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小姐沉吟了片刻:“嗯……非常抱歉,警察先生。就在半個小時之前,郵遞員取走了我們存放在門口信箱裡的所有郵件。我們店鋪通常都是每周的星期二統一提交信件的,所以……”
鬆田陣平暗罵了一句,當即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
於是事情就變成了——正在固定路線收取郵件的郵遞員,在路上被一輛車子火急火燎地給劫持了。
郵遞員麵對著那名從車子走下,戴著墨鏡一臉凶狠的男人,隻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先生,我隻是個郵遞員啊——您不該搶劫我的,我身上真的沒有錢,就這麼一點信件……”
結果他看見站在對麵的男人冷然一笑,嘴角咧開,露出一大排森白的牙齒。
他說:“你放心,我不搶錢。”
郵遞員瑟瑟發抖。
他心說,您這的確不像是來搶錢的。
像是來索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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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視廳
回了課室還沒多久,今泉昇就接到了鬆田陣平的電話。
按下接通鍵後,他連一句“喂”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對方就飛速地來一句:“我找到了!”
今泉昇已經差不多猜到鬆田是要和他說什麼了,於是直接平緩地問道:“找到千島和小田切是怎麼聯絡的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透著興奮:“對,我找到一封千島想要寄給小田切的信,上麵雖然沒留小田切的名字,但是信件上留下的送達地址是在一家餐館。”
“餐館那邊的老板一開始一口咬定不認識小田切,但是看我拿出警察證之後就慫了。他非法雇傭了小田切在這裡做幫工,截止到KTV的案子之前,小田切慧都在這家店做早班,多數時間都在餐館樓上的倉庫休息。”
今泉昇很快就發現了其他疑點。
“……小田切慧在外麵租了一棟單人公寓,但是卻不住。反而選擇睡在餐館的倉庫裡?”
“這事我也覺得奇怪。”鬆田陣平說道,“我剛才進倉庫看了一圈,裡麵確實不怎麼乾淨。我還在她的床上發現了另一封信。確實是和千島和杏存在交流的證據了。”
鬆田陣平站在擁擠昏暗的倉庫內,翻開床鋪上的那張信件,“而且這張信充分說明了——千島和杏對櫻井陽太的憎惡。”
“憎惡?”
“對。”著信件上的文字,鬆田陣平的腦海裡甚至能直接浮現出千島和杏靠著書架瑟瑟發抖的無助模樣。
“櫻井陽太曾三次試圖猥/褻她,都被千島和杏巧妙地躲避開了。但她知道一直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於是想做個了結。所以她改口答應了文學社社員們的邀請,表示她想要去參與KTV聚會。”
“所以KTV案子裡有充分作案動機的人,不是小田切慧。”鬆田陣平總結道。
“而是千島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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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下班之前,佐藤美和子再度走到了今泉昇的辦公桌前。
“今泉警視。”她叫住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今泉昇。
“什麼事?”
“聽說鬆田查出了新的線索,小田切明天的審理似乎要被推後了。”佐藤美和子說道。
“下班之後我會去和鬆田一起追查事情,他說切入這起案件的想法是你提供的,所以我來問問你是否要和我們一起過去?”
今泉昇搖搖頭:“不了。我今晚要見一個朋友。”
他很清楚,今晚這趟約他必須去赴。
這對所有人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