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穆揚問費霓:“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費霓知道方穆揚是故意問這個的,他等著她專門叫他過來,她偏不讓他得逞,不搭理他。
她不說話,方穆揚也沒問下去。
費霓聽見門響,知道方穆揚出去了,不知多長時間過去了,他又進來。
她聽見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坐在她旁邊,用手指去描摹她的五官,他的手剛沾過冷水,很涼,費霓假裝睡著了,沒有任何反應。方穆揚剝開一個話梅軟糖的糖紙,手指在她的嘴唇摩挲,費霓堅持著不張嘴,方穆揚便去按她的鼻子,費霓隻能用嘴呼吸,她微微張開嘴,話梅糖便進了她的嘴,她隻得含著。方穆揚的手指很有耐心地去摹畫她的嘴唇,等那顆話梅糖徹底消失在她的唇齒間,方穆揚的手指又把她的嘴唇撬開了,費霓像含糖一樣含著他的手指。
費霓被方穆揚的耐心折磨著,她甚至覺得他是報複她前些天的拒絕,今天故意讓她等著。
方穆揚躺到費霓身邊,與她隔著一個被子扳過她的臉和她親著。費霓等著方穆揚進被子,可他一直在外麵,費霓想他大概等著她邀請他進來。她偏不。方穆揚捏著她的下巴去撬她的牙齒,費霓不為所動,繼續咬緊牙齒,然而方穆揚太知道她的軟肋。他拿起費霓的手,在她的掌心和手指哈氣,費霓的手指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他抓著費霓的手去撓費霓的癢癢肉,費霓一下子繃不住了,忍不住張開嘴說話,“方穆揚,彆鬨了!”
“你這樣連名帶姓地稱呼我是不是有點兒生分了?”方穆揚仍抓著她的手一點點去碰她的癢處。
費霓太怕癢了,隻好把話說得軟和了些,按他喜歡的叫。
方穆揚問她:“被窩暖和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費霓不說話。
“你也給我撓撓。”方穆揚抓著費霓的手進了他的上衣,他大概剛用涼水衝過,還是涼的。
費霓的手指觸到他,卻還是熱的。方穆揚握著她的手鬆了些,費霓終於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忍不住去拍他。她本來憋了好大的勁兒,落下去的時候去不重。
方穆揚反倒嫌她打得輕了,“再打重點兒,這樣可以解癢。”
費霓低聲罵他,“不要臉!”
“我可以進去了嗎?”方穆揚的手掌擠出了一個縫,鑽進了被子,他的手指似乎也在問她。
費霓實在受不了他的手指,隻好紅著臉說:“可以了。”
方穆揚湊近她的耳朵,“可以什麼?”
“愛進來不進來!”
頃刻間,費霓蓋的被子多了一個人。
費霓開始蓋的是一個格子棉被,後來這被換成了方穆揚。新被子太重了,因為重,她身上有許多的汗,好像現在不是冬天,而是夏天。她開始以為這汗是自己的,慢慢才發現大半是他的,他的汗淌在她身上,分不清到底是誰的。
他這麼賣力,不可避免地會產生些聲音。
費霓剛開始還怕聲音被隔壁聽見,但慢慢就忘了,因為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這件事。
方穆揚因為經驗太少,沒有一天晚上讓費霓完全滿意。第一次他永遠沒什麼耐心,隻顧得上自己,沒有餘力去關心費霓的感受;第二次又過於講究禮節,每個細節都要問費霓的感想,問得費霓一張臉越來越燙;隻有在第三次時他才會達到一種平衡,不用問費霓,便知道她想要什麼。
費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亮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到她的眼睛裡,她看見了她在方穆揚身上製造的痕跡,為了不叫出聲來,她的指甲陷在了他的皮肉裡。
方穆揚的眼睛閉著,費霓以為他還沒醒,她的手指緩慢滑過她製造的痕跡,當時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抓得這麼用力。
她的手指停在那條鮮紅的印子,一直沒離開,方穆揚握住她的手,費霓的手指仍在那兒附近滑著,她問方穆揚:“是不是很疼?”
“不疼。”
“咱們什麼時候能換新房子?”費霓說完就覺得自己太貪婪了,多少人想分這樣一間房也分不到。
或許等到她有三十年工齡的時候,沒準能換一間更大的房子。三十年工齡,實在太難以想象了。
方穆揚拿手指去刮費霓的耳朵,“很快咱們就能換新房子了。”之前查封沒收的私產最近許多被歸還,能租賃的房子一下子多了很多,不過要想租到一間好房子,必須得有錢。當務之急,就是多賺點兒錢。
費霓以為方穆揚說的“很快”是三年五載,如果方穆揚能擁有一個正式工作,過個三年五年沒準也能分到一間小房,他倆可以拿自己的兩間小房跟人換一間大些的。
方穆揚的話又讓費霓對未來多了些希望。
這樣想著,她抱住了方穆揚。
兩個人都覺得未來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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