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完全被仁王牽著鼻子走了!
不隻是網球,連日常生活上的相處也完全落在下風了嗎?
那小子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在心裡罵了仁王幾句,又不受控因此而覺得欣慰。種島一邊吐槽自己太有前輩的自覺,一邊迎來了一個訓練營中難得的失眠夜。
第二天的訓練,種島便逮著仁王做練習賽。
單純的練習賽他是沒有優勢的,但他可以選擇條件練習賽。單方麵給仁王限製條件,借此達到局麵上的平衡,再在平衡的狀態下進行練習賽。比如要求仁王不能用右手隻能用左手,再限製仁王隻能選擇固定的節奏和打法。
種島連著找仁王打了三天的練習賽。
他抓著仁王不放,其他不熟悉他們的人看在眼裡還以為他們有了矛盾。
池澤便百思不得其解:“第一天選拔賽的時候,仁王還喊種島‘前輩’吧?”
“他現在也喊種島‘前輩’。”渡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起自己和仁王的練習賽,“或許這是兩個人交情深厚的表現吧。”
總覺得這樣的相處方式和仁王這個人非常搭。
不熟悉兩個人的選手不會對兩個人的相處方式提出什麼看法,熟悉兩個人的便明白大概是仁王做了什麼讓種島有些生氣。毛利可稀奇了,他很少見到種島生氣的樣子,反而經常見到種島讓其他U17選手生氣。聯想起仁王在立海大的表現,他不由得發出“風水輪流轉”的感慨。
那“風水”什麼時候會轉到仁王身上呢?
毛利算了算,沒算出來便不管了。
有幸村在場,他便不覺得會出什麼事。
幸村也沒打算管仁王和種島的“矛盾”。
這兩個人一看就知道沒有真正的“矛盾”,多打限製性比賽對仁王的沒有什麼壞處。在職業賽場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對手用另類的方式限製住了。仁王自己也有許多用來限製彆人的招數。在練習時多做類似的鍛煉,總比在比賽場上措手不及來得好。
也隻有耿直的真田真以為兩個人出了矛盾,嚴肅地在休息時間分彆找兩個人談了話。
“不要影響到這一周的換位賽。”真田說。
仁王捏著自己的辮子,涼涼地道:“哪裡就會影響到換位賽了呢?我和種島前輩也不可能一直打雙打。”
表現得像是如果兩個人沒有“吵架”,這次還會打雙打一樣。
一場雙打當然不夠過癮,可仁王沒打算第二次換位賽還在雙打位上。他表現了他自己在雙打上的統治力,現在要讓彆人展示一下了。
戴維斯杯正式隊員隻有四個人,有些球隊是不會定下固定的雙打搭檔,而是每場比賽根據對手來改變出賽名單的。日本隊就是這樣的球隊,三船教練從青年隊開始帶隊也都是這樣的風格。
隻會打單打,和隻會打雙打的選手,入隊的優先級會被三船教練排在後邊。
這一輪的換位賽,仁王單打對上了毛利。
仁王感受到了毛利在實力上的進步,和對網球態度的改變。
他和柳不同,是不會因為毛利逃訓,或者對網球態度不夠認真而生氣的。隻有自己能對自己負責,仁王一直是這樣的想法。他可以給自己安排看上去很嚇人的訓練單,卻不會強製性去要求其他人怎麼訓練。
哪怕做過代理部長,仁王本心裡是不把自己當做領導者的。
現在也是一樣。毛利態度改變與否,於他而言沒有任何區彆。
毛利改變態度,實際上最開始的契機之一,便是親眼見過仁王到底是怎麼往死裡訓練。他是見到了仁王開係統雙倍模式的訓練。但那時的心境震動隻是契機,他是後來,升入高中以後,經曆了許多事後,才真正改變了態度的。
改變態度以後,毛利自然想讓從前的隊友們都看清楚自己的改變。
仁王卻無動於衷。
毛利隱約覺得委屈,又覺得自己的委屈毫無道理。他的心境波動被仁王捕捉,又毫不留情地加以利用。直接三場大比分拿下勝利,毛利故作不知毛利的情緒,慢悠悠溜達到另一邊去看種島和真田的比賽。
這一次換位賽依然沒有人員的變動。高阪和岩崎這次見仁王不打雙打,還以為有了機會,直到他發現雙打的是渡邊和幸村。
和仁王不同,渡邊和幸村的配合顯得中規中矩。兩個人都會打雙打,但並不專精於雙打。可隻要他們有水準以上的配合,憑借他們的個人實力,便足矣打敗岩崎和高阪了。
隻會打雙打,在國家隊中也是行不通的。高阪和岩崎的個人實力比起一隊的幾個人來說都要弱,有這樣的結果也在情理之中。
兩次換位賽打完,國家隊的集訓時間也過半。到了這個時候,集訓的情勢和名額的製定,已經足夠明朗了。二隊留在訓練營更多是為了自己的實力進步和職業發展,一隊的組成結構也基本穩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