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鬨。”傅盛看到了事態要失控,上前一步,攔在了兒子麵前,“說了這是雙方父母見麵家宴,穿成這樣,還不能讓長輩們念叨幾句?越舟,你這氣性也太大了,還有池宴……”
傅盛剛想要對池宴說什麼,傅越舟半擋在池宴麵前,傅越舟因為抬頭,原本垂落碎發滑到鬢角,露出了淩厲眉尾。
“是我提議要走,因為他答應了要來,我才過來,不然你以為我想來莫名其妙池家?”
傅越舟就站在傅盛對麵不到半米距離,傅越舟個頭已經超過了傅盛,傅盛甚至需要抬頭去看他,他兒子有些像是年輕時候自己,又有些不同,自己年輕時候,目光遠不如眼前人這樣堅定。
也原沒有眼前人本事。
曾經他也被稱呼過傅總,後來跟著衛菱心跑來跑去,也沒時間去公司,乾脆就隻拿分紅,那之後,所有人對他稱呼就成了傅先生。
現在傅總指得就是傅越舟,沒有其他人擔得起這個稱呼。
傅盛心中波瀾起伏,池宴從傅越舟身後探出了腦袋,看出了傅盛那丁點傷感,心想著,傅越舟隻怕沒任何感覺,隻有衛菱心會心疼。
傅盛傷感,衛菱心get不到,衛菱心隻覺得傅越舟這個兒子丟臉,不想上前,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慢慢吃剛剛丈夫剝得葡萄。
何萍湊到衛菱心身邊,“都怪我剛剛多嘴了,本來好端端,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不好意思,還讓傅先生去留人。”
衛菱心抬眼看了門口一眼,“主要是我那個兒子就是個禍根子,我們兩人根本就管不住他,說什麼對他來說都是耳旁風,不然為什麼想要再生一個?”
衛菱心也不怎麼喜歡池宴,不過相處時間太短,她還是覺得自己兒子問題更多。
衛菱心摸了摸肚子,這次過來,也是打算看看何萍狀態,在國外已經求醫很多回了,連三代試管都做過好幾次,一直都不成功,試試看被池常林說得神乎其神中醫吧。
何萍一看到衛菱心摸肚子,就知道她心思,“讓他們老爺們慢慢勸,你不如到我房裡,我好給你看看我那些求診病例,你看看有沒有參考意義?”
衛菱心眼睛一亮,心想著自己不在場,傅盛可以更好地把兒子留下來,反正說什麼都不要緊,隻要人留下,把這頓飯吃了就好。
她和傅盛過來,就是為了何萍這肚子。
何萍看著衛菱心點頭,拉著對方手,對著池常林揚聲說:“我帶著衛夫人到樓上坐坐,你們就在客廳裡坐著聊天,等會吃飯了再喊我們。”
池常林應下,何萍和衛菱心兩人手挽著手上了旋轉樓梯。
池宴看著兩人背影,總覺得衛菱心腦溝回和一般人不一樣,或許這就是藝術家特性,可以和其他貴夫人瞧不上何萍手挽手做朋友。
池沁芬忽然羨慕沒回來雙生哥哥,她一個小輩,本來就和池宴不和,留在這裡做什麼?還有和傅越舟也不熟。
池沁芬乾脆拿著手機也跑回了房間,回房之前,不忘吩咐了家裡傭人,“等會要吃飯時候喊我,我沒聽到話,就用點力氣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