膠原蛋白更加豐富,現在她突然暴瘦,麵頰看著都內陷了,急需膠原蛋白讓臉頰豐潤起來。
吃完奶凍,幾管齊下,這張臉,終於能看了。
不再那麼憔悴,皮膚又泛起白嫩瑩潤的珍珠光澤。
總算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雖然瘦還是有些乾瘦的,失去的肉不可能一下子長回來。
不過,虞濃突然想起什麼。
上一次從夢境裡出來,有一道紅光一道綠光從眼前閃過,出了夢境後,她看了一下。
一個是奇奇怪怪雞形種子,一個是綠色的晶石。
虞濃記得初得到魔方的時候,有個藍色的晶石,跟這個綠色的一模一樣,大概能猜到應該是補充魔方能量的東西。
畢竟不可能什麼都不損耗,就能使植物不斷變異生長。
晶石當時就被魔方吸收了,然後那個雞形種子也被她扔進魔方紅色那麵。
果然是變異魔方,你永遠也猜不到,扔進去的種子,下一刻給你變異出個什麼東西來。
虞濃看著那雞冠一樣的大樹,上麵結著的是……一個個紅通通的炸雞腿。
炸……雞腿?
給虞濃看無語了。
看著那一隻隻掛在樹上的雞腿,聞著還挺香的,跟肯基雞的雞腿香味一樣一樣的。
虞濃著實看了半天,才摘下一個,嘗嘗看,模樣可以以假亂真。
但是,一吃進嘴,虞濃想叫媽媽,好吃的不得了。
現實裡的雞腿,隻有變異雞腿好吃程度的百分之一。
那個肉質,絕絕子,香軟滑嫩,入口即化,就像燉了一天一夜的牛筋一樣,入嘴就化開了,又有肉香又炸香氣,還不膩,虞濃吃了一口軲轆一下,就吞進去了。
唯一的缺點是,這雞腿還蠻長肉的。
長肌肉。
如果是愛健身,像虞濃這樣的瑜伽教練,常吃這個,不但補身體力氣,還補肌肉。
虞濃會控製自己,兩天吃一個,她怕吃多了,長出一身充了氣的肌肉,那可不得了。
但這會,都快瘦成排骨,照鏡子鎖骨都突出來了,她直接取下一個,至少要讓自己不那麼麵黃肌瘦。
她剛摘下,咦?
怎麼回事?
剛才她摘雞腿的時候,右手邊原本也有一個雞腿掛在那兒,可一轉眼,就沒了?
她又看了好幾眼,開始懷疑,是自己記錯了?
捏著手裡的雞腿,虞濃微疑惑地收回了魔方。
與此同時,高橋公社高橋村,於噥正在割豬草,突然發現草坪上有個雞腿,正散出肉香。
她過去揀了起來,真的是雞腿啊,還是炸雞腿!
拿在手裡回了家,鄭敏正在家裡做飯,見到重病剛好的女兒回來,連忙擦了擦手:“噥噥,你慢點,忘記了你怎麼摔倒的,頭摔了好大一個包。”
“媽,我揀到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