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
溫玉:“啊?!”
呆滯.jpg
她終於……徹底明白了。
現在想想,在青蛉山上的時候,他們遇見了那個呼延老奴,呼延老奴似乎也怒吼著什麼“這群太平洋警察我來解決”之類的話來著……
溫玉:“…………”
沒想到魔教竟是我自己!
溫玉徹底沉默了。
想到現在江湖上正傳這個“太平道”傳得沸沸揚揚,溫玉簡直想給自己的腦袋來一下。
……早、早知道會造成這種麻煩的後果,當初說什麼也不應該口嗨的TAT。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麻煩已經來了。
溫玉小姐的臉色微妙地變了又變,最後變回了一副麵無表情地淡定樣子,直接問:“你找我什麼事?”
這就算是承認了。
玉簫道人那雙透露著淫邪之氣的雙眼,正凝注在溫玉的臉上。
他道:“你們太平道,野心倒實在不小。”
溫玉:“哼。”
玉簫道人:“我西方魔教的東西,也敢拿。”
溫玉皺眉,死活想不起來,隻好道:“什麼東西?”
玉簫道人道:“難道你在裝傻?太平道的溫姑娘,居然是靠裝傻在江湖上混的麼?”
溫玉冷冷道:“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麼?”
玉簫道人冷哼一聲,並不說話。
溫玉接著道:“我最討厭你們江湖人動不動不說人話,知道了麼?”
她感覺自己很討厭這個玉簫道人,已經開始盤算著怎麼收拾他一頓了。
一個女孩子,對於男人,可謂是有自己獨到的直覺。
這玉簫道人迄今為止,雖然說的話、做的事,都好像還在正常的範圍之內,但隻要一看他身邊的這些漂亮女道士,就知道這人一定惡心得很。
這些女道士一個個都很柔媚,她們的道袍也很單薄,秋日的天氣並不溫暖,她們長長的道袍之下,卻皆是露出了瑩白如玉的腳踝,足上皆是踏著緞麵的繡花鞋,露出一截腳背來。
這說明她們的道袍裡並沒有穿褲子。
難道她們不冷麼?難道她們的身體都是鐵打的,不知冷熱麼?
——這當然是玉簫道人的要求。
玉簫道人的年紀,起碼也有五六十歲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命令一群十七八歲如花一樣的女孩子做這樣的著裝。
……溫玉簡直要吐了。
但很顯然,她並不是一個看客,在現在的情況之中,她自己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她冷冷地瞧著玉簫道人。
玉簫道人的臉上,卻緩緩地勾起了一個微笑。
這微笑令他的臉立刻就變成了一朵菊花。
——他不笑的時候,紅潤的皮膚上皺紋還不算太多,可他一笑起來,鬆弛的皮膚立刻就全都皺了起來。
他道:“好血性!麵對我東海玉簫,還能不求饒的女人,在江湖上已很是難得。”
這話聽起來是在誇溫玉,其實是在誇他自己。
溫玉不理會他,她眼睛的餘光瞧著玉簫道人扣住她脈門的那隻手。
玉簫道人又道:“我猜你已不是完璧之身。”
——他十分的看不起女人,這種十分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通常會認為女人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用自己的身體所換來的。
溫玉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對這種自以為是的沙文豬,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好說的。
玉簫道人那雙淫邪的眼睛,已死死地盯住了溫玉。
她當然是很美麗的。
她狡黠如貓,充滿活力,今日一襲明豔紅裝,額前的紅寶石與綠眸相映成趣,隻令她的皮膚顯得愈發雪白,金綠色的眼眸淡漠如冰種翡翠,隻立在這裡,就令這室內蓬蓽生輝。
玉簫道人慢慢地道:“我從不要彆人要過的女人。”
溫玉在心裡累計怒氣值。
玉簫道人捏著她命門的手指又在她的皮膚上滑了滑,對她道:“但是,我可以給你破個例。”
溫玉:“…………”
溫玉的臉沉了下去。
玉簫道人哈哈大笑,道:“或許你認為這已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溫玉沒有說話。
玉簫道人道:“你還是快快說出《天地陰陽交征大悲賦》的下落吧,否則,我就把你的衣服撕了,丟到大街上去……這時候大街上人最多,他們瞧見你這樣一個小美人,自然是要多看上兩眼的。”
像玉簫道人這樣的人,當然認為這是對付女人最有效的法子,很可惜的是,無論是在這個時代,還是在溫玉所出生的那個現代,這法子都是一種極其好用的威脅的方法。
玉簫道人自覺自己做到了打蛇打七寸。
“太平道”這組織他觀察過了。
裡麵的其他人,例如那四條眉毛的陸小鳳、江南花家的花滿樓……都是頂頂高手,玉簫道人自持身份,認為自己不一定輸給其中的一個,但倘若他們一齊攻來……那結果就不好說了。
他的這些美人徒弟們,其實說穿了就是他的小妾,武功也有,但並不能成為有效的戰力。
但他拿住了這個女人。
他已看出,這女人就是領袖,且作風十分親和,這組織裡的其他人,對她都有一種超凡的感情。
他們都很效忠於她。
這就是“軟肋”!
主將受辱,部下難道能無動於衷?
所以,拿住了這個女人,他就拿捏住了整個太平道!
現在,他已聽見了腳步聲,這腳步聲極輕、極快,一看就是高手。
下一秒,這間屋子的門與窗,在同時被洶湧的內力震碎,刹那之間,整間屋子裡被爆裂的木屑所充斥。
這些木屑有一部分粘在了玉簫道人打理得當的胡子上,令玉簫道人有些不滿,他伸出另一隻手,上去撣了撣。
這間屋子忽然就被包圍了。
一點紅與陸小鳳堵住了門口,花滿樓與司空摘星堵住了兩扇大窗,確保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出不去。
但玉簫道人卻絲毫不慌!
他的計謀絕對沒錯,就算他此刻被包圍了……但太平道的領袖,還在他手裡呢。
他的手依然扣著溫玉的脈門……亦或者說,他就是為了這一刻,才一直扣住溫玉的脈門。
他淡淡地說:“我沒有點住你的啞穴。”
溫玉道:“所以?”
玉簫道人道:“所以,你應該告訴他們,最好乖乖地把武器都放下,然後讓我的好徒弟們去點他們的穴位,否則的話,他們也能瞧一瞧你在大街上露出的胴|體了。”
陸小鳳的手上迸出了青筋。
聽見這句話之後,他已動了殺心。
但溫玉小姐居然還是全無表情,好似根本不動怒一樣。
她隻是道:“我隻有一句話想說。”
玉簫道人微笑:“哦?”
溫玉小姐道:“彆殺了他,我要抓活的。”
玉簫道人一愣。
就在他還沒能理解溫玉這話的意思時,不可思議的一幕已發生了,溫玉小姐在瞬間發動了她的空間傳送術,將玉簫道人整個傳送了出去,正正好傳送到陸小鳳與一點紅的中間。
她會使用這法子,陸小鳳在瞧見玉簫道人扣著溫玉的手腕時,就猜到了。
他早有準備,玉簫道人卻是全無防備,他什麼都沒感覺到,但自己的位置卻已發生了變化!
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陸小鳳與一點紅齊齊出手,一個點前麵的穴位,一個點後麵的穴位,生怕點不死這玉簫道人一樣。
而就在這瞬間,花滿樓也撲了進來,袖上帶著柔韌內力,在溫玉身上一裹,溫玉小姐瞬間活動恢複正常。
玉簫道人的那些如花似玉的徒弟們,已嚇得麵如土色!
情勢,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