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濃一站起來,服務生就覺得一陣芳香氣息撲麵而來,不似香水的香氣,反而像是體香,真是好聞。
而且這女人的腰好細,前麵又飽滿,房間那兩人可真是有福了。
於是他帶著這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向二樓走去,這個天真的少女不知道,她隻要上了二樓,就會掉進無底深淵之中。
她一個無背景無靠山的人,還得罪了人,要整治她,整治一個女人有千百種法子,這一種才是最殘忍的,那個房間也已經布置了攝像機,會忠實地記錄著房間裡的發生的事。
到時被人玩了不要緊,還被拍了那種照片,對著臉全身上下拍遍,再以此要挾她,隨時隨地成為彆人的玩物,讓乾什麼就要乾什麼,否則就把這些照片錄像全發出去給她的親人朋友同學,人手一份,沒有人不就範,等於拿捏住了這個絕色的佳人的一切,到時候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這不是無底的深淵是什麼。
虞濃在後麵觀察著下周圍人,目光又落在了前麵的人身上,他時不時就回頭看自己一眼,還露出憐憫的神色。
他想乾嘛?
兩人很快走上樓梯,二樓要安靜多了,雖然時不時也有人在走動,但是大多人都在樓下,服務生將她帶到一處房門前,敲了三下:“虞先生就在裡麵,你進去吧。”
虞濃觀察,這三下,第一下重,第二下輕,第三下又重,這是什麼暗號?
這時門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彪形大漢的身影,還有一個矮個子的男人,一見到虞濃,兩個人眼珠子都不會動了,激動的眼睛都能凸出來。
沒想到啊,虞鴻遠的女兒,竟然是個絕色!這下來著了,一會兒可得在房間裡好好玩一玩,他們還從沒玩過這麼漂亮的,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一時間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眼晴果果地盯著麵前這個絕色少女的身材和臉蛋不放。
服務生是徐家那邊的人,門都開了,沒道理讓人跑了,房間裡二人要拉虞濃進去,服務生在後也要推虞濃進去。
隻要進了這個房間,將門一關,這個少女就完了。
徹底落入魔掌,為所欲為。
虞濃手指間已經有三枚冰箭,要殺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她猶豫的是契機是不是在他們身上,值不值得她動手,這個酒店有沒有攝像頭。
這三個人已經把她圍在其中,麵露猥瑣的笑容,“虞小姐,進來吧。”說著就要將她往房間裡拉。
結果虞濃這邊還沒反應,旁邊突然竄出來兩個人,直接兩拳一腳,將三人踹倒在地上,速度之快,動作利落,一看就是練過的。
把虞濃驚了一跳,看向那兩人,她謹慎往後退。
兩個人將地上三人扔進了屋子裡,然後對虞濃道:“虞姑娘,彆擔心,我們是楚總安排的人,專門保護你的安全。”
自從虞濃說去老師宿舍,被威脅考試過不過,楚瑜中午走的時候,就不放心地讓劉特助安排兩個人跟著她,以防有危險。
“哦。”虞濃見兩人無惡意,雖然多看了她兩眼,但一直守在門口,沒有逾越的樣子,虞濃才放鬆下來,但冰箭還是夾在指間。
楚瑜已經到了,一下車就見虞鴻遠熱情地一路小跑過來,迎接這位來自京城的楚氏集團太子爺。
他大概看了眼這人,長了一副好皮相,怪不得能生出虞濃那樣美得驚為天人的女兒。
既然是虞濃的父親,楚瑜也沒有為難他,頜首之後,互相握手介紹,然後進入會場。
一進去,楚瑜目光若無其事,實際四下掃了一遍,竟然沒有看到虞濃,他微蹙起眉。
他知道虞濃今天會來,他本來不會參加這種生日會,他又不是沒事乾,彆說虞鴻遠的女兒十八歲生日宴,就是虞鴻遠自己大壽,楚瑜都不認識他,他誰啊。
但偏偏現在是虞濃的父親,他臨時決定過來,給虞濃撐撐場麵,他考慮的是,是不是要扶持一下虞鴻遠,畢竟將來跟家裡攤牌,虞濃的父親是w市知名企業領頭人物,說起來好聽些,家裡人的阻擾也會少一點。
楚瑜的身份,注定他的女朋友萬裡挑一,整個楚家都在給他觀望合適的女性。
平民是絕對進不了楚家,楚家不會答應扶貧,至少要達到一個水平線。
他甚至考慮好了,馬上給虞濃補課,他親自看管,要她重新參加高考,明年就考進b市大學,虞鴻遠這邊他也會投資幫忙。
這些都做到後,他希望明年,就能帶虞濃回家,給爺爺和家人看看,隻要看到虞濃,他相信家裡人會同意的,誰不想要他和虞濃兩個人生的小孩呢,那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最可愛的小孩子,他甚至連小崽子名字就想好了,就叫楚陽陽。
想到這兒,他嘴角微微一翹,目光環顧四周,還是沒有見到虞濃。
他臉色微沉,不過想到安排了人在她身邊,倒也沒有太擔心。
這時,虞鴻遠已經和其它想跟楚氏合作的人,眾星拱月一樣圍在了楚瑜旁邊。
正說話時,徐靜嬌領著徐千柔走過來。
“楚總,這位就是我妻子的女兒,徐千柔,今天是她十八歲的生日。”
楚瑜讓身後跟著的劉特助將禮物拿了過來:“徐小姐,十八歲生日快樂。”他淡淡一笑,指了下禮物說道。
劉特助將禮物遞給對方。
徐千柔一雙美目都長了楚瑜身上,沒想到竟然是如此風流出色的人物,她小心臟一陣亂跳,都快說不出話了。
此時見到禮物,她趕緊接過來,拿到手突然覺得,這禮物好像有點眼熟,怎麼盒子包裝跟那個虞濃給的一模一樣。
“謝謝楚總。”徐千柔不作聲地收好了。
兩件禮物都是劉特助準備的,一條項鏈,一條手鏈。
楚瑜拿著紅酒杯,看似跟身邊的人說話,但目光已經掃了會場好久,仍然沒有看見人。
終於忍不住,他狀似無意道:“虞老板,聽說你還有一個女兒?”
虞鴻遠沒想到楚瑜竟然還知道這件事,他急忙道:“是,我還有個女兒是跟前妻生的,今天也來了,咦?”虞鴻遠四處一看,沒見到人,於是問一直在旁邊沒走的徐千柔:“你妹妹人呢?”
徐千柔也沒想到楚瑜竟然問起這個人。
“呃……”就在她也不知道怎麼回複的時候。
樓上匆匆下來一個人,一看步伐訓練有素,正快步走向拿著酒杯的楚瑜。
走到他身後時,楚瑜也看到他了,側耳過去,他在楚瑜耳邊說了幾句話。
楚瑜一聽,臉色當場就變了。
“失陪了。”說完他就將紅酒放下,向樓上快步走去。
虞鴻遠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楚瑜去了二樓。
麵麵相覷,然後跟著去了。
隻有他後麵的徐千柔和她小姨,臉色一變,兩人眼神碰了碰,都鎮定下來,房間門是關的,上去又怎麼樣,也發現不了什麼。
兩人也跟著上去了。
楚瑜走到那個房間門口,旁邊的保鏢將門拉開,虞濃正乖乖地坐在房間的深紅色沙發上,陽光照在她的身上,一切美好純潔,都尚在。
楚瑜進來看到她,眉眼的戾氣消了些。
她看到他時,卻愣了下,沒有站起來,但在心裡腹誹,怪不得之前他跟自己晚上見呢。
可真是晚上見!
原來他們都參加這個宴會!
地上還有捆綁著,被封住嘴的三個人。
“怎麼回事?”楚瑜一進來,先看了下虞濃,然後就沉著臉開始問了。
“……一開始這三個人鬼鬼祟祟,要把虞姑娘拉進這個房間,我和阿祥進來看了下,屋子裡三台攝像機,都對著這張床,如果虞小姐被拉進房間,楚總,這種情況下……”他沒再往下說。
這還用說嗎,正經房間,為什麼搞這些。
整得好像要拍片似的?
這三個人想乾什麼,這也太明顯,他們簡直色膽包天,他們長得幾個膽,也敢動人動到了太歲的頭上。
果然,楚瑜看到那幾台攝像機,再看到那張床,一時間,麵色難看,都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那簡直是渾身上下,都掩飾不住的怒氣,他好久沒有發這麼大的火了。
抬腳就將攝像機踹到一旁,這一台可是一萬多啊,被他踩了個稀巴爛。
另外兩台也沒有幸免,摔了一地。
虞鴻遠和徐靜嬌徐千柔等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剛才還在樓下言笑晏晏,很好說話,並不難相處的這位京城太子爺。
徹底變了臉。
這時候楚瑜正陰沉著一臉,鞋底踩在了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的臉上,踩得對方頭破血流。
場麵讓人極其震驚,其它二人也在慘哼。
打哪裡才會痛不欲生,楚瑜可比這裡所有人都懂。
見到一群人進來了,楚瑜才從助理手裡抽出了一條紙巾擦了擦手,像扔馬桶裡一樣扔在了彪形大漢的臉上。
“楚,楚總,您這是……”
彆說虞鴻遠,就是虞濃都有點嚇到了
她真不知道楚瑜發火會這麼可怕,看他摔攝像機時,她都嚇得驚顫了好幾下,坐在沙發上,像一隻小雞一樣,縮著脖子,一動不動,也不敢說話,等待著他火氣消掉。
直到把這個屋子裡的能拍照的東西全踩碎了,這才去料理那三個人渣敗類,要不是虞濃坐在那裡,楚瑜根本不可能輕飄飄踩幾下臉,他能讓三人哭爹喊娘,鼻涕橫流。
“你這個父親,做得好啊。”楚瑜看著虞鴻遠,眼裡是極其失望的,以及不屑的,這得多失敗的人,才能讓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侮辱他女兒,原本還想扶他一把,現在,楚瑜將這個人狠狠打了個叉。
他還不如直接扶持虞濃,讀完大學,讓她將來開公司做個總裁,他可以等,但這個爹就算了,真是個吃軟飯的廢物!
他眼尾都不掃他一眼,將虞濃從沙發上拉起來,可把這嬌人兒嚇壞了,坐在沙發上愣是一動不敢動:“走,我們回去。”說著就護著她往門外走。
虞濃目光從這些人臉上掃過?
所以,回到現實的契機呢?這三個人都不是,因為找到了契機,無論是殺了對方或打殺對方,她都會回到現實,地上的三人都頭破血流了,她也沒有回去。
那不是這三個人,又會是誰?
她眼睛轉了轉,這個夢,她本想躲開楚瑜,可不知為什麼,她小心冀冀又小心,可他總是會在關鍵時候又出現在她身邊,如果她阻止他,他還會自己發展劇情,增加夢境難度,真是個讓虞濃頭疼的人物。
她站了起來,跟著他身邊往外走。
“唉楚總……”虞鴻遠看著滿地的攝像機碎片,他臉色也難看,大概也猜到了怎麼回事,而且地上有兩個人他認識,是給徐家乾活的人,有一些不方便乾的活,都是這些人出手,這兩個人就是其中之一,他見過。
雖然他對自己這個親生女兒不太關注,甚至拿她當棋子聯姻用,但也沒想到這麼糟蹋自己女兒,徐家,徐怡!平時不把自己看在眼裡就算了,竟然當著他的麵,找人侮辱他女兒,這是侮辱他女兒嗎,這是在侮辱他。
虞鴻眼睛閃爍著怒意的目光,為了拿到錢創業,他卑躬屈膝在徐家母女前當牛做馬,這麼多年,他已經事業已成,這些絆腳石就顯得異常的讓他無法忍耐,無比厭惡……
楚瑜邊走邊對她說:“你放心,今日誰動的你,我若查出來,保證以此還彼,她們怎麼對付你,我就用同樣的方式,怎麼對她們。”
這話一說完,躲在一邊的徐靜嬌和徐千柔臉色一變,徐千柔臉都白了。
彆說勾搭了,這時候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楚瑜將虞濃帶出了房間,向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一樓的人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依然在喝酒聊天,來回走動。
還有攝影師在記錄酒會的這一刻。
虞濃和楚瑜往外走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要回到現實的契機到底在哪啊?
就在她回頭看宴會的一瞬間,有一個侍者突然手一晃,手裡的紅酒潑了出去,正好撒在了虞濃的裙子上。
那侍者立即慌了神,“對不起,客人,剛才有東西絆了我一下,酒撒了,不好意思啊。”
虞濃看了看,隻是裙下擺沾到了酒漬,本來就要離開了,不妨礙什麼,就說:“沒事沒事。”她抖了下手裡的裙子。
楚瑜看到這一幕,也伸幫她拉裙子。
其它兩個保鏢正站在楚瑜身後,四處張望。
這時侍者要走開了,露出了他身後的一個端著攝像機的人,大家隻以為他在拍人群,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另一隻手伸入到了寬大的衣兜裡。
突然掏出了一把刀來。
路過虞濃時,他以飛快,讓人躲閃不及的速度,捅向了虞濃。
虞濃正看著腳下的裙子,楚瑜也幫她拉著裙角,她想擦一擦水漬,結果就有一道光從臉上掃過。
彆人不知道,楚瑜再清楚不過那是什麼光了,那是刀,露出來的時候,燈光照在上麵的反光。
那人出刀快,楚瑜的反應比他更快。
在他刀捅過來的時候,他放在虞濃腰側的手,就抓住了。
虞濃隻感覺到旁邊突然一個東西朝她過來,剛才裙子臟了,她注意力都在那個侍者身上,但看他走了,離得又遠,楚瑜又在她身邊,她就放鬆下來看裙子,結果就看了這麼一眼。
就有刀從側而來。
防不勝防。
楚瑜緊緊地抓住了那柄刀尖,他目光厲色地看向對方,“你是誰?”
話音出,刀刃瞬間染上了紅色,那個人瘋狂地還想往前捅,但被楚瑜死死地攔在了外麵。
虞濃的汗毛都站起來了,一切事情都發生在一瞬間,她知道回到現實的契機來了。
看著楚瑜染血的手,她心疼的那一刻,也毫不猶豫射出了小箭,穿過了那個戴著口罩的攝影師。
隻看對方瘋狂的眼睛,虞濃就知道他是誰了。
是高楓,怪不得名字叫楓,他果然是個瘋子。
每一次,從夢裡回到現實,都千難萬難,無論你防備的多周全,危險總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她最致命一擊。
而楚瑜,總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下她,虞濃不知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她緊緊握住他冒血的手,隻看到眼前一道黑光閃過。
夢境消失了。
她再次坐在包廂裡,身邊是蘇曼,對麵是楚瑜。
兩人都在看著她,“處不處,你說句話啊。”
蘇曼在催促。
虞濃剛從夢境裡出來,眼睛忍不住看向楚瑜,和他的手。
楚瑜也在看他,但是他明顯眉頭一擰,桌上的手握緊,似乎在忍耐什麼,但他裝作風淡雲清的樣子。
仿佛自己一點都不痛,等待虞濃的答案。
虞濃心裡又是疑惑,又是異樣,還有些羞澀,又有楚瑜沒有夢裡的記憶那種失落,現在又被兩雙眼睛盯著,等待她的回答,她一時坐立難安。
最後才小聲說:“我,我處,處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