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自己打網球打到一種很難形容的“走火入魔”的狀態時。
還有幻影成跡部體驗跡部的冰之世界時。
如果要對比,冰之世界和現在的狀態相比,少了本能直接指引的那種玄妙感覺。
他不需要去分析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而是直接明白麵對這些場景該怎麼做。
這就與那種“走火入魔”的狀態很相似了。
慚愧地說,他迄今為止進入這種狀態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完,持續時間最久的還是在U**半夜跑去敗者組玩車輪戰的時候,後來的職業比賽,正式比賽,再沒有那麼直接,又那麼長時間地進入這種狀態了。
於是現在仁王心情平靜中還有種詭異的歡欣。
他身體輕盈地,像是水流一樣避開了冰晶。
發能夠直接將寒風切開,他的速度越來越快,童磨的要害在他眼裡無比清晰。
就在仁王的刀要砍到童磨的脖子,而童磨看上去完全沒有躲避餘地的時候,一聲尖利的尖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
那劃破天際的淒厲聲音本來是不應該影響到仁王的。
在進入到這種狀態以後,他原本就不該被外界環境和一切變量所影響。
但仁王的另類視野裡,看到了從天而降的另一個人。
說是從天而降,不如說是狼狽地,從那木屋的廢墟上直接跳下來的。
原本倒塌的木屋就在童磨身後十幾米的距離,而在戰鬥中,童磨不知不覺退後到了距離倒塌木屋隻有三四米的位置。木屋是兩層樓高,被仁王砍斷倒塌以後,說是路障,實際上也隻和旁邊巷子口的圍牆高度差不多。
那虛弱的,仁王扮作侍女時很熟悉的貴族夫人,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蘇醒,又爬上了這廢墟,在見到這一幕時一邊尖叫一邊跳了下來。
戰鬥的聲音掩蓋住了她緩慢爬上廢墟的聲音。
本身隨著戰鬥的餘波,身後的木屋就搖搖晃晃,是不是有碎木頭下落。於是仁王便並沒有發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貴族夫人爬上了廢墟的頂端。
這在童磨預料之中嗎?
或許也不是的。
童磨顯然也很意外。
他沒有直接殺死身後的那些人,可不是處於憐憫。被他的冰凍住,他想什麼時候殺就什麼時候殺。他吃掉的信徒也不是一個兩個了。
是了,這個人怎麼沒有被凍住呢?
童磨可懶得去想這種問題。
刀已經揮了出去,童磨也來不及躲避了。發紅的刀刃確實砍在了童磨的脖子上,但並沒有手起刀落,在刀勢一半時,從天而降的加固夫人直接落在了童磨身上。
童磨以一種自然不可能發力的角度往地下栽倒,原本會砍斷童磨脖子的刀也隻將童磨的脖子砍了一半。
連帶著童磨的臉也被切掉了一半。
做個比喻,就是原本這一刀,橫著能切斷童磨的脖子,但頭頂掉了個重物下來,這頭的方向突然轉了90度不說,位置也移動了。
刀落下的角度和頭落下的角度變得一致,童磨的臉被帶得從刀上磨了一遍,鬼倒是借著倒地的機會避開了這必殺的一刀。
發的時限到了,刀上的紅色慢慢又被黑色吞噬。
人類的身體壓在鬼的身體上麵,仁王也做不到直接連人帶鬼一起砍。
就在他打算將人弄到一邊時,童磨的牙齒咬斷了身上女人的頸骨。
連慘叫也沒發出來,朦朧中仿佛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方才空中突然落冰時,自己的幾個下人幫她擋住了冰晶。她被凍得一度失去意識,卻又很慢地蘇醒,然後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穿著華服,爬上了廢墟,又在見到自己以為的神子要被暴徒砍死時尖叫一聲跳下去——
她哪來的勇氣?
又為什麼會做出這麼不符合貴族禮儀的事?
加古夫人的意識逐漸消散了。
她的鮮血被童磨直接喝下去。哪怕在這時候,在臉上布滿血糊的時候,也還是笑著的童磨,兩隻手扣住懷裡女人的身體,兩口補充了血液,也補充了能量。
他身前又出現了冰菩薩,擋住了從另一邊攻過來的香奈惠。
而後他抓著加古夫人,一邊踩著廢墟一邊讓菩薩整個爆開:“你們是打算追我,還是打算擋住爆發的冰晶呢?”
“如果冰爆開,全城的人都會死哦。”
“要怎麼選呢?”
冰菩薩爆開後的冰晶四散開來,仁王反手斬出帶著浪濤的劍技,讓浪濤吞噬掉這一麵的冰晶。
而香奈惠從另一個方向不斷揮舞日輪刀,讓花瓣將冰晶吞噬掉。
等他們倆爆發出自己的速度將冰晶控製住,全部抵消掉之後,童磨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