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是這樣猜測的,但沒有篤定地認為這是唯一的答案。他還在戰鬥中,並沒有分心,而是趁來那三個人停止圍攻時選擇了一個方位攻過去。
他突然轉攻,那三個人都沒有料到。在他們看來,仁王還沒有把另外兩個人“打倒”,怎麼就換了攻擊方向呢?難道不怕背後偷襲嗎?
慌亂應對的後果是他們也被仁王打倒在地。
到這一步仁王便認為自己算是晉級了,但他沒聽到“裁判”的聲音,便沒有放鬆警惕。
下一秒,最開始被打倒的,渾身是血不知生死的人突然躍起,從側後方對著仁王的後心就是一拳。
他沒看到仁王揮刀的一幕,也是剛清醒,並不知道仁王是念能力者,隻以他的理解,認為這一招如果打實了,可以趁機將仁王的心直接挖出來。
在他動了的時候,仁王的精神力就捕捉到了他的動向。
意念比行動快,呼吸法狀態下,反應速度和身體速度都會提升,去接近意誌,接近心隨意動的狀態。
仁王抬手就是溟之呼吸的壹之型,這最快的一招很適合應對偷襲的場麵,攻防兩端都有建樹,能在初步抵擋後通過調整刀勢來反擊。
這次把人打倒後,仁王索性放大了壹之型的範圍。
他控製著用刀,用刀勢將每個人都打暈過去。
並不是他慈悲善良,而是就這樣殺人會讓覺得沒價值。他知道這個世界是弱肉強食的世界,世界法則裡生命很弱小。如果是在需要的時候,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動手——哪怕他現在還沒殺過人,但仁王並不覺得自己到那個關頭會手軟。
但這是選拔賽。
在比賽裡殺人?沒有理由的?
那不成了愉快犯了嗎?
實力允許,情況也允許的前提下,仁王還是願意保持一種“偽善”的心態的。
他可是積極向上的網球新星,不想成為劊子手。
網壇奇怪的人已經夠多了,他還想做正常人。
他走下比賽場,重新混入人群中。
但這一次,他沒辦法保持之前的低調了。觀戰的人都知道他是念能力者,自然會忌憚他。
很快第一輪的混戰結束,所有通過初賽選拔的人被召集起來,站在場地裡。
一共三十幾個人,有幾個身上已經帶上了傷,也有幾個看上去體力消耗甚大。
這三十幾個人裡大概有三分之二是念能力者,不是念能力者的也還有十來個人。
這十來個人並不全來自沒有念能力者的組。實際上,有三四個人,是乾掉了他們那組的念能力者,才晉級的。
有些人的念能力並不適用於戰鬥,也有些念能力者過於傲慢,反而陰溝裡翻船。
仁王觀察到這一點,愈發謹慎起來。
他戰力保持完好,體力也都恢複了。
隻是要一對一進行擂台賽的對手實力參差不齊,如果遇到硬茬,仁王也做好了直接進入小屋,通過瞬間消失和突然出現來打亂戰鬥節奏,繼而獲得勝利的心理準備。
如果可以,他當然想要保留底牌。但如果為了保留底牌而讓自己陷於陷阱,那就成了蠢貨了。
“現在開始重新抽簽。”主持選拔的人換了一個,開始說接下來的規則,“抽到同一個字符的人是對手,贏的人進入下一輪。”
“但輸的人,如果被現場的幾位先生看中,依然能夠進入我們的隊伍。”
“同樣的,贏的人,如果不能打動上麵的人,也可能會在培訓過後被淘汰。”
“這兩輪的戰鬥規則不太一樣,但都隻有參考作用。”這個人說完,看了看在場的三十幾個人,“重要的不是勝負,而是自身能力的展示。”
仁王挑了挑眉,看向了這個人所說的“幾位先生”。
就在場地上方,是硬生生搭建出了一個類似看台的場所。
十老頭本人當然是不會來的,主持選拔的按照慣例是他們手下行動隊的隊長。也是他們需要補充人手。
與此同時,還有一些小家族的族長,族中成員,也打算挑選手下。他們甚至不一定從這三十幾個人裡挑,如果有在混戰中看中的人,也可以在選拔後單獨去接觸他們。
仁王在這些人裡看到了熟悉的紅頭發。
那家夥也在?
他這麼想著,就發現西索同樣看了過來。
並且捏著撲克牌,對他比了個飛吻的手勢。
作者有話要說:是的,就是大家能想象得到的那種走向kkk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