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淩冽風聲中,滑落頭顱瞬間被切割成了一塊塊碎肉,但還不等落地便被一個黑色的袋子儘皆裝下。
嘭!
這一切結束,原地那無頭的豐滿身軀才後知後覺的倒下,噴湧而出的血液彙聚成一片溪流。
神斯收回手,黑紫色的鋒芒沿著衣袖內側往回縮減,回到心口部位不見蹤影。
正是卡巴內包裹心臟的鋼鐵瓣膜。
放棄防禦,將卡巴內病毒催化出全部金屬膜順著手臂延展,隻要保持在食指粗細,也是可以延伸到手指外。
神斯並沒有去看無頭屍體,而是在那男人身邊蹲了下來。
心臟被貫穿的男子還有一息尚存,睜大的雙眼中滿是求生的**,嘴唇顫抖著想要呼救,但卻一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心臟被貫穿,不用一分鐘你就要死了,與其痛苦這一分鐘,還不如讓我給你一個痛快。”
話語間,神斯伸手掐住男人脖頸,五指一捏一擰。
哢!
伴隨著清脆響聲,男人眼睛一瞪,其內神采徹底黯淡了下去。
“要怪,就怪你自己找死吧。”
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地下車庫中傳遞開來,讓在場唯一的旁觀者,心底升起濃鬱的寒意。
人類擊殺(2/10),寄生獸擊殺(6/10)
隨著腦海中的信息更新,神斯站起身,看都沒看地上男人一眼,對於這樣的人他沒有哪怕一丁點的憐憫。
這世界上總有一些心懷僥幸的白癡存在,對於這種人能救便救,沒趕上也完全無所謂。
神斯所殺的第一個人,也同樣是這種情況。
廣川樹看著提著黑袋向自己走來的神斯,冷汗沿著後背滑落,浸透身上白衫。
恐懼,震撼!
一向冷漠的臉上完全被這兩種情緒所覆蓋。
瞬間……
僅僅一瞬間,這一瞬間到底發生什麼,他完全沒有看清。
甚至他連神斯什麼時候離開自己身邊都不知道,映入眼簾的僅僅隻有滑落頭顱在一瞬間被分割的場景。
廣川樹事先在腦海中模擬出許多激烈搏鬥的畫麵,列如神斯從身上拿出槍支與寄生**戰的畫麵,列如神斯拿出一把小刀搏鬥的場景……然而,一切卻僅在一瞬結束,那寄生獸究竟是如何死亡的他都完全看不明白。
“愣著做什麼呢?”
神斯拍了拍廣川樹的肩膀。
廣川樹一顫,從恐懼中醒轉,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遠離了神斯身旁,隨即向著燈光下那兩具屍體看去,主要看的卻是那個男人的屍體。
過了半響,廣川樹才轉頭,忌憚的看了神斯一眼:“有必要親自動手殺他嘛?”
“有必要。”
神斯順著他目光看了一眼地上屍體:“因為我喜歡殺人。”
“……”
廣川樹下意識又退了幾步,他有些分不清神斯這話到底是戲言,還是真心話。
“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麼嘛?”
神斯嘴角微微一勾,並沒有等待廣川樹回答,而是自顧自的道:“那就是正當化的理由。”
正當化的理由?
廣川樹臉上露出疑惑,下意識道:“為…為什麼?”
“因為隻要有一個正當化的理由,哪怕是往常你極為抗拒去做的事情,在這理由之下也能夠心安理得的去做。”神斯話語一頓,轉頭看著廣川樹,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笑容的道:“不覺得很可怕嘛,僅僅‘給你一個痛快’幾個字而已,卻能這麼輕易的讓我將殺人變得正當化。”
廣川樹怔怔的看著神斯,腦海中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
人會犯罪。
但惡魔……卻將犯罪正當化!
“兜裡有錢嗎?有的話,幫我去買把鐵鍬,在買把拖布回來吧。”
突然,神斯的話鋒一轉。
“啊?”
話題的突然改變,讓廣川樹為之一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它們的食堂就這麼幾個,當然要儘量不引起它們的主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