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舟這樣說,反而讓池宴不好說自己帶了房卡,隻是恰巧在門口看徐助理的微信。
“你不是不舒服嗎?”池宴岔開話題,試圖去扶傅越舟,後者艱難搖頭,避開了池宴的手。
傅越舟從門框離開,儘量姿勢自然往沙發方向走。
當運動過度,走路疼、說話疼、甚至連接頭和身體的那一小塊兒肉都在搖頭的時候牽扯得難受。
昨晚上既然可以強行遊泳,今天傅越舟就可以強行走動。
忍住了被暴打八百遍的難受感覺,傅越舟一直坐在了沙發上,才稍稍讓渾身緊繃的肌肉放鬆了一些。
“我沒事,就是累了。”
傅越舟坐下之後,他以為伴侶會坐在他的旁側,結果池宴往裡間走,傅越舟的目光忍不住追隨過去。
不同於自己穿著的是睡衣,池宴穿得是一套休閒裝。
清爽的白色T裇,下身是深藍色帶著白色抓痕的牛仔褲,腳下踩著的是板鞋。
池宴整個人透露出的就是年輕乾淨的氣息。
年輕乾淨到……很難讓人相信,他年紀輕輕就早婚了。
而他結婚的對象就是自己。
池宴先是把厚重的遮光窗簾都拉開,換上了輕薄的白紗,整個房間裡明亮又不至於刺眼。
之後再往洗漱間走,池宴給傅越舟放了洗漱的水,擠好了牙膏,探出頭,“洗漱嗎?我把水放好了。”
明明很簡單的話,傅越舟卻覺得對方身上籠罩了一層光圈似的。
傅越舟原本輕聲回答,後來生怕對方聽不到,重重說道:“好。”
傅越舟挪動到了衛生間,開始刷牙洗臉,明明臉上有些浮腫,傅越舟卻看出了點喜上眉梢的喜氣來。
用手指戳了戳鏡子,鏡子裡的自己表情無辜,似乎無聲詢問,在高興什麼。
蘸了水的眉毛溫順垂著,傅越舟用毛巾慢慢擦乾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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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宴在外間打開了房門。
穿著西裝馬甲的服務生推著小推車,“池先生您好,我是來送餐的,這是徐先生為您和傅先生定的早餐。”
池宴讓開身子,服務生推著小推車進入房間,擺放好早餐。
還有一束鮮豔欲滴的白玫瑰,放在水晶花瓶裡灼灼怒放。
池宴等到人要走的時候,把徐助理的身份證還有授權書都交給了對方,順便給徐助理發了一個消息。
徐助理快速回複了收到。
傅越舟實在沒力氣去問是誰來了,等到外麵的房門聲關閉,這才走出來。
一直走到了餐桌邊,傅越舟看到熱騰騰的麵、幾碟小吃
傅越舟肯定地說道:“是徐助理定的。”
傅越舟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你早晨沒吃飯?既然是通過徐助理點餐,你怎麼不點你喜歡吃的?”他一直以為池宴是去樓下吃飯了,誰知道是通過徐助理去訂餐。
還專門去徐助理的房間?
傅越舟的眉微揪,嘴角也不再上揚:“他的微信我發給你。”
池宴搖頭:“徐助理微信我已經加好了。”
池宴拉開凳子坐下,用筷子把一小碟的蔥花加進麵前的湯麵裡,一邊攪拌一邊說道:“當時聽徐助理提到你常吃這個,我也想試試這麵。”
傅越舟的那碗蔥花已經加好了,這種趁著湯開的時候加入的蔥花香氣更為濃鬱。於是,傅越舟直接把兩碗麵交換了位置。
“你能吃蔥的話,吃這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