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當然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他和渡邊提前出了訓練營,後來也沒有參加過後續的集訓和二次選拔。他隻是在拿到國家隊名單後感歎了一句感覺都是熟人。
日本隊戴維斯杯的第一輪對手是英國隊,日本隊是客隊。
仁王會在回國後和隊友們進行一周的團隊訓練,之後提前三天來到英國進行適應性訓練。
英國算是他的主場,如果比賽結果理想,他可以帶著隊友們在英國玩幾天。
“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在英國進行集訓。”仁王回國的路上在聊天室和國家隊的隊友們聊天,“種島前輩不是不想坐飛機嗎?如果直接在英國集訓,可以提前出發做遊輪。”
時間卡得這麼嚴,很難不坐飛機。
種島已經和三船教練開始商量,上飛機前直接吃安眠藥,讓人把他抬上飛機了。
不過這種事好像不太符合安全條例。
考慮到當年去澳大利亞種島都是坐船去的,這次大概還是坐船提前出發。還好是跡部本身是今年國家隊的讚助商,他願意幫助自己俱樂部的簽約選手訂船票。種島為此給跡部發了很多感謝短信。
他在聊天室表示:“工作了以後就要學會做個合格的社會人。”
“意思是給跡部發‘你是我的陽光,你是玫瑰’的感謝信嗎?”
“哈?這是感謝信?難道不是表白信嗎?”
種島在隻有五個人的聊天室,也保持著自己對老板的態度:“是感謝信也是表白信,能有這麼好的老板真是我的福氣。”
仁王忍無可忍:“前輩,你原來變成了這種人。”
“前輩,我們真的不會截圖給跡部看你的發言的。”幸村回複道,“說點真心話也沒關係。”
“表白的話在這個群裡說幾百遍跡部也不知道的。”毛利提醒道。
種島根本不信。
你們這些人怎麼可能沒有跡部的聯係方式。
特彆是你,仁王,你和跡部一直都在聯係,這件事我還不知道嗎?我老板和我聊天都會提到你的。幸村你也一樣。
“誰知道走出去我們群裡的人會不會和我老板拉小群呢?”深諳社會法則的種島絕不上當,“我,完美隊員。”
一直潛水的渡邊:他們關係真好,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是不是真的老了?”過了一年已經二十九,馬上要三十的渡邊健一問自己的經紀人。
經紀人:“……是你的隊友們太年輕了。打起精神來,健一,你可是前輩。”
說是這麼說,但新時代到來,不少年輕人暗地裡並不認可前後輩嚴格的社會法則。而渡邊在國外待了將近十年,也習慣了國外的社交習慣,並不會真的把自己當做“老前輩”。
他沒打算擺架子,打算做一個存在感稀薄的好前輩。
國內集訓的一周,訓練量並不大,訓練的重點是分散開來做配合練習。
仁王擅長雙打,但他回日本以後,又進步的實力讓三船教練並不想將他限製在雙打位上。
同樣是因為實力和目前的職業戰績的原因,仁王直接被三船教練當做了默認的國家隊領隊,也是國家隊的第一男單。
當年U17時他就認為仁王可以作為國家隊的領隊,隻是黑部和齋藤都各有支持的對象,在平等院是No.1的前提下,國中組也並沒有一定要定領隊的必要。現在仁王越來越強,而對比國家隊裡其他人,仁王和另外四個人都有聯係,關係也都不錯,三船教練自然認為他可以成為領隊。
仁王也欣然接受了。
他不再是從前對“領導者”這個角色感到排斥的那個仁王雅治了。
欺詐師本身就什麼都做得到。
責任,實力,義務,勇氣,他現在什麼都不缺。於是仁王自然而然接受了這個位置,並擁有充足的自信。
第二男單按照實力排序是渡邊。他和隊伍裡的其他人都不算太熟,如果要組隊雙打實在是有些冒險。
雙打組合粗定是幸村和種島,也許會隨著後續的比賽重新打亂順序,有必要的情況下仁王也會去打雙打。但第一場比賽的順序,已經定下,負責雙打的會是幸村和種島。
作為替補的毛利隻需要保證自己的身體不出問題,並且一直跟著正式隊員訓練。
正式的四個人沒有受傷的情況下,毛利不太可能出場。但本身隨隊訓練和看比賽對他也有好處。
定下這個出場順序後,種島提前出發坐船去英國,而仁王乾脆幻影成種島,和幸村一起做雙打練習。幸村清楚仁王的幻影,欣然接受了這種訓練模式。
“是仁王幻影的種島,那麼幸村現在是在和種島搭檔,還是在和仁王搭檔呢?”毛利摸著下巴,琢磨這個問題。
渡邊看著麵前的一幕,沉默地想,自己這些後輩好像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