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二(2 / 2)

顯然鎮子上的人大概是聽到了什麼傳言,或者曾經看到過灶門家的人跳舞祈福的場麵。

所以現在,他坐在灶門家的木屋裡,得到了葵枝提供的一碗熱水。

“我沒有聽父親說過,我們家是修行劍術的。”炭治郎說,“非常抱歉,您大概是記錯了。”

“你有日輪花的信物。”仁王指了指自己日輪刀的刀柄處纏著的布條上的花紋。

這實際上是他來之前找人畫在布條上的。打網球時會在拍柄上纏膠帶防止滑手,同樣的道理,許多武士也會在刀柄上纏布條。仁王其實沒有這個習慣,可他又不能在短時間內讓鍛刀人村子給他在刀柄上刻日輪花。那太麻煩了。所以他選擇了布條。

剛才他也是憑借布條上的日輪花登堂入室的。

“這是家徽。”他信口開河,“主公所在家族的家徽。”

換一個人在這裡都不會選擇這樣的理由,因為武士擇主是很嚴肅的事。仁王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他真的無法體會武士效忠主公的那份“深情”。他很尊敬產屋敷耀哉,但還是習慣性將產屋敷耀哉當做上司來對待,概念裡將鬼殺隊理解成類似公司或者什麼社會組織的存在。他很自然用家徽當做理由,而這種說法對炭治郎來說可信度很高。

沒人會認為,武士敢用主家的家徽這種事開玩笑。

“主公所在家族代代相傳一種名為日輪的劍術。”仁王說,“但在百年前,家族遭到敵對武士的清洗,不同分支各自逃難,漸漸的有些劍招就失傳了。”

仁王這樣說完後,則換了話頭。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什麼“主公很在意劍術所以派我來搜索”,那顯得太功利也太反派了。

“主公很在意當初四散的親人。”他這麼說,“日輪花是很特彆的信物,擁有這個信物的人,絕對和主家相關。”

他看著炭治郎:“如果您願意,可以回到主家。在這裡生活會比較辛苦不是嗎?”

他掃視了一圈堪稱一貧如洗的木屋:“您這裡還有很多孩子。”

正常來講武士對待普通百姓的態度總是不太好的。仁王話說得不太客氣,但用的語氣卻讓炭治郎認為這位武士先生足夠友善。他自帶現代社會人人平等的概念,哪怕並不相信真的存在完全的平等,麵對炭治郎時表現出的態度也比這個時代恪守等級的那些人要好太多了。

隻是炭治郎並不覺得自己真的會是什麼貴族家逃難的分支。

他們家世世代代都是賣炭的,他父親一直是這麼和他說的。

“我聽說您家裡有跳祈福舞的習慣?”仁王又問道,“能讓我看看嗎?”

在他提到所謂“主家”以後,不管是炭治郎還是葵枝就很難拒絕這個要求了。

灶門家都是善良的人,而在他們看來,被主家要求出任務的武士提出的這個要求是合理的。

仁王拿出了一些錢財,請求灶門炭治郎演示祈福舞。

炭治郎來到了院子裡,仁王看著他在院子的空地上跳起了火之神神樂舞。

炭治郎起跳後,仁王很快就知道,他沒有找錯。這就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

太明顯了,在他的感知裡,跳起祈福舞的灶門炭治郎,整個人的呼吸都與自然共鳴起來。分明是黑夜,卻仿佛跳動著火焰。

在腰間的日輪刀輕顫了一下,如果感知程度沒有到仁王這種等級,或許還察覺不到。

仁王看完了祈福舞,似乎有了領悟又似乎沒有。他想,不能讓這家人就這樣生活在這裡。太危險了,深山,偏僻的小鎮,這顯然是鬼喜歡駐足的地方。而這是他找到的目前唯一和日之呼吸有關的人。

現在的整個鬼殺隊的戰鬥體係都是由日之呼吸演化而來的,要將這家人帶回去才行。

那得想點什麼辦法將人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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