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和陳公子看不過郗公子的做派,所以和他打了一架,結果禹王突然進來,說他西南鐵家和溧南姚家都給郗公子撐腰,還說要到您的麵前,逼迫您處置臣弟。”
郴王世子這些胡言亂語氣得禹王臉色鐵青:“你這個黃口小兒血口噴人!”
郗池在心裡搖了搖頭。
郴王世子真的是……蠢得無可救藥,關鍵他還自以為很聰明。
就算郗池和鐘燁不認識,就算鐘燁和傳聞一樣是個冷酷無情的君王,郗家正是被用的關口,因為嫉妒而挑撥離間上書彈劾郗家的官員不知道有多少,單單憑借他幾句話,就想欺瞞過鐘燁?
連他老子都沒撬動郗家。
更何況,郴王世子幾句話還把姚家和鐵家牽連了進來。
如果連明辨是非的本領都沒有,鐘燁彆說乾掉盛太後了,能不能坐上這個皇位都是問題。
鐘璞心裡最害怕的人就是鐘燁,他萬萬沒想到禹王真的把鐘燁給招來了。
如果來的人是他父親郴王,他肯定就老老實實道個歉,現在鐘燁在這裡,為了避免懲罰,鐘璞隻想往對方身上倒臟水:“皇上,臣弟不敢騙您!是他們藐視聖上,尤其是這個郗池,年紀輕輕目中無人,實在太可惡了!”
鐘燁冷眼掃了所有人一圈:“哦?郗池,你來說說,起來吧,彆在地上跪著。”
郗池起身的時候鐘璞也想起來,鐘燁冷笑:“沒讓你站起來。”
鐘璞膝蓋一軟趕緊跪下去了。
郗池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關於自己的身世,與各家關係也講了一遍。
鐘燁目光越來越冷。
鐘璞趕緊道:“皇上!您相信我!他在說謊騙您!現在郗家目中無人為非作歹,眼裡已經沒有您了!”
換成其他人,說不定會受鐘璞挑撥,認為郗家有異心。
但鐘燁對京中情況了解很深,各家言行舉止一直都有暗衛和眼線在記錄,鐘璞說的是真是假,他聽得出來。
況且出事的人還是郗池,鐘燁自然相信郗池。
他招招手讓郗池過來:“讓朕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郗池走了過去:“義……皇上,我沒有受傷。”
鐘燁上上下下看了一番,見郗池衣物完整,身上沒有任何血跡,他才放心了。
倘若這群人讓郗池受到了任何傷害,以的鐘燁心胸,他肯定會把鐘璞等人碎屍萬段。
皇室中人最不顧念骨肉親情,鐘燁壓根沒有把鐘璞當成什麼弟弟。
他心裡的兄弟隻有郗池一人。
“沒事就好。”鐘燁道,“不過等下和朕回去,讓太醫檢查檢查。”
禹王大膽開口:“希望皇上給臣和犬子做主,懲罰這群欺君罔上又挑釁滋事的惡徒。”
鐘燁看到為首的鐘璞和陳家公子,其他四五個人的身份都不低,廣平侯家的小侯爺在禹王過來的時候見勢不妙就溜了,所以鐘燁不知道他。
其他人暫且不提,郴王和陳光正是鐘燁要處理的對象,郗修遠去鉞江就是為了搜集這些人黨羽私通叛賊的證據,所以鐘璞和陳家公子肯定要扣下來,好好招待招待。
鐘燁做了個手勢,鄭如悄悄讓個小太監出去,片刻後窗戶外飛進來了幾個著黑色披風的男人。
鐘燁冷冷吩咐:“把這幾個人先押入刑部大牢裡,沒有朕的口諭,誰都不能見他們。”
鐘璞等人立刻被拖了下去。
禹王道:“多謝皇上主持公道,還我們清白。”
鐘燁臉上這才浮現一絲冰冷笑意:“禹王受驚了,郴王世子驚擾到了你,明日朕在宮裡設宴款待。今天不早了,朕先回宮。郗池,和朕回去看看太醫。”
禹王擔憂的看了郗池一眼。
郗池對他搖搖頭,跟著鐘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