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皇上已經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田晉珂哪會不明白他的用意,當下便道:“瑞王之罪雖是難恕,但是這些案子多為手下之人不收斂造成,與瑞王並無直接關聯。微臣以為,瑞王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那你說,朕該怎麼定瑞王的罪?”賀珩看著下方的田晉珂,似笑非笑道,“他好歹是朕的兄弟,朕實在不忍心讓他後半身太過淒涼。”
田晉珂心頭一跳,額頭冒出細汗,先帝如今年紀,便有這這般的威懾,實在讓人震驚:“微臣不知,。”
“罷了,朕也不為難你了,”賀珩也不堅持這個話題,他語氣突然變得輕鬆起來,“如今皇後有孕,她一向與尊夫人感情深厚,日後尊夫人若是沒什麼大事,就多來宮裡陪陪皇後。”
田晉珂聽到皇上提及此事,自然高興的應下了,畢竟外甥女如今還很年幼,他這個做長輩的既高興她有了身孕把後位坐得更穩,又擔心她不知事會因有孕而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既然如此,朕便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的,退下吧。”賀珩淡笑道。
田晉珂見皇上麵色溫和,似乎並沒有受江南案子的影響,便放心的退了出去,待出了天啟宮大門,他才有些不解的想,皇上難道真是召他來問瑞王之事的?
可是,怎麼總覺得那裡不對呢?
瑞王府中,賀淵端著酒杯輕啜著,他懶洋洋的看著旁邊滿臉苦色的高鐸,笑著道,“怎麼,本王都不憂心,怎麼你反而比本王還不安?”
“王爺,如今江南一案的證據已經被呈到皇上那裡,若是皇上因此要您性命,您也沒有辦法啊,”高鐸歎口氣道,“不如我們再想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賀珩嗤笑一聲,“他要殺便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他是皇帝,彆說拿住了江南一案的證據,就是什麼也沒有,要清算我也一樣容易。”
“可是王爺可曾想過一府老小,還有淑貴太妃如今還在宮中等著您接她出宮,您若是出了事,他們又該怎麼辦?”高鐸歎息道。
“放心吧,賀珩雖有心清算我,但是他那樣的偽君子定不會留下不好的名聲,這府中眾人的性命定能留下來,”賀淵垂下眼瞼,仰頭飲儘杯中的酒,“更何況如今皇後有了身孕,他哪裡還舍得大開殺戒。”
這事怎麼又牽扯到皇後身上去了,高鐸有些不解的看了賀淵一眼,見他臉色不好看,不敢跟著他一樣直呼皇上名字,便道:“既然如此,王爺您何不趁此機會,把自己保下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賀淵不甚在意的把手裡的杯子一扔,“你也不必替本王費神,本王心裡清楚,你退下吧。”
高鐸看了眼滾落在地上的酒杯,無奈的退了下去,待出了主院大門,就見瑞王妃正站在門口,他便低頭行了個禮。
秦白露沒有搭理他,隻是看著主院大門後,仿佛院子裡的人與她有仇般。
“王妃?”如畫見王妃臉色不好,便小心勸道,“秋日裡涼,不如我們回院子裡去吧。”
“如今他竟是連後院的事情也不願我插手了,”秦白露苦笑著說完這句話,隨即麵色變得有些猙獰,“祝賀皇後有孕的賀儀,竟是問也不問我這個王妃便送了出去,我這個王妃做著還有什麼意思?!”
“主子,您彆惱,我們回去吧。”如畫忙伸手拉了拉秦白露,這裡是主院大門口,若是讓王爺聽見了可如何是好?
“哼,”秦白露哼了一聲,扶著如畫的手不甘的離開了,不離開又能如何呢,如今王爺根本就不來她院子,也不讓她進他的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肯定有很多蟲,求捉,實在熬不住了,每天六千真是耗費我那智商餘額不足的大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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