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既不用讀書,也不用工作,和高橋涼介住在一起。
他有大量的空餘時間花在練習賽車上,又有足夠的天賦,因此僅僅接觸公路賽車兩年,已經是RedSuns的二把手了。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高橋啟介才又把車停在他旁邊。
兩天前他剛來到秋名山時輸給了秋名山的幽靈86,卻沒看清86的車手到底是誰。強烈的不甘心讓他這幾天都早早來到秋名山練車,又很遲才走。隻是他沒再遇到那輛86.這讓他有種微妙的鬱悶。
“你明天不用上課?”他問,“現在還不回去?”
“不上。”仁王說,“都拿到通知書了,為什麼還要去上課?”
板上釘釘的準大學生,仁王完全可以擺爛。
反正現實世界裡他需要在英國申請學校,學習的內容和具體流程都和國內不同。仁王並沒有給自己找麻煩,考大學還非要考兩次的意思。能擺爛就擺爛,打籃球的時候他已經試過學習學兩遍的“快樂”了。
雖然比他大三歲,但從小和仁王玩在一起,受到了不少暴擊的高橋啟介聽到這番話沉默了幾秒:“那我檢查檢查你的進度,上車。”
在學習上無話可說,不如在另外的領域“打壓”一下自己的小夥伴。
高橋啟介第一次接觸賽車時,是他哥哥將他塞進了FC的副駕駛座,以一種要車毀人亡的架勢帶著人從山上衝到了山下。
那次經曆讓高橋啟介差點以為他哥哥是受不了弟弟的墮落而準備和他一起同歸於儘了,於是從車上下來以後他感受到了生命的可貴,也不自覺愛上了塞車時風馳電掣的快樂。
高橋涼介剛開始訓練他時也經常坐在他駕駛座上,一一點出他的問題。
現在他教仁王賽車,自然也會回想起自己哥哥對自己的訓練。
不過他不敢做同樣的事情。
首先是仁王畢竟是“彆人家的孩子”,沒有真實的血緣關係,直接塞進副駕駛座死亡飆車這種事不太適合:他剛才開車帶仁王時速度雖然很快,但大概也就發揮了百分之七十的速度,對他來說算是龜速了。
其次是,他並不認為已經拿到了群馬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仁王會真的對賽車感興趣。哪怕有他哥哥的例子在,他也覺得從來沒表現過對賽車興趣的仁王,會來學賽車,應該就是一時興起。
當然,賽車是危險的運動。哪怕以為仁王隻是一時興起,高橋啟介也教得很認真。
他這次又坐上了白色FC的副駕駛座,一副“讓我看看你能開成什麼樣”的表情。
仁王點了火,踩上了離合器。
這一次他起步就順暢地踩了油門。坐在車上看高橋啟介跑了那麼多遍山路,他把地形全都記下了,起步時毫不猶豫將油門踩到底。
車速超過一定數值以後,仁王的腎上腺素不受控地上升。速度遊戲裡獨有的刺激感讓他瞳孔微張,膽子也在急速行駛中逐漸大起來。
穩定的賽車手在練習時每一遍對彎道直道的差彆是不太大的。最佳彎道行駛路線隻有一條,賽車手會不斷向這條線靠近,直到能完全重合。高橋啟介在仁王旁邊開了六遍,仁王也記下了全部六遍的行駛節奏。
他將速度拉到了高橋啟介飆車時的速度,完美重現了高橋啟介在下秋名山時的動作。
不過他的車子是FC,和FD有很大差彆。同樣的處理方式,有時候並不適合這輛白色FC。
如果仁王今天開出來的是橙黃色的那輛FD,他的初次飆車就會更加完美了。
好在細膩的感知能讓他捕捉到六次行駛做出不同選擇時汽車和環境的變動,這讓仁王在遇到不同情況時也能在見到的處理方法中選擇更恰當的一種:踩刹車適當降速,或者調整方向盤。
他真實見過殺戮,在速度遊戲中也保持了足夠的冷靜。
兩相結合起來,雖然跑著跑著總顯得有些不穩定,但還是以高速從山上飆到了山下,中途過彎時的漂移也做得不錯。
等他這一遍跑完山路到達山腳下時,高橋啟介震驚地看著他:“你這就學會了?”
他知道仁王剛考完駕照沒多久,車子摸都沒摸過幾次,是完全的新手上路。
這就直接上手山路賽車,就能開成這樣……難道聰明的人在什麼領域都聰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