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那麼多政務要處理。”鐘燁刮了刮郗池的鼻梁,“為兄隻想你。”
郗池眸子含笑,溫情脈脈看了鐘燁半晌:“你低下頭。”
鐘燁低頭,郗池抬起手臂摟住他的脖頸,仰頭在鐘燁薄唇上吻了一下。
鐘燁呼吸一滯。
郗池記憶一直都很好,上次鐘燁讓他和自己見麵後做這件事情,郗池居然沒有忘記,也沒有推辭。
而且這次郗池有了輕重,很輕的吮咬鐘燁薄唇,沒有再咬出血來。
結束之後郗池一笑:“我這次做得怎麼樣?”
“乖寶。”鐘燁薄唇勾了勾,眸中顏色更深,他呼吸重了許多,卻強忍著不讓郗池發覺異常,“你做得很好,特彆好,真是個聰明的好孩子。”
郗池從腰中拿出折扇點了點鐘燁的胸膛:“我可不是小孩,義兄,你要當我是同齡人看待。”
鐘燁摟住郗池的肩膀,把人摟入自己懷中:“為兄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心疼,你就是為兄的一切,是弟弟是孩子都不重要。”
郗池心中溫暖。母親再嫁有夫有子,外祖父外祖母有他們自己的家業,父親也有郗修遠陪伴數年,自己從來都不是所有人的一切。
如果鐘燁把自己當成一切,自己要更愛對方才是,不能辜負對方深情。
夏日屋子裡悶熱,外麵倒是涼爽許多,郗池發覺鐘燁溫涼的體溫升高了許多,他道:“義兄,我們去外麵散散步吧,屋裡太熱了。”
鐘燁握住郗池的手:“好。”
月上中天,不過一彎細細月牙並不明亮,郗池手中提著一盞羊角燈,暈黃的光芒點亮了周圍。
郗池同他討論事情:“大哥是不是快回來了?”
鐘燁已經打聽到郗修遠和郗池並不是親兄弟,既然不是親兄弟,兩個人常常在一起又像什麼話。
鐘燁看到郗池同旁人在一起便不高興。
“他是快回來了,這次辦事速度比朕想的要快很多。”鐘燁道,“鉞江省的官員要更換了,朕在思慮此事,不知道提拔誰上去。”
倒是想把郗修遠攆出京城做官,可郗修遠年紀太輕,閱曆不夠,帶兵打仗可以,恐怕做不好總督,下麵人肯定不服他。
況且鐘燁信任郗池,卻不夠信任郗家,誠王未老,不能讓郗修遠在外做封疆大吏。
“好不容易和你見一麵,就不討論這些瑣事讓你煩心了,”鐘燁覺得今天晚上不錯,涼風習習,風裡帶著花香,實在不適合討論政事。這些事情本該自己處理好,不該說出來讓郗池憂慮,“等你大哥回來,你進宮和朕住在一起吧。”
郗池還沒有想這麼遠:“進宮?”
“當然,朕要和你成婚。”鐘燁眯了眯眼睛,“小曦,你不願意?”
“百官反對,你不好和他們交代。”郗池道,“這件事情應該慢慢商議。”
反對?鐘燁冷笑。
不怕死的儘管反對好了,如今鐘燁大權在握,並不是任人擺布的傀儡,他想做任何事情都輕而易舉。
“為兄解決一切麻煩。”鐘燁摟住郗池瘦而柔韌的腰肢,低頭含住了郗池耳垂,“相信朕好不好?朕給你所有。”
郗池被他吻得心猿意馬,一時間腦海紛亂,什麼話都想不起來了。他耳垂其實特彆敏感:“好啦,彆咬,義兄,好哥哥,彆咬了……”
鐘燁鬆口,眼裡帶著一絲惡劣笑意:“還有另一邊,忍一忍,乖,隻是親吻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小曦連這個都受不了,以後怎麼辦呢?”
郗池被他吮得渾身乏力,手臂隻好摟住對方肩膀。
鐘燁玩夠了才鬆開,他抵住郗池的額頭:“為兄好愛小曦,小曦愛不愛朕?”
郗池墨發淩亂散在肩頭,雪白麵容上被迫染了幾分暈紅,他手中羊角燈早就落地,暈黃燈下,他被高大有力的俊美男人擒在掌心,宛如被籠子困住的雪白仙鳥。
鐘燁笑了一聲:“快說,你不說的話,朕今晚饒不了你。”
郗池點了點頭。
鐘燁強忍著心中妒火:“那你愛朕多一些,愛其他男子多一些?”
郗池無奈的道:“義兄,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心裡隻有你。”
是遇到鐘燁之後,郗池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對男子動心的。
鐘燁才不信郗池的甜言蜜語。
但他心裡還是受用的:“隻愛朕一人?”
郗池歎了口氣,鐘燁這般熱情主動,哪怕想要慢慢的讓感情更上一層,也不得不隨著對方的步伐而大步前行。
他點了點頭:“自然隻有你一人。”
那邊巡邏的家兵察覺出這邊有人,一群人趕緊過來:“是誰在這裡?”
郗池擔心他們發現鐘燁,他拾起地上的羊角燈往前走了幾步,讓身著玄衣的鐘燁隱藏在黑暗之中:“是本世子在外散步,你們都退下吧。”
家兵聽出了郗池的聲音,趕緊走了。
郗池回身道:“義兄,我們回去吧,等下父王過來了就不好了。”
鐘燁把燈拿過來,隨手熄滅了燈火扔在地上。
一片黑暗之中,郗池感覺到抵在腰間的滾燙和覆蓋在唇上的滾燙。
鐘燁把郗池吻得差些暈過去才鬆開。
他用指腹擦了擦郗池唇角:“好了,乖,朕送你回去,時候不早了,朕也該回宮。”
倘若留下來,他怕自己忍不住將郗池一口一口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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