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禹王?
鄭如道:“一定得是郗公子本人,其他人都不行。”
眾人一起進去了,剛站起來不久,見到鐘燁後立刻跪了下來,這回又跪了半個時辰,被皇帝冷言冷語譏諷了許久。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郴王被鐘燁的態度嚇到了,最後還是陳光大膽開口:“臣先前沒有聽皇上教誨,沒有約束好家中子女,皇上日理萬機,不應該為這件事情動怒,希望皇上能把罪子交還,臣等回去一定嚴加看管好好教訓。”
鐘燁漫不經心的坐在上首,明黃衣袍上的盤龍張牙舞爪威風霸氣,他冷笑一聲:“哦?陳卿,朕是暄朝億兆人的君父,你老糊塗了不舍得懲罰幼子,朕這個君父代你管教一番。這件事情不許再議論了,都退下吧。”
郴王剛剛回到家裡,刑部那邊的人傳來了消息,說是皇帝的暗衛動用私刑,一群公子哥兒的手筋全都被挑了。
這才進去第一天……
在皇上手中多待幾天,郴王隻怕自己的兒子被整得命都沒了。
鐘燁這個人六親不認,全然不顧及鐘璞是他堂弟的事實。
郴王自己手上也一陣一陣的疼痛,他的世子不能折損在鐘燁手中,無論如何都得救出來。
郴王讓人趕緊準備轎子,立刻去了誠王府上。
這邊郗池用過早膳,兩個小太監找不出理由來留他,但是怎麼也不肯放他離開:“郗公子,禦花園裡現在百花盛開,爭奇鬥豔,您出去散散步吧。”
郗池笑了一聲:“外麵挺熱的,我不願意出去走。”
“金華殿裡有盆蘭花,叫做蓮瓣蘭,您要不要觀賞?”
“現在不是它開花的時節。你不用刻意陪我,我先不走,在這裡小憩片刻,都退下吧。”
郗池這般通情達理,小太監這才放心了:“是。”
他們兩人剛剛出去,就看到幾道身影從外麵回來,兩個太監趕緊跪下:“皇上。”
鐘燁道:“郗公子在裡麵?”
其中一人點頭:“是,郗公子早上用了些粥點,一直等著皇上回來。”
鐘燁進去後看到郗池拿了本書在讀,他從後麵將郗池手中的書抽走:“在看什麼?《華陽國記》?好看麼?”
郗池抬眸:“義兄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鐘燁搖了搖頭:“沒有,這件事情需要你協助。你知道郗修遠出京辦什麼事情麼?”
郗池聽他詳細講了戶部和鉞江總督勾結之事,之後問道:“義兄想讓我幫你什麼?我能做到的肯定會做。”
“和朕一起拖住陳光和郴王就可以了。”鐘燁道,“他們兩家的孩子為非作歹,和他們平日裡的寵溺脫不了關係。現在他們的兒子落在朕的手中,肯定想千方百計的解救出來,如此一來,鉞江那邊就很難顧及,沒有京城勢力的阻撓,郗修遠行事會更容易一些。”
郗池道:“義兄要我如何協助?”
鐘燁道:“過來一些,朕在你耳邊講。”
郗池湊過去了一些,男人嗓音低沉醇厚,酥酥麻麻的在耳畔響起。
說完之後,鐘燁抬手捏住郗池的耳垂:“為兄從前沒有發現,賢弟的耳垂居然這麼圓潤,捏起來特彆舒服。”
郗池按住他的手腕:“義兄,你對我不能這樣輕薄。”
“為什麼不能?昨天為兄親過你,你全都忘了?”
郗池現在沒有徹底理清兩人之間關係,他從未有過戀情,現在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卻不好直接和鐘燁講明白。
鐘燁輕笑一聲,把他摟進自己懷中:“朕沒有其他意思,小曦,你不要多想。”
郗池閉上眼睛:“我不多想。”
“那好,朕現在可以嘗嘗你的耳垂麼?”鐘燁聲音十分迷亂人心,“隻是品嘗一下,輕輕一下,沒有什麼關係吧?”
郗池沒有再說話。
鐘燁從後抱著他,看到郗池的墨發落在身後,輕輕撥開發絲,一截晶瑩脖頸露了出來,這樣顏色猶如正午陽光之下的雪山,白得耀眼。耳垂則帶著點紅意,讓人又噬咬碾磨的衝動。
鐘燁道:“沒關係對不對?為兄要品嘗了,小曦,你不要動。”
纏綿低語,猶如愛人床榻之間誘哄呢喃,鐘燁生得俊美語氣溫柔,讓人難以拒絕。
所以耳垂感覺到了濕熱柔軟,也感覺到堅硬牙齒碾磨的疼痛。
郗池手指抓住了鐘燁的衣角,眼睫毛輕輕顫抖。
片刻後鐘燁鬆開。
他又愛上了郗池修長雪白的脖頸,天鵝一般,還有精致纖細的鎖骨。
但眼下還不到時候。
如果這個人可以任由他親吻愛-撫就好了,時時刻刻,一生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