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獨發晉江文學城(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郗池...)(2 / 2)

他把地上摔碎扇骨的扇子撿起來:“這件事情回頭再商議,天色已晚,義兄,我先回家了。”

“宮門關了,你出不去。”鐘燁道,“確實很晚了,宮裡這麼大,沒有人帶著你,你會迷路,今天晚上留下來吧。”

鐘燁修長的右手驀然動了動,一把烏木扇骨雪白緞麵的扇子展開了,扇麵上赫然是幅春-宮:“這把贈你。”

因為離得遠,郗池看不清扇子上的內容,他走到鐘燁麵前才看到是兩名男子在花下纏綿。

鐘燁微微一笑:“開竅了麼?”

郗池把扇子合上:“開了。”

折子還有很多,都是一些不太緊要的事情,郗池坐在了鐘燁的身側。

鐘燁一目十行,燈火暈黃,筆下字跡淩厲,郗池時而聽到鐘燁罵某個地方的官員都是一群廢物。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郗池昏昏欲睡,他忍不住靠在了鐘燁的肩膀上。鐘燁把郗池往下按了去,郗池最後枕著鐘燁的大腿入睡了。

這一摞奏折慢慢見底。

鐘燁看郗池睡得正香,人都睡著了不好逗他,他將郗池手中緊握的那把春-宮圖扇麵的扇子拿走,將一把同樣烏木扇骨雪白緞麵的扇子放在郗池的衣袖中。

這把扇子上是鐘燁寫的詩,三品以上的大臣們都熟悉鐘燁的字跡。

人抱回了床上,郗池勉強睜眼看到鐘燁,又把眼睛閉上,他將臉埋在了鐘燁的脖頸之間,輕輕喊了一聲“義兄。”

鐘燁將他身上外衣和配飾都扔到了地上,自己也脫了外衣上床:“好了,來懷裡撒嬌。”

郗池嗓音裡還帶著睡意:“義兄想要的話,我自然會給。”

鐘燁輕笑一聲:“不怕?”

郗池是有一些。

原先沒有想到這麼複雜,他見過鐘燁的物事,龐大得有些誇張,大概會讓自己受傷。

在這方麵,郗池從少年時就沒有強烈的想法。但他喜歡鐘燁,願意和鐘燁共度良宵,做一切事情。

鐘燁在他額頭吻了吻:“我們慢慢來。”

是的,慢慢來。

倘若受不住狂風暴雨,那就來一場和風細雨。

郗池昏昏欲睡,在睡與欲的邊緣與鐘燁接吻。

鐘燁雙眸深邃:“真的不喜歡這樣嗎?不適應嗎?”

郗池貝齒咬住了枕頭,一縷墨發也被他咬在了口中。

墨發被唾液打濕,眼角也被迫多了一點淚痕。

真的不喜歡這樣嗎?

其實和鐘燁在一起,是能夠感覺到蝕骨歡愉的。

並非不喜歡,而是太陌生。

鐘燁眉眼俊美,往日他會冷肅一些,床上的時候卻表現格外溫柔。

鐘燁用帕子擦了擦手,低頭看了看郗池:“疼?”

郗池緩了緩:“還好。”

鐘燁將帕子扔下去:“以後慢慢適應就好,現在睡吧。”

郗池道:“父王和大哥找不到我,今天晚上不知道該怎麼擔心。”

“誠王的性子是執拗,這件事情讓他知道了,他怕是難以接受。”鐘燁道,“讓朕告訴他,你是他兒子,朕擔心他罰你。”

郗池搖了搖頭:“我來說服大哥和父王就好,這件事情我能解決。父王他應該同意我的做法,換做你來,按照他對你的印象,多半會以為是你強迫我。”

“你真的願意對你父王說出此事?”鐘燁眯了眯眼睛,“一旦說出來,就再也回不了頭。”

郗池將兩人的墨發各自拿了一縷,他慢慢將墨發纏繞在一起:“義兄以後不必再懷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既然喜歡你,自然會留在京城,哪怕有事出遠門,終究會回到你身邊。眼下我們感情正濃,我不會不負責任,我能做的事情都會做到。往後如果你感情淡了,希望你能看在今天的情分上讓我平安離開。”

鐘燁覺得自己可能死了,這份感情才會消失。

因為這世上隻有一個郗池。

他喜愛郗池並非對方家世,地位,容貌,身軀,而是因為對方的獨一無二,因為對方了解自己的行事方法,理解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策。

這份感情不會越來越淡,而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變濃,心意越發相通。

他在高處不勝寒,郗池便是暖心玉。

鐘燁道:“朕若連你都會疏遠,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郗池驀然把鐘燁拉了下來:“剛剛用手試過,義兄不想親身試一試?今天義兄說我不行,隻怕義兄不行,居然忍了這麼久。”

鐘燁挑了挑眉:“明日回不了家彆怪朕,忍著不要哭。”

郗池堵住了鐘燁的唇,將被子拉過頭頂。

月明露白,秋風清涼,郗池後半晚幾乎沒有睡覺。

第二天要上早朝,鄭如在外麵提醒了一下,鐘燁想著郗池這是初次,已經過去了幾個時辰,太過貪歡不好,所以他暫且放過了郗池,讓郗池安然入了睡眠。

他精力十足,沐浴更衣後直接上朝去了。

郴王昨天晚上得了鐘燁的提醒,今天一早便在朝堂上說起立後的事情。

其他大臣突然聽郴王開口,不知道郴王打什麼主意,由於郴王失勢,滿朝文武一個敢附和的都沒有。

郴王越說越離譜:“臣認為一國之後最重要的是德才兼備,其他倒不重要,臣在古書上看到有位皇帝立了一名賢明的男後,倘若哪家有賢德的公子,皇上也可以從中挑選。”

諸位大臣越聽越覺得荒謬。

誠王往後回頭去看郗修遠,小聲嘀咕道:“陳光被貶對他來說是個打擊,可不至於打擊傻了吧?他知道這是早朝麼?”

郗修遠也覺得荒謬,他用手肘捅了誠王一下:“父王,你彆交頭接耳了,皇上看著呢。”

鐘燁冷眼看了看諸位大臣的反應,看夠了之後才道:“皇叔,你說的是有道理。今日還有沒有其他事情?無事退朝。”

退朝之後,百官議論著退了出去。

誠王對郗修遠道:“你說郴王是不是在故意裝瘋賣傻說胡話,好讓皇上可憐他這個老皇叔?”

郗修遠皺眉:“我覺得未必,皇上的脾氣你我都知道,倘若郴王觸了他的逆鱗,隻怕會被他劈頭蓋臉罵一頓。今天皇上什麼都沒說,就代表這件事情有古怪。”

誠王轉了轉眼睛。

郗修遠道:“皇上後宮空空蕩蕩,我也懷疑皇上喜歡男子,郴王這樣說是蓄意討好皇上,以此換得陳光一家平安。父王,為了不惹皇上生氣,我勸您最好不要在皇上麵前批判郴王今天早上的說辭,皇上想娶男後就隨他去吧,我們阻攔不了,這與我們當前關係也不大。”

誠王拍了拍郗修遠的肩膀:“好兒子,你說的有道理。對了,你弟弟昨天晚上又去你府上了?”

郗修遠搖頭:“沒有啊,他不是在您那裡嗎?”

誠王道:“本王也覺得奇怪,小景四處找他,說他不見了,我以為他去了你府中。那他去哪兒了?”

郗修遠認真想了想:“禹王在京城好長時間了,他一直不回西南,他和阿池關係好,說不定阿池在他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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