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賠了,是你自己不要,老子偷了東西急著跑,你抓著我不放非讓我給你買肉餅。灰狼覺得自己才委屈呢,但他不敢說。
“什麼肉餅,我賠給你。”雲無真哄道:“這小賊偷了我玉佩,多虧小十七幫我把人抓住,你要什麼答謝,隻管說便是。”
“就是那邊街口好多人排隊那家。我排了半個小時隊,才買到兩個,被他撞掉了,你能幫我買嗎?”杭十七彆無所求。
“當然可以。”雲無真對這樣要求已經一點都不意外了,。吩咐道:“狐三,等下狐一回來,讓他去肉餅鋪買兩個肉餅給小十七送去。”
“是。”狐三應道。
“杭十七,原來你在這裡啊。”敖順帶著治安隊人呼啦啦追過來:“我聽說你跟人打起來了,沒受傷吧?”
“沒打。”杭十七揪著尾巴把灰狼拽到敖梧麵前:“他踩我肉餅,我讓他賠我。他不賠還跑了,我就追過來了。他好像還偷了雲無真東西。”
“雲小王爺丟了什麼?”敖順正色道。
“一枚身份玉牌。”雲無真說。
“東西呢?”敖順瞪向灰狼。
“這裡。”灰狼老實變回人形,赤著上身,苦著臉從空間裡掏出一枚墨玉腰牌。他沒想到撞人能惹出這麼多事來,這個被撞到人,不僅認識失主,還認識治安隊。
敖順把玉牌還給雲無真,雲無真把玉牌掛回腰間時候,敖順注意到錢袋也掛在跟腰牌一起位置,是一個漂亮銀色錦袋。
為什麼明晃晃錢袋不偷,卻偷一個不好出手又容易惹事腰牌?
敖順直覺告訴他,偷腰牌這件事不簡單。
“帶走。”敖順對手下人說。
旁邊兩個獸人立刻把灰狼困成粽子。
“既然跟我有關,不介意我旁聽一下吧?”雲無真順勢跟上,他也很好奇,為什麼一個賊會對他腰牌感興趣,又想拿來做什麼。
“這事還需要請示過狼王殿下。”敖順說。
幾條街外,攬星齋一間包間裡,書錦焦躁地敲著桌子,間手下跑進來,立刻站起來問他:“怎麼這麼半天,東西呢?”
“失手了。”手下木著臉答道。
“怎麼回事?不是說他是這城裡慣偷嗎?一枚玉牌這麼長時間偷不過來?”書錦顯得有些急躁起來:“我中午就要給接應人見麵了嗎,現在你告訴我沒拿到東西?”
“是杭十七。”手下把路上看到經過給書錦講了一遍。他們花錢雇了賊去偷雲無真腰牌,是為了後麵行刺敖梧做準備,不管成不成功,先離間一波再說。
手下原本按照約定時間地點,等著和賊交易,沒想到半路殺出個杭十七,把事情全攪了,玉牌物歸原主,人也落到治安隊手上。
雲錦氣得摔了手裡杯子:“怎麼又是他。”
他站起來,背著手在房間裡來回走著,步子又快又急:“本想著先忙暗殺事,他那邊放一放,既然他上趕著找在我麵前蹦躂,那就先收拾他好了。”
他正說著,房門再次被敲響:“大人,長老會人來了。”
來人正是安晴,這時他,倒又恢複了平時翩翩佳公子模樣,聲音和緩,語調溫和:“在下安晴,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書錦。”書錦也壓下心裡煩躁和怒氣,朝安晴堆出一張假笑來。他心裡不喜歡這些王族特權貴族。不過是一群仗著出身優越家夥,要是他們跟自己位置互換,自己一定比他們做得好得多。
“在這裡住得可慣。”安晴看了看四周,這裡是攬星齋天字包房,是安晴幫書錦一行準備地方。
書錦:“一天兩枚紫骨幣房間,自然是好,還要感謝安先生慷慨。”
“不必客氣,這裡老板和我有些私交,你們住在這兒很安全,隻管隨意些就是。”安晴說:“時間有限,閒話就不敘了,有什麼需要我做,書錦先生可以直說。”
“安先生是爽快人,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我們需要你提供兩個東西,一個是杭十七現在情況,每天活動軌跡,最好能配合我們把他單獨約出來。另一個則是王宮地圖和布防情況有關資料,最好能提供一條安全潛入王宮捷徑。”
“可以,安晴儘最大努力準備,三日之後,在這裡碰麵。”安晴說。
書錦:“多謝。那我就恭候安先生好消息了。”
安晴:“不必謝,大家各取所需而已,你們答應我東西彆忘了。”
書錦麵色未變:“放心,事成之後,該給先生不會少。”
“嗯。”安晴一口茶未動,說完話便離開了。
隻是安晴前腳從正門離開,後腳卻從後門一轉身又溜去了隔壁房間。他沒說謊,這裡老板確和他有交情,且不是一點私交,他救過對方命,這攬星齋也是他在背後幫襯著,才有了如今規模。攬星齋老板對他可以說是言聽計從。
安晴給書錦準備房間早已做過了改動,隔壁說話,每一句,都能在這裡聽得清清楚楚。
“師兄,那安晴要是什麼東西?”說話青年叫書苒,連有些嬰兒肥,看起來比真實年紀小很多,五官生得精致,像個小仙童。書苒是書錦同門師弟,老師說這次行動,讓書錦帶他出來曆練曆練。
其實就是來混功勞。書錦憤憤不平地想著,他努力了那麼多年,才終於得老師重視了幾分。這小子就仗著長得好看,一天到晚隻會跟老師撒嬌耍賴,卻讓老師處處向著他,人和人之間真是不公平。
“是元玉。”書錦說。
“他要那東西乾嘛啊?那不是用來召喚繭獸人嗎?”書苒疑惑地問。
書錦:“聽老師說,他是想離開這個世界,去其他地方。”
書苒驚訝地瞪大眼睛:“元玉還能把人送去其他世界嗎?”
書錦嗤笑:“怎麼可能。就算真可以,我們也沒辦法去異世畫出召喚陣啊。”
書苒:“啊,那不行啊。那萬一回頭他知道了被騙,把我們事情捅出去怎麼辦。”
書錦促狹道:“怎麼可能發現,到時候編點瞎話,說幫他傳送,找機會把人直接殺了一埋,誰知道是我們殺?回頭有人聞問起來,就說是送異世界去了。”
安晴坐在隔壁,神色如常地捏著茶杯細品,但指尖泛起青白證明他並不像表麵看著那麼平靜。
“本想離開這個令人絕望地方,重新開始。原道是我癡人說夢了。”安晴把手裡茶一飲而儘,像喝酒一樣。然後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個有些陰森地笑容:“那就好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