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眼疾手快多搶了一個包,又開了其他包搶地圖。
直接拿包當然更快,但沒辦法負重太多背包。
其他在車上的人也爭先恐後下車開始搶包。
仁王當然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將包裡的地圖從其他已經開了背包的人手中搶過來,但現在就爆發戰爭顯得很蠢——這甚至都還沒有到正式的獵人考試關卡。
更重要的是,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是念能力者,還有俠客在。
他不會顧忌參加考試的其他人,隻是顧忌俠客。
不過俠客不是會顧及其餘考生的人。
流星街的思考方式,想要直接搶就行了。
在發現背包裡的地圖不一樣以後,俠客開始清場了。
那些下車翻著背包,或者搶到包準備離開的人,在念壓之下無法動彈。念壓逐漸強烈,在很短的幾秒鐘的時間裡,一個兩個,這些被念壓壓製無法動彈的普通人陸續被炸成碎肉。
他們和流星街那些知道世界上存在念能力的,從有記憶開始就在戰鬥的人不同,身體無法適應強大的壓力,體內的生命能量被壓製,像是一個氣球不斷被擠壓,最終砰地一聲——
炸開了。
仁王在流星街見過不少次這樣的場景。不一定是念能力者無差彆戰鬥造成的餘波攻擊,也可能就是普通人為了爭奪垃圾堆裡僅有的有價值的物件而陷入混戰。
有幾個離得遠一些的人,或者還沒下車,還在車上的人,見到這一幕,驚恐的叫出聲來,慌不擇路地往周圍更遠的地方跑。
仁王沒有去注意這些人。
他用肺吸入空氣,讓氧氣在身體裡流轉著,念和精神力一起湧動。
用真田的幻影握刀時,大概是心理作用,他會表現得更執著於手裡的刀劍。握著刀,仁王壓低身體,抽到做出拔刀斬時,俠客正控製著一個沒有死,卻開了精孔,整個身體在往外漏氣的人向仁王衝過來。
哪怕知道這個人活不了多久,等到身體裡的氣全部湧出又沒有收回,就代表著生命全部流逝,仁王也沒有直接對他動刀。
他的對手是俠客,因此他一開始便將目標對準了俠客。
刀鋒繞過了被控製的普通人,仁王提氣揮刀,是溟之呼吸的壹之型。
層層疊疊的攻勢從不同角度封鎖住俠客,並且防備住了被控製的普通人的那個方向。仁王沒有讓刀意主動攻擊那個普通人,隻是擺成守勢,攻擊的那一麵全都朝向了俠客。
這是俠客沒有見過的攻擊方式。
幻影旅團中,信長也是用刀的,但信長的刀和仁王完全不同。
信長的刀,更像是武士道一樣的刀,而仁王的刀,從一開始就和武士道截然不同。
貼近於自然,以守護和變強為核心,將領悟到的真意完全融入到劍技中。
俠客是控製係,在流星街時主要依靠的也是自己的頭腦。這不代表他實力弱。實力不夠的根本不可能在流星街那樣的地方脫穎而出。隻是相對而言,他的頭腦比他的武力更出色。
在意識到仁王的實力並不弱以後,俠客並不打算和仁王硬碰硬。
他是來參加獵人考試的,而不是來和人打架的。
俠客握住了自己的天線。
他繞著仁王遊走,試圖將天線放到仁王身上。
但早就意識到不對的仁王,讓精神力化作水汽,圍繞住自己周身。精神力捕捉了俠客的一舉一動,俠客便發現,哪怕自己輕微的動作,仁王也會有些相對應的反應。不是說眼球隨之而轉動,或者肢體對應變化,而是仁王身上氣的改變。
不管自己從哪裡進攻,仁王都能隨之做出反應。
試探性的戰鬥進行了幾分鐘,俠客始終沒能將天線放到仁王身上。
他不打算繼續僵持下去,便最後確認了一次能否直接將仁王殺死。
突然變化的攻擊節奏並沒有讓仁王慌了手腳。習慣了西索偷襲後,仁王應對俠客驟變的攻擊方式,反而顯得遊刃有餘。
俠客見仁王反應能力出眾,實力不弱,便控製著還活著的人,拎起他們身側因打鬥而發生了位置改變的背包直接離開。
仁王也在幾乎同一時間帶走了自己能拿走的包,和之前開包拿到的地圖。
死掉的人太多了,一些包也在戰鬥過程中被撕碎。
仁王早在戰鬥時便心分兩用,記住了包的方位。在俠客搶包時,他的念也化作念絲,在同一時間將包戳開或者扯開,把裡麵的地圖抽出來。
隻是瞬間,現場的二十幾個背包就被兩人平分了。
俠客的“木偶”有很多,但都是普通人,仁王隻有一個人,但變化係的念絲在這種事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俠客看了一眼仁王的念絲,眼神變了變:變化係。
兩個人選了不同的方向,各種離開。
這時候車上的司機才抽著煙走下來,皺著眉看著一地狼藉:“弄得真臟啊。不過還沒到初選就出現兩個念能力者……今年的獵人考試,應該嚴格一點才行。”
他想了想,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另一邊,仁王帶著包和地圖往山裡深處走了一段時間。
他在狹霧山修行過許久,成為柱之前也翻山越嶺殺鬼,已經學會如何辨認植物和如何在山裡生存了。
他一直等到精神力和念力都感知不到俠客以後,才停了下來,仔細研究了拿到手的東西。
背包裡隻是簡單的野外求生物資:繩子,刀,打火機,一塊帆布,壓縮餅乾,純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