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的柱們有了新一輪的修煉熱潮。
炭治郎被他們鄭重地請到訓練場,作為“訓練師”。
才十三歲的少年郎對此十分惶恐,認為自己隻是會祈福舞而已。
非常擅長安撫人的產屋敷耀哉和天音夫人輕易就讓炭治郎和葵枝夫人信任了產屋敷家,又因為附近住著的都是重要鬼殺隊員的家屬,所以炭治郎很快知道了鬼殺隊的真相。
當然,他不認為仁王說了謊話。產屋敷耀哉將繼國緣一的事挑挑揀揀並且做了一些模糊處理後告知給了炭治郎。從繼國緣一這邊來算,擁有著火之神神樂舞傳承的炭治郎自然可以被認為是繼國緣一的後人。
日本並沒有一定要血親繼承的習慣,徒弟或者養子也是可以繼承家業的。擁有火之神神樂舞傳承的灶門家,便是日之呼吸的傳承者。
柱們天天在訓練場跳祈福舞。開過斑紋的義勇又被問了開斑紋的感受。
“就是那種感覺,像是平時戰鬥一樣。”義勇描述道,“大家都可以做到的。”
他真誠地說著。顯而易見的,又造成了冷場。
最先完成日之呼吸修習的是仁王。本身他的進度就最快,又可以不斷通過幻影和同調去感受繼國緣一的劍技——他無法與繼國緣一共感,卻能夠作為對手不斷去“看”繼國緣一的刀。
作為對手,在直麵繼國緣一時的感受,反而會比繼國緣一本身用出劍技時更加真實。因為繼國緣一是天才,正常人是什麼感覺他是不知道的。就像是普通人開了斑紋便活不過二十五歲,可他天生就懂得如何與自然交換能量,出生便開了斑紋卻依然活到了八十多歲。
而讓仁王最終跨過那道坎的,還是他獲得世界冠軍的經曆。
說得通俗一點,就是隻有站在巔峰的人,才能夠有站在頂端的人的感受。
炭治郎可以懷著保護一切奉獻一切的心情去修行日之呼吸,仁王卻不可以。他無法與那樣全身心的投入的情感共情,所以他的日之呼吸是真正的“大日”,燦爛耀眼,也冷酷無情。
仁王以外,進度最快的是時透無一郎。
他的血脈裡似乎就有對日之呼吸敏感的部分,甚至隨著修習日之呼吸,他零零散散想起了過去的記憶。
包括對念力的修行,他的進度也很快,看樣子隻差最後的刺激。就像是流星街的人開念,時常是因為被戰鬥波及,或者在生死之間孤注一擲。念力是修心和修己身的存在,在完全想起記憶之前,無一郎大概是沒法真的開念的。但以他的天賦,若是有一場到達極限的戰鬥,或許記憶,念力,斑紋,日之呼吸都會一竅通百竅,全麵開花。
原本呼吸法就來源於日之呼吸,因此柱們在學習了火之神神樂舞之後,多少都感覺到那種冥冥中和大日的感應。
這種祈福舞與他們原本的呼吸法並不衝突,甚至追根溯源,還能幫助他們更好地理解和使用自己的呼吸法。
產屋敷耀哉很鄭重地感謝了炭治郎。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認為自己並沒有做什麼很重要的事。
然後他就被送到了學堂裡去,和他的弟弟妹妹們一起。
小孩子就應該去讀書,這是仁王開玩笑一樣說出來的話。說這句話的仁王其實是真心的,隻是和這個時代頗有些格格不入。產屋敷耀哉作為產屋敷家的人倒是深以為然。外界以為鬼殺隊隻是他的私兵,但實際上產屋敷耀哉把這些劍士都當做自己的家人。
現在,產屋敷耀哉也在為家人們的未來而努力著。
他和珠世夫人商議出了最基本的方案,又放在柱會議上進行討論。這段時間柱們都留在了主宅,準備不久後就將要進行的最後的總攻。
產屋敷耀哉決定將自己的主宅當做誘餌。
從前他有想過,如果自己的詛咒更進一步,自己命不久矣,那麼直接將自己殘餘的生命作為給鬼王的陷阱。現在看來他是不用做這樣的事了。珠世夫人決定自己做這個誘餌。
“最後如果鬼王死亡,那我也會死的。”她是這麼說的。
愈史郎數次想要打斷她的話,卻被她用眼神逼回去了。
她開發出了能脫離鬼王控製的藥,可她總是想起死在自己手上的丈夫和孩子。明明是決定保護他們,才鬼迷心竅地被鬼王蠱惑……她好恨鬼王,也好恨自己。
雖然自己不打算使用那種藥物,但珠世夫人還是騙愈史郎,那是維持人性不需要吃人的藥,讓愈史郎將那種脫離鬼王控製的藥吃下去了。
愈史郎才是真真正正的,沒有傷過人性命的鬼。沒有吃過人,也沒有傷過人,哪怕是為了生存而吸血,也是類似醫生放血治療方法收集的人血,不止沒有傷人,還曾經以醫生的救過人。