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與銀行搶劫犯相仿的車子,車內的人數又恰巧和劫匪人數相同……
因為執行任務的緣故,他和波本身上有都沒有駕駛證明,估計也沒有身份證明……
一切不言而喻。
正常來說在這種非常時期,就算車上沒有可疑物品,他和波本也很有可能會被扣送到附近的警局做筆錄。
但如果,他們之中的某一人的確和警視廳存在聯絡關係……
那麼,那個人就會為了不被扣壓帶回警局,從而想方設法地聯係自己上頭的聯絡人,讓其命令交警在進行車輛盤查時,為自己行使一些方便。
但這反而會正中琴酒下懷!
降穀零未必知道車輛盤查是在尋找搶劫犯,但他一定會發現麵包車是重點盤查對象。
他身上有組織的任務在身,琴酒如果想要誘導出“臥底”,那麼一定會再添一把火,比如告知波本:任務必須在規定時間內提交。
為了激化出“臥底”,讓那名“臥底”為儘快通過排查而聯絡警方,琴酒一定對降穀零的任務規定了十分有限的時間。
由於降穀零不知道作為“川江熏”的他,身上也存在著被琴酒懷疑這一“前置條件”,那麼他大概率也不可能深想到這是琴酒為了試探出臥底才會設下的局。
所以為了儘早完成任務,降穀零很有可能會選擇聯絡警方——
但如果今天他和降穀零真的在規定時間抵達。那反倒證明他們兩個人之中,至少存在一人——是與警方有密切關聯的臥底!!
切換回[第一模式]的今泉昇,從公寓的床上蘇醒。
他單知道琴酒這個人心狠手辣、心思縝密。但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這一步,那這個人的手段未免有些過於可怕了!
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他就是翻開一旁的手機通訊錄,動作疾迅地撥叫了宮本由美——
他的動作要快!
否則今夜過去,川江熏和降穀零——就隻能存活一個人!!
*****
降穀零默默地收回手機,回頭瞥了一眼還在睡覺的川江熏。
他已經以簡訊的形式聯絡過自己的直屬聯係人風見裕也了。風見裕也來自警視廳公安部,工作方麵有些死腦筋,但辦事還算靠譜。
估計一會交通部的人就會儘快將他放行了。
雖然今天的任務存在著諸多不合邏輯的非連貫性,但他已經沒有時間了。琴酒規定了一個非常緊急的提交任務時限,他需要優先確保自己的安全。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琴酒規定的時間,還有不到半小時了。
接下來就輪到這輛車子進行安檢了。
站在前麵的交通警察比了一個手勢,示意車子停下。
降穀零坐在駕駛座上,乖乖地停下了車,按下了車窗。
“你好,我們需要對車輛進行安全排查,請配合警方工作。”那名交通警察秉承著公事公辦的態度,似乎是要降穀零走下車。
但就在這時,一個披散著長發的年輕女警官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的手裡還握著手機,屏幕是亮著的,大約剛接過電話。
“等一下。”她抬手攔了一下那名交警。
降穀零的身體不再緊繃。
看來風見已經聯絡過這邊的交通警察了,他很快就可以被放行了。
結果,她卻見那名女警大搖大擺地走到了這輛車子麵前。
“先生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降穀零愣了愣,很快報出自己的假名字:“安室透。”
女人微眯起眼睛,視線穿過車窗的縫隙,朝車後座上的人揚了揚下巴,“那個人呢?”
“他叫川江熏。”他心平氣和地回答,“現在似乎睡著了。”
“這車子是你們兩個誰的?”女警又問。
“是他的。”降穀零微微蹙眉。
這個人的問話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再這樣拖下去,他恐怕就要趕不上上交任務資料的最後期限了。
那名女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喔,行。”
就在降穀零以為終於可以將他放行了的時候,他突然看見那名女警洋洋灑灑地大手一揮。
“那就和我們去警視廳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