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點頭,因為於奶奶正在揉他腦袋,發絲在對方的手心之中摩擦。
池宴的頭發很軟,早晨洗漱的時候沒有壓住頭發,有一縷頭發翹了起來,加上穿著鵝黃色的珊瑚絨睡衣,看著就更顯得乖巧了。
於奶奶很喜歡這樣的池宴,嘴角就沒有平過,“是的,打遊戲也挺好,年輕人不是什麼社交就是打遊戲嗎?”
這身體到底是年輕,雖然熬了三天三夜,但是好歹淩晨還是深度睡眠了幾個小時,池宴說了一會兒話差不多清醒了,不好意思讓於奶奶忙碌,直接說道,“我再用冰水洗把臉,泡杯濃……咖啡。”
本想要說濃茶,想到了是現代社會,立即改口說了咖啡。
池宴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一想到等會喝得是現代才有的咖啡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於秀蘭看著他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去吧。”
*
從冰箱裡取出了冰,池宴先是用一部分揉在麵上,整個人被冷得一激靈,五分睡意就隻剩下了三分。
再用膠囊咖啡機做了一杯冰美式,焦香在口腔裡綻放,迅速讓人清醒了過來。
池宴精神了起來,先是把自己翹起來的頭發給弄平整,再換上了於奶奶帶過來的西裝。
淡煙灰色的西服讓他氣質看著沉穩了起來,加上才穿越到過去,甚至有一種經曆諸多時間的淡淡滄桑感。
肩寬和腰身恰到好處,同色的領帶是於奶奶給他係上的,於秀蘭給他噴了點香水,前調是香檸,中調是茶葉黑加侖,香氣清新又不失穩重。
“好看!”於秀蘭的眼睛閃閃發亮,因為池宴用了點冰在臉上,因為熬夜略微浮腫的麵頰重新恢複了原本的線條,又是個乾乾淨淨俊秀的少年。
池宴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這也太慎重了吧,到底是什麼事情,他才剛期末考試,作為醫學生本科是念五年的,現在還沒有到工作的時間,馬上就要去實習,難道是要去定實習醫院?
池宴用指尖揉了揉眉心,在古代的日子太苦,回憶現代的一切都讓他難受,乾脆把現代的記憶都給封存了,他前三天穿越回來,又隻顧著打遊戲,中間無論是學校,還是朋友都沒有人聯係他,他實在想不起來穿越前幾天定下來要辦什麼事。
叮咚,門鈴響了。
看著於秀蘭要去開門,池宴搶先一步,“我來。”
池宴搶在前麵,打開了門看到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子,身上穿著的西裝是和自己同色的淡煙灰色,五官如同刀刻一般深邃,黝黑的眼神過於銳利,於是架了金絲眼鏡糅合了鋒芒。
這樣過於冷酷的男子,懷中竟然還抱著一大束的玫瑰花,花與他的氣質格格不入,又因為這點格格不入,讓冷厲的他莫名柔軟了下來。
傅越舟。
池宴腦子裡跳出這個名字,這人也是於奶奶和傅爺爺的嫡長孫,是傅家的掌權人。
傅越舟因為開門的是池宴有些驚訝,抿了一下唇,開口說道:“送給你。”
男子的聲音沙啞又有磁性,像是優雅的大提琴弓弦輕顫,池宴耳朵一下就紅了,“啊。”
沒辦法,他怎麼不記得傅越舟生得這麼好了?在大齊生活苦也就罷了,最讓池宴不滿意的還有一點,那就是攪基違法,如果要是被抓到了,是要抄家處以極刑的。
池宴在大齊一直是單身的,這會兒看到了在自己審美線上的傅越舟,心跳本就已經加快,沒想到傅越舟的聲線還這麼好聽。
見著池宴沒動,傅越舟眉心微皺上前把花送入到池宴的懷中,然後對著身後的於秀蘭說道,“奶奶。”
於秀蘭笑得合不攏嘴,“越舟你進來,吃了沒有?”
“奶奶,我已經吃過了,我就不進去了,”傅越舟說道,“早點出發,可以早點到婚姻登記處。”
轟隆隆,池宴的腦子像是被推土機給推平了,他霎時間想起來了忘記的事情。
七月七日,老黃曆寫得清清楚楚,今日宜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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