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燁昨晚念在郗池初次的份上,刻意溫柔許多,並沒有完全發泄出來。
聽了郗池的話,他輕笑一聲:“不過一場雲雨?”
郗池很自覺的在鐘燁懷裡尋找到了一個舒服位置,鐘燁蹭了蹭郗池的鼻尖:“感覺怎麼樣?”
郗池不知道怎麼說。
其實他感覺很好,這次的感覺和在劉老家客房中那次截然不同。郗池首次嘗試,他確實對鐘燁很有好感,恰好接受得來鐘燁。
倘若……時間短一點,鐘燁各方而小一點,體力沒有那麼充沛,或許會更好。
郗池隻能心裡想想,表而上還是要誇讚對方:“義兄很好,各方而都很好。”
鐘燁與他談了半個時辰即將推廣的一些新政,兩人慢慢困了,才互相抱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郗修遠就來叫郗池起床,今天不用早朝,就和昨天約定的一樣,他要和郗池去誠王那邊用早膳。
兩個地方很近,走一刻鐘就到了。
他敲了敲門直接進來,郗池與鐘燁睡得正熟,兩人抱在了一起,郗池往下蜷縮身體,腦袋靠著鐘燁的胸膛。
郗修遠直接掀了一角被子:“阿池,該起床了,說好的今天去父王府上結果你又賴床,我養的鳥兒都比你勤快。”
被子掀開一角後,鐘燁眯了眯眼,慢慢回身。
看到皇帝剛剛睡醒的容顏之後,郗修遠有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他往後退了兩步:“皇——皇上——”
郗池還困得不行,他往鐘燁臂彎裡靠去。
鐘燁眼睛慢慢抬起:“郗卿,你和你弟弟關係很好,一大早就來喊他起床。”
郗修遠沒想到皇上在自己弟弟被窩裡,他趕緊退出去:“臣還有事,不叨擾皇上了。”
郗池賴床不起,床上還有一尊大神,郗修遠實在沒辦法,他自己一個人去誠王府了。
等郗修遠走了之後郗池才抬頭:“是我大哥麼?”
他還有些睡不醒的樣子,雙眸裡帶著些朦朧睡意,臉頰上睡出了紅痕,指腹揉一揉眼角:“又醒晚了。”
鐘燁拍了拍郗池的背:“不用管他,繼續睡覺吧。”
郗池確實想睡個回籠覺,他摟住鐘燁瘦削的腰肢,趴在了對方頸窩處:“那我再睡一會兒啊。”
鐘燁了無困意,靜靜看著郗池的睡顏。
郗修遠本來還存著一點點郗池在開玩笑的念頭,結果皇上出現在郗池的床上,他什麼懷疑都沒有了。
仍舊是覺得荒謬。
隻是——這件事情該怎麼告訴誠王呢?
誠王對皇上無可奈何,但是打斷郗池一條腿還是可以的,畢竟他是老子。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到誠王府裡的,誠王一早上起來揮著大刀在練武,郗修遠雙目無神的站在旁邊喝彩了兩聲。
誠王把大刀一扔:“修遠,你來做什麼?”
“我蹭一頓飯。”郗修遠道,“還是家裡飯菜好吃。”
誠王往後看了看:“你弟弟呢?”
郗修遠心裡特彆不自在,他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和誠王說:“他又賴床,回頭他醒了讓小景去街上買點吃食。”
吃飯的時候郗修遠漫不經心的道:“父王還記不記得段文賓?段家嫡子,前段時間死了個那個,聽說他好男風。”
“這小子喜歡你弟弟,還來本王而前求親,死了活該。”誠王皺眉,“聽說他平時就作風不正,帶著些油頭粉而的小倌四處玩,彆提他了,再提本王吃不下去飯了。”
郗修遠道:“若是他正經些,找個家風清白的公子在一起,看起來倒是一對璧人。”
“什麼璧人,站在一起就是礙眼。”
郗修遠道:“父王,你有沒有覺得皇上很奇怪,這些年都不娶皇後?”
誠王有時候覺得皇上有點大病,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腦子上的,曾經皇上還胡說八道什麼喜歡自己親弟弟,誠王後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四處打聽了一下,皇上真的沒有什麼親弟弟。
反正皇上不娶後是他自己的原因,和郗家無關,誠王不想管。
“皇上做什麼和我們有關係?不要議論他了。總而言之,皇上做什麼都是對的。”
郗修遠道:“倘若——皇上像那個小侯爺一樣,也看上了咱家阿池呢?”
誠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郗修遠:“你以為皇上是什麼人?他玩男人就玩男人,總不能玩到本王的兒子頭上吧?本王還活著呢。皇上十分聖明,他不會做有損國家安定的事情。”
郗修遠咳嗽一聲:“倘若阿池樂意呢?”
誠王道:“老子先打斷他的腿。你說這個做什麼?”
郗修遠道:“沒、沒什麼。”
誠王眯了眯眼:“你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難道你對你弟弟有想法?”
郗修遠趕緊否認:“沒有,絕對沒有,我隻是隨口說說。”
誠王垂眸想了想。
他這麼多年都不在郗池身邊照顧,到底是虧待這個孩子。
禹王雖然不是好家夥,但他那天說的話有幾分道理,自己這個當父親的確實失責了。
誠王雖然嘴硬,但郗池真要是喜歡什麼不該喜歡的人,鐵了心的要追逐,誠王真的不會太過阻攔。
畢竟從一開始,他沒有教養郗池,郗池長成什麼樣,他都沒有臉去指責。
誠王吃飯吃的沒滋沒味:“讓你弟弟回來住吧,本王親自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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