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滑行一段距離,亮光越來越明顯,山洞豁然開朗。
能看到外麵的夜空,月亮的光打進來,是夜晚,所以不會給視線帶來負擔。
而在到達隧道的邊緣時,車子並沒有停下,而是像是跳樓機一樣驟降。
仁王微張開嘴,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沒有喊出聲,隻是抓著前麵扶手的手爆出青筋。
車子降到底後,緩衝滑行了一段距離,逐漸降速。
這並不是在室內,而是像是地勢更低的一個地方,雖然是通過隧道到達,但在滑行過後就可以看出,這一塊也並不是野地,而是半野外的,野生公園,露營中心,或者什麼訓練中心的地方。
平地上的土是被夯實過的,樹也有修剪的痕跡。
軌道終點處,有看起來像是工作人員的人等在那裡,幫忙將停下來的車鎖好,又確認了仁王手裡拿著號碼牌。
“那麼,82號考生,請耐心在場地裡等待,距離考試正式開始還有兩天時間。”工作人員說。
往裡的一大塊空地大概就是所謂的等候場地了,裡麵已經或站或坐或躺了幾十個人,仁王肉眼看完算了算,正好是八十一個人。
自己是第八十二個,也是八十二號。
俠客也在,見到仁王來,還對仁王笑了笑。
仁王也找了個位置盤腿坐下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沒辦法好好休息,更不可能進入小屋。
偶爾會有考生起爭執,但沒有人來阻止。
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隻會在考生試圖離開這個地方時,像是瞬移一樣出現在那個考生旁邊,告訴考生如果要離開,需要交還號碼牌,並且算是考試結束。
實在沒事做,仁王乾脆把號碼牌和人臉都記住了。
他自己也大方地將號碼牌掛在胸前——反正他現在頂著真田的臉。
係統不斷在利用能量修複他的身體,開拓他的腦域,記住所有人也沒有花什麼時間。
感知告訴仁王,在場的念能力者,暫時隻有俠客一個人。
既然如此,那麼為了方便後續考試,可以利用空閒時間做一點彆的——比如提前用精神力做簡單共鳴,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列為可幻影對象。
俠客也可以,但俠客不能直接用精神力做精神鏈接,也就隻能幻影一個外表。
更深層次的記憶,技能,甚至這個人的情感,精神,要通過精神力的鏈接來獲取。
如果我比他強,那我也能強行做精神鏈接,隻要一瞬間就夠了。仁王有些可惜地想。
他一直是個有野心,也有行動力的人。
正是因為不斷想要變強,才會有現在的仁王雅治。
對能力者來說,兩天時間過得很快。
仁王沉默地修行念,通過念的修行和呼吸法的修行來代替睡眠。當然也有考生直接躺下睡了,也沒有其他考生去做點什麼,大概也是在顧忌獵人協會的工作人員。
不是深仇大恨,也不會在這時候動手。
主要是太明顯了。
倒是有幾個遲一些來的考生,等了一會兒後就坐不住,去找更遲一些來的考生搭話。
也有一個看上去有些醜的考生,看上去很好心地想要給另一個考生麵包,說是多帶了吃的,看人麵善,分給他一些。
仁王看著這一幕,有些好奇事情會是怎樣的發展:那個被分了麵包的考生,是俠客的“傀儡”。
是仁王眼睜睜看著俠客,把天線放到那個看俠客娃娃臉,可能會好欺負,特意來“問候”俠客的人的後頸上的。
俠客的“傀儡”毫無疑義地接過了麵包。
那個分給他麵包的考生嘴角略微上揚了一些。
但出乎他的意料,這個看上去腦子不太好的考生並沒有直接吃掉麵包,而是站起來,穿過人群,沒有理會那個分給他麵包的人“你去哪裡”的問話,將麵包給了俠客。
不能浪費食物啊,俠客這麼想著,笑著將麵包拆了吃掉。
給出麵包的人原本還有些焦急,看到俠客吃了麵包,又不急了。
他想,這個麵包可是放了瀉藥的,哪怕能讓其他考生腿軟狀態不好呢?
他等了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
俠客毫無反應。
難道自己買到了過期的藥?
給出一個麵包就沒有的倒下想要的結果的人,摸了摸自己背包裡剩下的麵包,一時間竟然有些遲疑:這剩下的麵包,還要送人嗎?
如果見到人就送吃的,那也太明顯了,怎麼看都有問題。
可那個娃娃臉,到底為什麼沒有反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