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然不加雕琢的美貌很快就被幾家M類型的公司看到,開出不少口頭上的優越條件哄騙她簽約。
倪麗嬌的外貌讓她得到了這個機會,可學識的匱乏卻讓她沒看懂合同就貿然選擇了簽約。
這一簽,就等於跳進了火坑。
這家公司的業績指標和提成條件都很苛刻。
倪麗嬌性格內向又不喜歡打擦邊球,很快就在一眾類型各異的美女中墊了底,被公司嚴重警告了幾次。
警告沒起什麼效果後,他們直接雪藏了倪麗嬌,連給她露麵的機會都不給了。
直到那時她才知道,合約裡規定除了公司的工作外根本不能找兼職。
後頭還是同公司的其他主播看她可憐悄悄告訴她,這是公司專門逼迫一些不賺錢主播解約的慣用戲碼。
公司雪藏你,讓你找不到活路無法生存下去後,就隻能找家人來解約。
要麼你就熬到合約到期後才能恢複自由身。
倪麗嬌回去仔細翻閱過合同,發現她的簽約時間竟然為十年。
她可以不吃不喝十年,馬上要上幼兒園的孩子卻不能。
萬般無奈下,她隻得打了電話回家求助。
而原主就是接到電話後帶上家裡的全部存款二十三萬塊存款趕到了北城。
下了火車才知道那家公司周末不上班,他隻得在附近的桑拿房待上兩天等周一公司上班。
就在這家桑拿房裡。
原主心臟病突發,確實沒能從泡池裡再睜開眼睛。
二十三萬……
倪佚緊了緊腰上的毛巾從水裡站起,在光頭大哥關懷的目光中緩緩進入了換衣室。
其中有二十萬是原主妻子命喪車輪下所獲得的賠償。
對於他們家來說,二十三萬無疑是一筆巨款,可對於倪麗嬌的違約金來說,隻不過是杯水車薪。
原主到死都不知道,他妻子的買命錢在這些資本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豪華的男賓換衣間裡。
服務員的眼神已經不止一次飄向了他。
原主破舊的絨衣洗得發白,領口都磨出了毛邊。
倪佚穿上絨衣,又穿上那雙帶泥的舊布鞋,收拾乾淨後取出背包退了卡。
他走在人群中,也有些另類的顯眼。
顯眼來自於明顯的貧窮狀態,也有與那身破舊衣服截然不同的閒適姿態。
出了大堂,天邊晨曦初露。
此時剛六點半。
花國最繁華的國都此時還沉浸在難得的寧靜中,街道上隻有很少早起上班的人群匆匆忙忙路過。
這是一處繁華的商業區,到處高樓林立,高聳的建築物密密麻麻排列在一起,壯觀中又透出些壓抑。
底子很薄的布鞋光是站了會就傳來一陣陣寒意。
倪佚轉頭四處看了看,打算隨便找家服裝店去給自己買件外衣。
找了一圈,隻看到家賣年輕人衣服的店子有店員正在打掃衛生。
“你好!我想買件衣服。”
半小時,倪佚再度從店裡走出時,已經像是換了個人般。
一身休閒的衛衣褲搭配上件煙灰色中長款棉服,整個人至少年輕了十幾歲。
倪佚無意間進來的這家店,是花國很有名的一家大牌,肩膀上的品牌名是其標誌性logo。
從頭到腳的一套衣服花了兩萬多,價格確實不便宜。
難得來了個這麼豪爽的顧客,店員還送了他頂黑色的棒球帽和個灰色的雙肩包。
帽子往下一壓,他穿著這一身上公交時,還被司機喊了聲:“小夥子。”
按照地圖上的提示,倪佚乘坐六十二路公交,從高新開發區坐上一個半小時公交到了北城門的古玩市場。
周末的古玩市場人流攢動。
倪佚從公交車站往市場大門走的這麼十來分鐘裡,就看到不少人拉著貨往那邊走。
灰色的圓拱形大門上掛著塊朱紅色木質招牌。
大門就跟平常人家裡的院子門大小差不多,鑽進大門,裡麵卻彆有洞天。
一眼看不到頭的街道兩邊形形色色鋪麵林立,鋪麵中間是用青石板鋪就的道路。
路中間已經有人在鋪開擺攤用的塑料布。
這裡沒有攤位費,先到先得,你隻要將自己的家夥什擺下來就算是你的攤位。
所以天才蒙蒙亮,市場裡已經有了不少人。
反倒是兩邊的鋪子大部分都還關著,冷清情景和中間的熱鬨形成了鮮明對比。
倪佚一直往這條街道上走了下去,終於在儘頭處看到空出的一塊地。
左邊是個白胡子老頭正在埋頭整理著他的“藏品”
倪佚掃上一眼,除了幾枚銅錢是真貨外,其他都是近現代的仿製品。
“大爺,這位置有人嗎?”
為了以防占了他人的位置,倪佚還是先出聲問了問。
老爺子搖頭:“沒人,你擺吧。”說完才抬頭看向倪佚,見是個看不清麵容的年輕人,還有些詫異:“沒想到你們年輕人也玩古董?”
“帶了些家裡的老玩意兒來看看。”
說著,倪佚盤腿坐下將灰色的包放到身旁,打開黑色背包,從裡麵拿出些他要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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